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点都没有想过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啊。
可以带出去和朋友一起吃喝玩乐的,也愿意被她带出去接触她的朋友圈。
也是,他对她的欲望,从来仅限于那方面。
宁橙早该有这种清晰的认知,只是从他嘴里听到,多少有几分难堪。
因为,她幻想中未来男朋友的样子,浮现出的都是盛钦粤的轮廓。
很具体的样子,就是他,完完全全照着他那张脸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
谁说感情是公平的呢。
“那……”宁橙想问要不要就此断了,好聚好散,往后的人生各自安好。
“你还没告诉我具体的住址。”盛钦粤出声提醒。
幸亏他打断了她。
不然以宁橙对他有限的了解,恐怕他只会断得比自己更坚决彻底。
话都说到这份上,宁橙破罐子破摔,有点登鼻子上脸:“你也知道你一次都没送过我回家啊。”
口吻幽怨,仿佛盛钦粤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没用的说了个遍,就是不说重点。
盛钦粤不知哪里把她激怒了,发现宁橙无理取闹起来,比盛云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可以对盛云海爱搭不理,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够对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冷下脸。
半晌,他着实没有方向,不经意降下车速。
“地址。”嗓音低磁,含着忍耐。
宁橙依然无动于衷。
盛钦粤没辙,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继续降下点车速,指节轻敲方向盘,反问:“确定不说?”
宁橙就想闹闹他,看他如何收场。
反正长久不了的,她怎么随心怎么来。
“那我随便选家附近的酒店了。”盛钦粤发出温柔的威胁。
宁橙明知已经过了自己家的岔路口,这才慢半拍报出地址。
故意折腾他,让他多走一些冤枉路。
盛钦粤难以理解她的行为,甚至不知道她突然上头的脾气。
秉着不跟小孩计较的原则,他将人送到小区楼下,风度翩翩道了晚安才驱车离开。
宁橙负气,躲在门厅里看他离去的汽车尾灯,原地跺了跺脚。
“快去陪你的青梅竹马吧!”
宁橙飞醋吃完,这才转身上楼。
两天后,盛钦粤上午开完高层例会后,叫住代出差的法务总监出席会议的法务经理童嘉杉。
童嘉杉内心一颤,被老总点名留下,是发现她会议中途神游过几分钟么?
不能够吧?!
童嘉杉天生的美人胚子,长相温婉,身段轻盈,头脑还特别灵活,读书时代就一路高升,顺利念到法学博士毕业。
她一向是学业爱情两不误的牛人。
从高中起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她也享受恋爱给自己带来的新鲜感,乐此不疲到几乎不给自己留下空窗期的时刻。
以至于,在和年轻有为的老总独处一室时,她第一反应竟是——
大老板莫不是被她的美貌与魅力折服了!
而不是找她谈工作业务。
毕竟,她虽然业务能力不差,但顶上还有个法务总监,她还不到大老板亲自找她谈事的级别。
童嘉杉开口前甚至已经提前组织好拒绝大老板追求的措辞,便露出标准微笑,礼貌开口:“盛总,您找我是?”
“我这里急需出具一份法律意见书,徐总临走前有没有交待?”盛钦粤开门见山。
童嘉杉收起心底的小心思,目光定格在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脸上,从善如流地回答:“是的盛总,这部分业务目前主要是由我在处理,已经做加急了。”
盛钦粤言简意赅:“多久?”
“周二下班前,我会确定最终的法律意见书。”童嘉杉自信且专业地作答。
“今晚下班前不行?”盛钦粤反问。
童嘉杉怔愣一秒,有这么急,一天都等不了?
童嘉杉手头的工作可不止这一份法律意见书啊,碍于盛钦粤用一双清冷的眸等着她的答案,她立马犯怂,哪敢说个不字!
折中道:“今晚零点之前能赶出来。”
不能再更早了!
“好。”
盛钦粤得到了想到的回答,冲她轻点头,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童嘉杉望着他身型宽阔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的资本家,除了剥削还会什么?!
她第一反应是对不起宁橙,不能陪她去见交大体育特长生了。
在闺蜜的幸福和年薪百万之间,她没志气地一秒选择了后者。
宁橙那边呢,还在窃喜。
她就不相信自己只配做盛钦粤的周六约会对象,做不成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人的斗志吧,就是愈燃愈盛。
之前她梦也没敢做那么大,什么拿下盛钦粤,什么让
盛钦粤哭着求她别离开。
不存在的!
现在不同了,她明明喜欢他这款的男人,凭什么在还没有正式情敌出现之前,她不先套牢他呢?
爱上自己,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未必吧。
宁橙最大的优点,就是盲目乐观。
反正她是不信的,男人能将爱和性完完全全的切割成两半,只谈性不谈爱,亦或只谈爱不谈性。
或多或少,盛钦粤在性上愿为她停留,就那么高高在上连一丁点的爱都不肯施舍?
一整天,宁橙都窝在家里,试图琢磨出能攻克下盛钦粤这座高山的手段。
首先,她要制定一个方案。
一周见一次,加上例假拖后腿,一个月才见三次,着实少得可怜。
这男人分明不是性冷淡呀,是怎么忍受得了一周才一次。
她是个女人都偶尔难耐,别提他正血气方刚的年纪。
宁橙没羞没臊地嘀咕,宁愿和他三天一次,也不愿和他一天三次。
见面是促进彼此感情最佳的方式,主要这男人又冷又懒,根本不爱发短信,经常害她的信息有去无回。
一个人思来想去,也没整明白。
在海后童嘉杉眼里,她就是个弟弟。
这件事上,她得寻求童海后的帮助!
童嘉杉那会儿正等电梯准备去员工餐厅吃晚饭呢,忙得天昏地暗,居然把体育生这事给抛诸脑后。
她单方面和体育生取消了见面,但没有告知宁橙。
她自以为宁橙到了点,是来催她下班的。
一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