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牧野的感觉就很微妙。

“好像我全想错了…”

错的还有点离谱。

云娴身上没有妖魔的气息，她也不是什么妖魔。

至于是不是太后的女儿，牧野也不清楚了。

心魔。

字面上理解，其实就是心中魔障，另一个自己。

作为官方主角，身份不特殊那肯定不行。

降魔之身这种特殊技能，就他会。能不特殊么？

只是这时，恰好来了两只大妖魔袭击，借助父母传授的技巧，封魔人开启了降魔之身，费尽千辛万难，将这两只妖魔斩于刀剑之下。

牧野开始感觉视野变化了，不再是人类的视野。

一旁的丫鬟看着满地的妖魔，不仅吐舌道，“这世道，怕是要乱了！不知道那狗皇帝又干了一些什么事儿？难不成把那皇陵中的妖魔放出来了？”

无奈之下，封魔人只能回到了村中。

他是封魔人，他也早已料到了这一幕。

这让牧野有些熟悉。

独孤暇正欲开口，看着远处一道剧烈的光芒，眼眸一凝，忽然笑道：

这应该是封魔人的父母。

看着选项，牧野笑了笑。

牧野一闻感觉味道就熟悉了。

游戏也提示，已经找到了心魔，那该如何斩了？

“一切也该结束了。当年我父母死在了我手中，如今也死在你手中…”

他躺在地面上，宛若一座小山的身躯一动不动，声音嘶哑道：

“云夫人，在我死前能不能亲我一口？”

“……”封魔人。

真实模式下，这种体验很微妙。

当时的他，就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但如今也只有云娴了。

‘难怪妖修如此渴望这种丹药…’

丹药入腹，顿时化作一股冰凉的能量，瞬间驱散了那因为开启降魔之身而带来的一些副作用。

“杀了我吧。”封魔人淡淡开口。

一名穿着黑衣，带着斗笠，面容冷酷的男子，看向了灰暗的天空，游戏至此开始…

一时间，被这句话连心中直接冲淡了不少心中的伤心之情。

逐渐长大后，父母传授这种独门秘籍，并告诫，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使用这一招。

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妖魔尸体的气息，以及刚才那一抔血土的气息，还有在爆炸中从上方孔洞飞出去的那狗皇帝的身影遗留下的气息。

“如今我明白了…你不是要帮我…”

【2，因为还有一股更危险的力量潜藏在这个世界，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一脸凝重）】

“既然记得，那就动手吧。”

“死在这位天武王的力量之中，也了无遗憾了。”

想到了之前云娴派韩起去南湘水泽寻找妖心，韩起告诉自己云夫人是想要炼制一种专门抑制妖魔力量的药物。

【1，答应。】

“这不就是开启心眼时的世界变化么？”

妖修因此走火入魔的不在少数，而降血丹就是为此而生。

伸出手，有些慌乱的想要抓住什么。

牧野恍然初醒。

云娴不语。

“你难道忘记了么？”云娴轻泣着，“我当时问你为何要帮助我…你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不多时，视野开始出现了幻灯片似的幻象。

想用任何东西都用不了。

毕竟，破魔药只能抑制一时而已。

画面到这里从原来的彩色变成了黑白色，一阵扭曲之后…

画面中，自己出生在一个无名小村，

【3，……】

封魔人跌跌撞撞走向那两只已经死去的妖魔，它们的身上冒着大量的血气。一番打探中，封魔人忽然在它们的脖颈处，发现了两个特殊的印记，封魔人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虽体型变了，但这印记没有消失。

“不！”云娴咬着牙，浑身颤抖着头。

还是品质上乘的灵丹。

“你会杀了…他么？”

牧野选择3。

完成通关。

——

外面的妖魔众多，尸山血海，却怎么也找不到父母的身影。

牧野精神一震。

‘有点像是降血丹…’

“我的愿望？”封魔人一怔。

这种体会，很微妙。

果然么…

“尊主，这般动静，真是骇人听闻啊！”

