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属于京城茶楼山羊胡子的。
“啪!”
“话说昨晚,宫廷秋雨绵绵……天家溜进了含月殿……”
下面众目睽睽,翘首以盼。
“当今宫里最漂亮的娘娘,先皇最爱的妃子珍妃,也是临安王萧赞的母亲……”
下面一个书生气不过,叫道:“快说,天家去干啥了!”
山羊胡子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幅画,“他画了一幅画,就是我手上这幅画!”
“卧槽……画的也太丑了吧!没想到这天家水平不咋地,还喜欢装逼……”书生不屑一顾的说道。
“就是!一个少妇,屁股画这么大。拉屎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屁股!”另一个茶客说道,“这画啥意思!”
山羊胡子捋了捋稀疏的胡须,“这个美娇妇就是珍妃葛清雪,这个老头是先皇……”
茶客甲:“那个小孩不会是临安王吧!”
“正是!”
“这有啥意思?不就是一家三口吗?天家画这幅画啥意思?”
山羊胡子一直掌控着节奏,微微一笑,“你猜官家说了什么?”
“什么……”
“临安王萧赞是野种!是珍妃大表哥的种!先皇戴了一顶大帽子!”
“哟哟哟……”
下面一片哗然,这天大的雷就这样轰然而至,一时无法接受,人云亦云。
……
山羊胡子本是茶楼一说书的,说完昨晚的精彩故事就收拾东西回家。
半路上被一群娘里娘气的男人拖进了小树林,来人不道明来意,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
事毕,一群人逃之夭夭。
“谢统领,我们就这样打一顿。”
领头的就是小太监谢流,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关押在侯府,对萧章那是忠心耿耿。萧章也答应他,帮他救出谢家人。
……
含月殿的葛清雪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闷气。
没想到官家昨晚还跟自己情意绵绵,天一亮把自己的那点事传的沸沸扬扬。还说的有声有声,来龙去脉说的井井有条,在徐州的大表哥都给搬了出来。
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萧章也挺郁闷,第一是刚到宫里的张媛媛,第二就是这宫里太多奸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底下。
这个张媛媛知道自己表哥已经出宫后,一早上都在那里乐呵,忙前忙后的跟个宫女似的!
“官家,什么时候救我父亲!”这是张媛媛的口头禅了,一早上问了七八遍。
_“救出我父亲,我就可以嫁给我表哥了!”_
萧章从她的心绪里读出让他惶恐不安的心思,揪心的痛,这么漂亮的姑娘,屁股圆胸大,怎么会只念着她表哥呢,真是造孽。
雷鸣跑了进来,化解了尴尬,“官家,落月殿有请!”
一提到落月殿,萧章想起消失了好多天的花无霜。
到了落月殿,花无霜正在沏茶。这世道有品味的女人都喜欢喝茶。
“官家已经洗清罪名了!”花无霜见到萧章,第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
“这么快?你们怎么做到的!”
“官家的一个梦!”
“梦?”萧章想起之前自己跳湖的梦境,“老有人问我是不是我干的!没想到这么简单。”
“简单?”花无霜抬头看向萧章,皙白标致的脸,玲珑淅透,“这是陈国的巫术,也就是幻术,能让你乖乖从实招来……”
“幻术?这么厉害!”
花无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抬了抬手,白棉布包扎着,一丝血迹,“我扔在陈国的一根手指头,才换回来的结果!”
萧章愕然震惊,轻轻的抓起花无霜的手,食指空空如也,心疼的吹了吹,“辛苦无霜妹妹了,疼吗?”
花无霜也没太多矫情,“还好,毕竟死的是白龙使,这事必须给个交代!”
“那也犯不着砍手啊,这个玉帝也太狠了吧!”
“你就知足吧,你答应通商,这是一个缓机。要是放在以前,我的命估计都得搭在那里。还有,这个白龙使的死因要找出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这个很难!”萧章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很难,但也得去找。我们已经有所眉目,是王伟手下的一个叫鬼影的人干的,此人没再出现过。”花无霜安慰道,“玉帝还算通情达理,安排了青龙使者前来协助……”
“在哪?”
“宫外,没人知道在哪!你还是全心应付过几天的登基大典吧,那是个棘手的事情。相比于侯景,玉帝更希望你主持大梁!”
“我也这么认为?”
“不过你大放厥词:虏尽陈国之色,让她们很不满。”
萧章一脸黑线。这话是他说的,真真切切。
“玉帝说了,你有胆子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