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丁瑶出了侯子建府,直奔亦非堂。
萧章一刻也不想等,他不想被萧绎杀死。他还有很多很多女人没睡,会死不瞑目的。
到了亦非堂,门口碰到正在守候的死太监雷鸣。
雷鸣见到丁瑶,就是一愣,“官家,你怎么这出去撒泡尿,尿了这么久,是尿了一河吗,还把丁贵嫔给带回来了?”
“你有意见?”
“这都快三更天了,你要是饥渴也挑个时候。犯不着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去逍遥,你是图我不能变大是吧!”
萧章刚想给这个死太监一点皇帝的威严,屋内传来伤心欲绝的哭声。
呜呜呜
萧章把丁瑶扔给了雷鸣,“怎么还哭上了呢!”
雷鸣说道:“可能是等你等的好心碎。”
“你带丁贵嫔和那个……那个平乐公主回宫,朕进去看看!”
推门而入,
拓跋泰和沈浪相拥而泣,桌面一片狼藉,酒壶乱了一地。
拓跋泰见萧章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太可怜的,实在是太可怜的,梁天家,你这个小兄弟实在的太可怜了。”
沈浪抬眼看着萧章,眼珠子夹杂着泪花,在快速的旋转。那委屈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悯之心。
“……”
“从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二十多岁了,还没碰过女人,甚至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实在是太可怜了。”
萧章木讷了几秒,随即差点笑出来,这个沈浪又来这一套,真的是够贱的。
拓跋泰掏出一沓银票,抽了几张,递给沈浪,“小兄弟,拿去嫖吧,好好的嫖。嫖个昏天地暗,兄长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出点银子还是有的,哪天去了我们大凉国,本王让你睡个三天三夜,太可怜了!”
沈浪一把接过银票,口里硬生生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还让你破费了。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空,去我乡下房子坐一坐,喝杯淡茶!”
拓跋泰又抽出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不用了,你顺便把你家的茅草屋修葺一下,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
沈浪厚颜无耻的接过银票,直接飞也似的跑了,看都不看萧章一眼。
“太可怜了,本王十岁开始出来游玩,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他二十多岁了还没碰过女人的手!”
拓跋泰看着沈浪出了门,对着空气可怜道。很明显,他是个性情中人。
萧章也不阻止,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银子,“泰郎君,你这是尽兴了吗?”
“尽兴了!明天就回大凉,梁天家要好好照顾平乐公主!”
回了大梁宫。
萧章一刻也不想等,他既然知道了天机,那就必须改变天机,
于是对着雷鸣说道:“你派人送信给高中,让他取益州。朕给你银子,你抓紧开始修筑宫墙。还有……”
“还有什么?”
“最近朕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有没有什么乐子给咱安排安排!”
“想女人了?”
“不是,朕总感觉哪里还缺了一环!但就是想不起来!”
雷鸣接着追问,“关于什么的?”
“河东王萧绎,朕总想和他一起找点乐子,朕怕他过得太舒心了!前方打仗打的这么辛苦,总想花点心思犒劳犒劳一下他!”
雷鸣突然茅塞顿开,“官家,你还有他的王妃没睡,赶紧去吧!回头给他送一件打底裤过去,让他也思念思念!”
“有道理,你戳中了我的心窝,朕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原来在这里!赶紧去把她抓来,朕亲自扒了她的打底裤!”
雷鸣云云一笑,极速离去。
这都五六更天了。
萧章睡意全无,脑子里都是萧绎把自己剁碎的镜头,然后默默的来到梦开始的地方。
显阳殿。
里面一个美娇妇,富态盈盈,成熟美味,咬上一口醉生梦死。
“呃……她害死了我母后,杀死了宇文晴!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我们睡的很和谐。”
“凡事都要有个了结,是恩情还是仇恨都要有个结果,对不对!”
说着萧章就迈了进去,他要亲自问一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里面多了很多女人,萧章一个也不认识,没有彩衣彩月她们,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一个女客拦住了去路。戴着黑色的斗篷,提着一把镶玉宝剑,眼神很犀利,有点梅超风夜行的味道。
“你就是大梁的天家吧,请回吧,我家娘娘睡了。”
语气很不友好,低沉低沉的,很冷!完全就没有给人能一起睡的念头。
萧章也不是吃素的,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拦得住自己夜寻欢的冲动,往前凑了凑,
“那朕非要进去呢?”
女客也毫不犹豫的往前踏两步,带着森寒而强劲的气息,想来是个武者。
就在两个刚烈的人要谁都不服谁时,马无才匆忙赶来,拉着萧章就走,
“你个死太监,拉着我干什么,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鞭长莫及!”萧章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马无才也不委屈,解释道:“官家,出事了!”
“呃……”
“北魏那边送来的侯景家人,十来口,在路上被人劫持了!不知去向。”
萧章大惊失色,这侯景的家人可是至关重要的,拿来要挟侯景真的是神器。
马无才安慰道:“官家,也无需担忧,不过就是几个没用的人而已。”
“付钱了没有?”
“没有!”
“宋州的神武军部南下赶往宣州,魏国的耶律齐军队趁虚而入,已经进了大梁的领土。宣州侯景和萧绎已经开始小规模的接触,大战一触即发!”
萧章突然有些紧张,这天机就要来了,侯景大概率是要失败的,最需要考虑的就是侯景败了之后的结果,如何面对。
沉思间,翠莲匆匆而来,
“官家,莫王妃让你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