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每一秒都变得如此煎熬,房间里不知何时开了灯,张晓城勉强的睁开眼睛,却被灯光刺眼的下意识的低下头,汗珠顺着额头划过眼睛,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哒哒的声音传来,面前似乎走来了一个人,张晓城手撑着身体,努力睁眼看去,面前的人却如同白雾般迷茫。
突然,那人动了,一双清凉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似乎想要抱她起来,火热的身体碰上冰凉就像冬天与夏天的两重天一样,让张晓城忍不住想要更多。
只是她心中仍旧保持着一份清醒,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后,艰难的将那份渴望推远。
椅子因为她的后退发出难听的吱吱声,只是现在的她也无暇顾及这些,为求安全只得拼命的推搡着。
正当她快要抵不住了时,巨大的踹门声应声而来,紧接着,熟悉的怒吼声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张晓城知晓梁亭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梁亭看到地上的张晓城却立马变了脸色,特别是顾标站在张晓城旁好像准备行不轨之事时,怒气更是达到了顶峰。直接冲上前去,一拳将顾标给打在了地上。
顾标也中了药,手脚轻飘飘的,一拳就爬不起来,只是梁亭似乎这样还嫌不够,准备再次动手时,听到张晓城在一旁轻微的呻吟声,这才堪堪停下,抱上张晓城离开饭馆。
现在的张晓城已经快欲火焚烧了,眼神迷茫,身体发抖,再加上和梁亭有着肉体的接触更是让她瘙痒难耐,只得死死的咬着嘴唇。
梁亭不忍她嘴唇鲜血淋漓,嗓音轻柔的哄着她放下,只是手在张晓城的嘴上稍稍一碰,张晓城有些破碎的哭腔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凉亭动作僵住,垂下眼眸,神色晦暗,片刻后还是不厌其烦的哄着张晓城,把自己的手放进他嘴边,哑着嗓子道:
“不要咬自己,会疼的,咬我好了。”
只可惜张晓城完全听不到他的话,感觉有人在拉她的手,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梁亭听不清,凑近去听,没想到却被张晓城一口咬住脖子。
梁亭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张晓城身上的清香不住的传进他的鼻子里,让他下意识的往后仰。
她红润的嘴唇一下子空出来,眼看着就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梁亭快速的将手放在她的嘴边。
张晓城也毫不客气,立马咬住。
梁亭眼看着人变得越来越严重,也不多废话,立马就将人带到了医院。
索性他有一个死党的叔叔和他关系不错,在市中心当主任医生,这下才及时的让张晓城得到治疗。
只是来到医院,李朝元简单检查了一下张晓城的身体后,也不禁爆出一个脏话。
“怎么这么毒,居然下这种违禁猛药,要是再晚来点,会出事的。”
“这是谁干的。”
李朝元放下手里的听诊器,询问时,看了眼正在一旁狂抽烟的梁亭,不由得没有好气道:
“啧,医院抽屁的烟,赶紧给我把它掐了。”
梁亭吐出一口气,沉默着熄了烟头,只是他喉结微微滚动,白炽灯打在他的头顶,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点了点。
这是他生气的前奏,越生气,他爆发前就越平静。
李朝元和他认识五六年也知晓他的性子,没有再吭声。
只是在将张晓城推入诊室的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
“别太过了,注意点。”
梁亭没有理李朝元,他怎么会放过顾标,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即使是再怎么样,也认识了十多年了,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身为张晓城的青梅竹马,他要是不给她出口气岂不是太窝囊了。
梁亭拿出手机,平静的打了个电话。
“叔,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但是帮我个忙,搞一个人,顾标,对,要多狠就多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梁亭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坐着没有动过,声音寂静的有些吓人,医院再不知不觉中增添了些恐怖感。
突然,嘟嘟的铃声响起,梁亭冷漠的面容有了一丝表情。
声音还在响着,梁亭撇了一眼。
夏礼白。
思索后,发现没有丝毫印象,便没有接,只是来电一直打着,梁亭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喂,晓城现在不在,有事以后再说。”
“你是谁。”
那头声音传来,犹如千年寒冰,只是梁亭对他没有兴趣,说完后就挂了。
那头也没有再打过来,指针滴答滴的走着。
直到李朝元出来,他才急切的跑过去,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这种禁药他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有些过于猛的对女性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他不知道张晓城会不会中招。
李朝元看在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了,索性来的也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你要陪夜吗?”
