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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低胸短裙惹的火

盛夏酷暑难挡,傍晚时分的盛公馆花园还像一个露天的蒸笼。

穿过羊肠小径,盛钦粤去车库挑了辆SUV准备赴约。

早是早了点儿,但不能每次都让宁橙等他。

于是他只是在饭桌上象征性陪盛云海一块儿吃了些晚餐,大概三四分饱。

想着或许宁橙到时还没吃饭。

路过徐昊诚的餐厅,盛钦粤决定帮宁橙带份甜点。

宁橙宁橙,他何时中了邪的。

徐昊诚几乎天天窝在餐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差搬个床过去,那可以将餐厅经营成24小时店。

见到盛钦粤,纯白的T恤,浅灰色的运动长裤。

很是休闲的打扮,还别说,减龄好几岁。

平日里的商务穿着,挺刮是挺刮,看多了还挺老气横秋的。

徐昊诚以为他无处可去,昨晚拒绝和他一起看球的话有打脸的嫌疑,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揶揄道:“哟,看看这是哪位爷大驾光临呐!这小餐馆顿时蓬荜生辉!”

盛钦粤越过他,对正在张罗招待着顾客的服务员交待:“麻烦帮我挑个甜点。”

徐昊诚竖尖耳朵,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忙凑上前去主动大包大揽,边问边注视着盛钦粤不甚言笑的眼睛,讨好道:“冰淇淋的怎么样?今夏新出的口味。”

“可以。”

徐昊诚打包好,将甜点放进保温拎袋,又周到地加了两块干冰。

徐昊诚将东西递给他:“给谁带的呢这么上心。”

盛钦粤不答反问:“你知道怎么个死法最憋屈么。”

徐昊诚一脸莫名其妙:“怎么死?”

“死于话多。”

徐昊诚气得挥了挥拳:“滚滚滚!”

盛钦粤轻勾唇走了。

徐昊诚不解气,跟上他离去的身影,喋喋不休道:“今晚真不看球?两连败了,这场输不起!”

“那跟我看不看有什么关系。”盛钦粤不以为然。

徐昊诚一路跟到停车场,眼见他拉开车门,连忙伸手扒拉了一下门框,看似没完没了。

盛钦粤沉了沉脸,将保温袋放在副驾驶座上,回头斜睨他一眼,隐隐不耐烦:“还要说什么。”

“明天你把时间空出来,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你尽量早点过来,上午我们先聊聊,下午约了几个兄弟打球,晚上一起喝酒打牌热闹热闹。”徐昊诚念念叨叨说了一天的安排。

无聊得很。

但盛钦粤还是应承了下来,看来隐士决定出山了。

上到酒店24层,暮色刚降临。

陆家嘴的灯光已经霓虹闪烁起来,差不多到点了,十里洋场即将歌舞升平。

盛钦粤不禁回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江景,只是相隔一条黄浦江,却只能由一艘一艘的轮船将浦东的人摆渡到浦西,两岸对立,却是遥遥相望。

如今,城市日新月异,交通四通八达,条条大路通罗马。

只要他想,私人飞机能直接降落在他公寓顶楼的停机坪上。

盛钦粤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了会儿江景,沉默地抽完一支烟。

外滩十三号的小钟响起叮当叮当的声音,晚上七点半了。

盛钦粤还是独自观看了申花队的比赛。

半场哨响,他才想起把冰淇淋甜点拿出保温袋,放进冰箱。

他叫服务送了桶冰块过来,开了瓶威士忌,矮几上的烟灰缸里堆叠着掐灭了的几颗烟头。

冰块融化,他又叫人送了一桶上来。

外滩十三号传来他进房后的第二次整点报时。

九点了,宁橙还没出现。

盛钦粤拿手机看了眼消息,没有任何爽约的说辞或解释。

比赛结束,申花止住连败势头。

但在谢幕的环节里,全是球迷表达出对主教练的不满之情,下课的声浪无休无止,响彻球场上方。

德比输五球,的确是个过于耻辱的记录。

但若干年后被人问起沪上的足球,他们只会认为,能够代表上海足球的只有申花队。

盛钦粤关掉电视机,准备先去洗澡。

这才发现,自己那端的床头柜上扔着一个小小的薄荷绿色链条包。

说明宁橙已经来了。

但人在哪儿?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盛钦粤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将上次未读完的书读到接近尾声。

门边传来响动。

宁橙看到一室灯火通明,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

她今天穿一条性感里流露纯欲的低胸连衣短裙,学着短视频里编了好看的明星同款半扎仙女披肩发,整个人甜美里不失优雅。

裙子是丝薄的质地,轻飘的裙摆堪堪遮过半条腿,若隐若现的纯白色最是撩人眼球。

纤长的脖颈靠一根极细的双层叠戴锁骨链点缀,恰如其分的装饰,好看得生出一种破碎感。

让盛钦粤不禁想起自己用手扣住她后颈的画面。

一张小脸埋在枕被间,却还是试图探头探脑挣扎的小模样。

宁橙脱了鞋,赤脚走到他身边。

见盛钦粤见了她无动于衷,将他手中的书籍抽走,一点没有怜惜地甩到身后的单人沙发上。

纸张发出抗议的动静,但很快一秒趋于平静。

空气里只有气味在流动,宁橙闻到烟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热烈而呛人。

还有那一桶要化未化的冰块,冷热交织,将欲望升级。

盛钦粤如初坐着,微张着腿,闲适地背靠沙发,不动声色打量着来人。

宁橙见他已经洗过澡,没多想就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在胸膛前嗅了嗅。

好好闻,似乎是血橙和葡萄柚调和了罗勒与薄荷的气味。

既是香甜,也带苦意。

有丝腻歪,也含清醒。

当时是宁橙让客房服务重新更换的洗漱用品,她嫌菲拉格慕的产品香味太足,没想到指定的产品,一用就是延续了近半年。

喜欢得她快肝脑涂地了。

这一刻,也不知是独特的气味,或仅仅只是人。

“我今天来早了,所以去做了精油按摩。”宁橙解释,怕他等久了不高兴。

双手攀上盛钦粤宽厚的肩膀,脸没有从胸膛抬起来,语气听起来轻快且绵软,不无撒娇意味:“顺便又被忽悠着做了个脸部保养。”

“我看看。”盛钦粤淡声附和。

接受了她来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