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张晓城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能够让白翩翩不翻身就尽量不让她翻身。
想到这,张晓城对着梁亭道:
“你有路子没,帮我多收集一些闻天奇的一些事情,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还可以用这些来套套事儿。”
梁亭点了点头。
“可以,我再找人去查查。”
“嗯,不行。”
张晓城突然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不耐烦的皱着眉头道:“我有疑心病,先去找一趟魏莉,给她交代一下,我先走了。”
梁亭没想到她对这事这么上心,简直是费心费力,连忙道:
“你等等,等我再吃一会儿,和你一起去。”
张晓城有些疑惑,撇了眼他的手。
“你今天不是要去复查你的手臂吗?”
梁亭有些无所谓,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道:
“没事,我重新跟医生约个时间就行了。”
张晓城有些无语。“能早看就早看,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可以。”
“那不行,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必须要陪你,这是我的职责。”
梁亭嬉皮笑脸的看着张晓城,嘴上没有把门,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
张晓城本来没想起这件事,梁亭一提,她现在倒是想了起来,对着他道:
“我忘了件事,我和夏礼白说清楚了,以后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之前的那个约定就不算数,以后你也不用再假装我的男朋友了。”
梁亭本来只是想试探一番,却没想到把自己坑到了,听到她的这番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语气低沉道:
“为什么。”
张晓城不太懂他的意思,只觉得有点莫名。
“什么为什么,就是这个约定作废。”
梁亭没有再说话,放下手中的筷子,张晓城也懒得想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就说了句我走了后,就离去了,丝毫没有看到后面的梁亭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的样貌。
出了店,张晓城直达酒店,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熟人。
张晓城暗道晦气,假装看不到她,结果顾标直接跑到了她的面前。
张晓城连连后退,一脸厌恶道:
“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恶不恶心。”
原本看到张晓城开心的顾标一下子就僵了面孔。
这些天他一直饱受痛苦,直到今天早上,顾市终于宣布破产了,他现在也算是一无所有,顾厅域因为接受不了一下子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气急攻心,脑梗,十有八九是不行了。
他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的热闹,只是他却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这么些年,他因为顾市一直受到制约,如今没了这个顾市,反而松了口气。
他有能力,这么些年的教育不是白学的,只是马上要去国外读书了,有一个亲戚说愿意资助他读完整个大学,但条件是那几年要白白替他打工。
只是这几年他都不可能回国了,一想到这么久都看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甚至无法去赎罪,他就心如刀割。
顾标叹了口气,扯开一抹苦笑,一双忧郁的眼眸神情的看着面前的女孩,道:
“晓城,顾市倒了,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最迟三四年都会不来,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哦,关我屁事。”
张晓城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顾标吸了一下鼻子,知道这些都是自作自受,低着头,有些难受。
“晓城,那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会那么无耻的下药,我当时真的只是想……”
“你说够了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张晓城就打断了。
顾标表情一愣,张晓城抬头看向他,一双精致的眼眸满是厌恶。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你以为你把你认为的所谓的事实告诉我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顾标喉咙一堵,有些结巴道:
“我……我……我今天……对不起。”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今天来只是为你想尽我最后的一点力,我知道白翩翩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律师,闻天奇。
他的底细不是一般人能够查到的,但是我之前因为一些意外了解过他的一些辛秘,如果到时候有意外,你可以根据这个和他谈判。”
张晓城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看着顾标,双手环胸,冷漠道:
“你说吧。”
顾标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
“闻天奇其实是他叔叔与她母亲的产物,直到毕业后,回到协链没多久被闻董事长发现不是亲身的,被赶出了协链。
他沉沦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振作后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其中
之前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一个女生他才振作的,只是那个女生后来背叛了他,所以,就变得喜怒无常了。”
“你们如果想要调查他的话可以朝着这个线索去查。”
顾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晓城,深怕她不耐烦,只是她面无表情着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有些失落:
“晓城?晓城?”