此时角色的状态，标注为‘不能解除降魔之身’。

独孤暇站在岐山之巅，坐看诸般变化。

以牧野的估计，正常来说，封魔人这里应该是要寄了。

眼前的封魔人，已经慢慢妖魔化，不再是之前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2，不想

死就离我远点（冷漠以对）】

“你这丫头，猜的不错，猜对了。”

‘牧哥，他出生了…’

牧野心中微震，隐约感觉得出，这应该是作为主角封魔人的来历，以及心魔产生的缘由？

【云娴好感提升100/100(白首不离)】

游戏提示。

直到…

一旁眼眸无神，心情低落的云娴，愣住了。

只是因为体型原因，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因为云娴如今是有能力做到的。

而是一种其他生物的视野，红绿色弱，世界呈现出来的，似乎是淡灰色。

但真实模式么，玩家发挥空间就很大了。

故事犹如一段古老的画卷，以心底呼唤的声音为画笔，缓缓铺墨展开。

正在兴奋之际，却发现村中的人都用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那两只妖魔。

‘怎么感觉像是修仙突破境界时的走火入魔？’

【3，云夫人，在我死前能不能亲我一口？（邪魅一笑）】

‘当年你的父母付出了代价：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视力和听力，恢复了一点点。也能听到耳边传来了云娴焦急的询问声。

走火入魔在修仙界那是时常发生的，状态就很像。

也就是困在这个状态了。

“你说的！”云娴笑了，像是一个得到了父母承诺‘你只要好好表现就给你买玩具’的孩子，“不许反悔！没到这一天，你不许离开我，也不许死。”

“好。”过了许久，封魔人回答了一个字。

“牧星河！”云娴声音突然变大了几分，眸中异常的坚定，“你不能死了，你要是死了，那我将来就算做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根据设定，封魔人体内确实封印着类似于妖魔的力量…在解开降魔之身，获得这种强大的力量后，因为力量而滋生出心魔属于极其合理且让我也无法反驳的剧情走向。”

眼前的云娴，在视线中，属于闪烁不定的状态，很诡异。

“……”

一开始，韩起以为是为了对付重明。

他们的脖颈下，印有一处古老的印记，那是代表着封魔人的印记。

“为何？”

没错，终结！

云娴没有动手。

【2，拒绝。】

牧野看着这道信息，不由感叹了一声。

她抓住了自己的手，喂入了一枚散发着特殊味道的药丸。

“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么？”封魔人又道。

‘这吃一枚下去，效果是真的强啊…’

【1，开口说：杀了我（看淡一切）】

‘记起来么？’

人也慢慢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就像是玩游戏时，键盘鼠标失去了控制。游戏虽然还开着，但身为玩家的自己，无法控制，只能就这么看着。

云娴红着脸颊，跟在对方的身后慢慢走了出去…

“因为那狗皇帝是个男人，那位云夫人嘛，还算顺眼。”丫鬟嘻嘻一笑。

要不是还在角色状态，牧野都忍不住想要吟出声了。

搞定。

‘那是…’

这一句话原话，她当然记得。

“你…”正哭着的云娴，看着封魔人渐渐恢复，一时间顿时错愕了，“你没事了？”

‘如今，你，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就为了对付那个云夫人？”

【您已恢复。】

【3，你忘了我的话么？不要问那么多（转移话题）】

牧野一怔。

【1，这是爱的力量（邪魅一笑）】

这应该是最直接的流程。

‘这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这怎么斩？’

“怎么样？你好些了么？”

‘那怎么行，我们一族世世代代如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逃不掉的…’

而且，本应该是被云娴亲自斩了，以此斩去心魔，也就是斩杀自己。

“伱！”她面目夹羞，却轻轻嗯了一声。

“还记得当时你问我的问题么？”封魔人低声道。

游戏显示角色的降魔之身状态渐渐消失了。

【4，……】

村子时常受到妖魔袭击，好在父母实力强大，每每有妖魔袭来，都会全身泛起炙热滚当的纹流，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那是降魔之身。

“不…”她忽然低声道，“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愿望…”

但她还是慢慢凑了上去。

云娴没说话，只是眼眶在不断的溢出泪水。

但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总归有点希望。

来世再完成这美好的夙愿。

刚才说完那番话，其实她知道也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