距离这么近,转头就走显然不礼貌。
那人也似在做最后的确认,紧紧关闭盛公馆大门后,踱步走到宁橙身边。
“宁小姐?”
宁橙此刻定然是挤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硬着头皮承认:“康叔,是我。”
康叔是盛家的管家,随着年岁增长,操心的事变得少了,通常以打点盛云海的日常为主。
再者家里办重要的宴会,需要他来操持和招待。
前段时间,康叔常常能在这里见到宁橙的身影。
倒是有段时日不见她了。
近来,盛云海身体康复得不错,也不如之前吵嚷着要吃宁橙做的菜。
康叔不是多嘴之人,不该打听的从来不瞎打听。
“这么晚,宁小姐是……”看样子,宁橙甚至不知道盛云海已经搬离这处住址了。
康叔是精明的,但也是慈悲的。
他刚在里头和盛钦粤打过照面,即使心生疑窦,也绝不妄言。
“我正好在附近,今晚是徐……是阿诚生日。”宁橙语无伦次地解释,数不清利用徐昊诚替自己解几次围了,这个假身份真好用!
康叔应该是在盛云海那儿听过她和徐昊诚之间的关系,了然地笑笑,只说:“粤粤在这儿,进去吧。”
说完,康叔要给她开门。
宁橙阻止,否认:“我不是来找盛总的!”
康叔顿了顿动作,进退两难。
“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说完,宁橙不知是着急还是害怕,忽然泪如雨下。
她胡乱用手背抹掉,暗骂自己没出息。
康叔看她一哭,措手不及,及时安慰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哭了,粤粤会帮你找的。”
宁橙听着,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先进去吧。”康叔劝她。
宁橙本来就不想来的,仍是固执地摇头:“很晚了,我还是改天再来找吧。”
这时,门从里边打开。
大概也就是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吧,宁橙像经历过一场无休无止的审讯。
康叔的目光善意,语调温和。
愈发加重了宁橙内心的负罪感。
盛钦粤二话不说,当着康叔的面将人提抱进去。
“康叔,麻烦关下门。”抱着人,还不忘交待康叔办事。
事情发展过于猛烈,宁橙来不及思考,门就应声落锁。
她甚至无法观察康叔见到这一幕的表情。
宁橙整个人绷得很紧,双脚腾空离地,被盛钦粤扛在肩上。
她穿黑色修身中袖,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单边直角肩,下面是一条半身牛仔长裙,包裹着的臀部圆润挺翘。
宁橙身上有着很强的少女感,再简单不过的穿搭,因为身材比例好的缘故,总能被她穿出一丝性感的味道。
细软腰肢,笔直长腿,不盈一握的脚踝永远被一双白色花边中筒袜遮着,令人浮想联翩。
盛钦粤见了就来感觉。
夜深人静,院子里的猫还醒着。
听闻动静,从花丛里钻出脑袋,小心翼翼躲在某朵不知名的花瓣后面,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一对。
喵喵地叫了几声,试图找点存在感。
“哭什么?”盛钦粤将人放在庭院的吊椅里,为了调节气氛,还给她摇了两下。
宁橙陷在里面,抬腿就要踢人。
盛钦粤不动声色避开,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宁橙边擦眼泪边打着哭嗝,这会儿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一些些。
事已至此,如果老盛总听说她和盛钦粤在此幽会……
要打要骂,也等天亮以后了。
“你干嘛当着康叔的面抱我?!”宁橙在微小的情绪之间反复横跳,一方面是认为康叔一定猜到了她和盛钦粤的关系,另一方面还在侥幸康叔不会随意干涉年轻人的私事。
毕竟,她有徐昊诚作为挡箭牌。
“哦。”盛钦粤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盒烟,磕出一支夹在指尖。
模样倦懒,问得理所当然:“怎么呢?”
没怎么,你开心就好!
宁橙不解气,顺势踢了他的腿。
有日子没坐在院子里纳凉了,这场雨终究没有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气,天色更闷热了。
秋天迟迟不来,是因为盛夏还不舍得结束。
宁橙没坐一会儿身上就沁出汗意,恰巧又赶上盛钦粤点燃香烟。
一缕风来,烟雾直直送到宁橙的鼻端。
她有些莫名的嫌弃,抬手挥了挥。
“东西呢?”宁橙问他,奔着拿完东西走人的心态,她还愿意坐在这儿和盛钦粤没事人一样交谈。
“在我房间。”盛钦粤只吸了两口,将大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然后起身。
宁橙也跳下了吊椅。
都不用盛钦粤提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默契地一同上了楼。
将近百年历史的老建筑,再经过如何改造,也不可能是做出大刀阔斧的改造,仍以保留原先的结构为基础。
老房子有老房子的价值,老房子也有老房子的缺点。
隔音不如现代别墅好,走木梯发出的脚步声分外清晰。
宁橙不知老盛总住哪一间房,已经极力放轻脚步。
最后,几乎是秉着呼吸来到了盛钦粤的房间。
幸亏走廊上铺着毯子,声音终于不那么突兀。
廊灯晦暗,房间内倒是灯光柔和。
宁橙环顾四周,没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用眼神询问盛钦粤。
盛钦粤没理会,握住宁橙的腕骨,人整个跌进他的怀里。
宁橙想逃,为时已晚。
挣了几下都纹丝不动,门也被盛钦粤用脚后跟踢上。
老混蛋居心不良!
什么东西在房间,分明是骗她羊入虎穴的借口!
宁橙气得想咬人,刚要张嘴,盛钦粤已经快她一步,将她压在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细细密密的吻如潮水般涌动,淹没她的感官,直至五脏六腑都沸腾。
好深好重的吻,甚至不要宁橙的回应。
只要她仰头,完完整整地受着,接纳。
最后宁橙是挂在他身上,被他抱着丢到大床上的。
所有的衣物早就被剥落一地,零零散散堆在来时的地板上。
宁橙推他,想拉过薄被罩在光裸的身躯上。
心跳快得失控,连胸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