“我知道了,谢谢你。”
张晓城往后退了一步,礼貌道谢后。
“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我就走了。”
顾标低低的嗯了一声,张晓城也没有留恋的走了,独留下他一人在酒店门口跟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顾标彻底走了,张晓城也在他给的线索里派人搜寻着,后面果然发现了一些线索。
昏暗的酒吧里。
事情的眉目让她多日烦躁的心情得到了点放松,又正逢放假,张晓城难得放松一下,和木婷在酒吧喝着酒。
木婷揽着一个清纯小男孩,手肆意的搭在男孩腰上,拿起一杯酒干了后,道:
“晓城,自从上次酒吧后,你就好久都没有参加我们的patty了,你该罚啊。”
游想也在旁边跟腔着。
张晓城拿起一杯酒,笑着赔了罪,三人碰了一杯。
张晓城道:“我的错,这几天忙了些,今天补回来,我买单。”
“你说的啊,嗨起来。”
木婷站起身来,拉着张晓城走到酒吧中央。
灯光四处转着,五颜六色的眼色转的人头晕眼花。
张晓城也沉溺在这放松的时刻,和周围的人打的火热。
直到深夜,他们三几乎都是醉醺醺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尤其是木婷,恨不得直接睡过去,张晓城目前还算清明,看着两个醉鬼,叹了口气,将两人抬到了酒店,给他们分别开了个房间后就走了。
等到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张晓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张晓城叹了口气,走到镜子中,看着跟个鬼一样的自己,打了个哈欠,宿醉真是难受,昨儿个洗了个澡还是感觉身上臭臭的。
跟个游魂似的给小白喂了食后点了个外卖后又仰头睡了下去。
这一睡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都还没醒。
直到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她才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
只是和昨儿个不同,今日不仅眼皮跟千斤顶般似的,头也是疼的受不了,甚至还有点想吐,完全都不想动。
门外的铃声还在响着,张晓城不耐烦的喊了句,谁啊。
门铃似乎顿了一下,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结果没一会又开始了。
张晓城这下子是彻底毛了,忍着不舒服,气势汹汹的来到门口,打开门生气道:
“干什么干什么,不会说话。”
夏礼白站在门外,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修边幅的开门,一时之间愣了楞。
要是平常张晓城肯定也就注意到了,只是此刻她现在头疼的跟炸了似的,狗站在她面前她都要骂一遍。
看见是熟人后没听见对方说些什么,翻了个白眼也就没管了,将门往前一甩,准备再去睡一觉时。
夏礼白感觉不对劲挡住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整个大厅,盒饭在茶几上还没有丢,被子杂乱的在沙发上,张晓城正美美的躺在里面,只是那皱起的眉毛出卖了主人不舒服的样子。
夏礼白走上前,手背轻轻的贴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又看了看她的脸颊,原本白皙的脸都红红的,明显就是烧的不清。
夏礼白轻轻的摇了摇张晓城的胳膊,柔声道:
“晓城、晓城我们去医院,你现在发烧了。”
张晓城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又被人吵,哼哼了两声,烦躁的拍了一下那人的手背,转了个身。
夏礼白没有办法,她现在不清醒,他也不知道她家的药放在哪里,只得回自己公寓将药给拿了过来。
好不容易将药给人喂了下去,高烧一下子退不下去,去卫生间拿个毛巾敷了又敷,直到水都变温了好几盆才好了一些,后来又将温度计放在她嘴里又测了测,看着温度也降下来了,才松了口气。
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手指轻抚着,许是感觉到舒服,张晓城下意识的蹭了蹭,嘴角微微撅起,露出洁白的牙齿,是那么的安静和美好。
夏礼白嘴角微扬,眼神里浓墨的爱意仿佛再也说不出憋不住似的,也是,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释放全部爱意的看着她而不会被拒绝。
他将头靠近她的头,二人鼻尖相对,夏礼白甚至还能感受到她鼻尖呼出的热气,低头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眼睛,似乎这样还不够,又接连的在她的鼻尖,嘴唇,下巴上都亲了亲。
夏礼白呢喃着,要是她们永远都这样就好了,没有那个烦人的梁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