梁亭点了点头,来到了病房。
看着她安静的面容,趴在她的窗前,不自觉的抚了抚她的鼻梁,抱怨道:
“你看看你,眼睛瞎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亮了一回,结果碰上个这么玩意儿,你也太倒霉了吧。”
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直到黑夜慢慢降临,白天又慢慢升起。
张晓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感觉嘴好痛,伸手摸了一下,发现结痂了。
今日阳光明媚,太阳照亮了整个病房,连带着有些许刺眼,慢慢坐起身,发现梁亭正趴在她的床头睡着,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暗道应该是梁亭带她去医院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昨日的记忆也逐渐苏醒,嘶了一下,怒气不断涌上心头。
她妈的,她还没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情,放春药他们居然也想得出来,要是不报仇她就不姓张。
张晓城狠狠的锤了下床,还好梁亭陪她来了,不然说不定真出了事,平复好情绪后,她正想着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轻声轻脚下床时。
黏糊糊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醒了。”
张晓城脚步一顿,转过身,梁亭不知何时醒了,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神看着她,怔怔的哦了一声,道:
“你怎么睡在这了。”
梁亭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这不是怕你出了意外,所以陪床吗?怎么样,感不感动。”
张晓城翻了个白眼,再次回来时,床头柜上已经放上了一些食物。
她笈着拖鞋,懒散的走到床前,打开后餐盒后,眼睛都放光了,都是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拍了一下梁亭的肩膀,玩笑道:
“好香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吃饭,早就饿死了。”
“梁妃所做深得朕心啊。”
梁亭回了个大白眼,翘着个二郎腿,道:
“这件事情你告诉张叔了吗?”
张晓城鼓着嘴,大口吃着,听了话,好不容易将饭咽下去,拍了拍心口才松口气。
冷笑道:“还没有,这次不让他脱一层皮,她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是一直想要维持顾市集团的股份吗?我偏偏不让他如愿,我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的公司活活破产,还要坐牢。”
“那就行,我还怕你心软呢?”
“哼,再心软,下次说不定就是我的命了。”
张晓城翻了个白眼。
梁亭笑了笑,也不再提这种腌臜事,换了个话提,不经意道:
“那个夏礼白是谁啊,昨天晚上一直打电话,到今天早上也是不停的打,烦透了。”
“夏礼白?”
张晓城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想看看手机,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正准备开口问时,梁亭就拿给了她。
张晓城自然的接过,打开看了看,果然,夏礼白给她打了二十几个电话,点开微信,发现也发了好多信息。
她大致的看了看,都是一些项目和无关的小事后,回了个知道了就关上了手机,淡淡道:
“一个小学弟,加入了他们的一个项目,估计找我有事。”
梁亭从她拿手机开始就一直关注她的神情,直到她从头到尾都是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他勾起唇角,顺畅的拿了一双筷子后,漫不经心道:
“你这个小学弟,心机挺深的啊,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接了电话就恨不得要吃了我,这不行啊。”
张晓城看了他一眼。
“我们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朋友,哼。”
梁亭又不是傻子,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哪家普通朋友会因为一些他接了电话而破防,还一连窜的打了十几个电话,没点子东西谁信啊。”
想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男的围绕在她身边,梁亭就忍不住酸溜溜道:
“你别到时候又被骗了,现在这个世道好男人没几个,表面上装得不知道多好,背地里说不定藏了多少心思,你注意一点听到了没有,这是一个你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的竹马对你的忠告。”
张晓城无语,这么久不见,她一个放荡不羁的中二少年怎么变成了这样婆婆妈妈的人,她在内心诽谤着,没有说出口,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这么想他,不知道要发多少脾气。
她默默的吃完了饭菜后,满足的擦了擦嘴,伸了个懒腰后,道:
“行了,几年不见,变得这么谨慎,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床帘半开着,阳光照在洁白的被褥上,张晓城目光擦过,眼睛微眯,带着懒洋洋的强调,道:
“你开车了吗?”
梁亭放下筷子,眼尾上挑,道:
“没有,干嘛。”
“今天回老家吃饭,我刚养了一只小猫,现在还在家里,等下把它带回去,你要是有车的话,就蹭蹭你的,没有的话,我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