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川冷着脸握住女人的手腕。
“迷香是你点的?”语气中满是冷冽的质问。
女人不以为然地勾动上官洛川的下巴挑逗。
“你出去一趟带了个通房丫鬟回来,我没把她赶出府,已经够大度了,只是让她睡一觉,免得打扰我们而已。”
上官洛川满目的震怒,呼吸略显急促。
“你还不知道吧,麒麟甲被人取了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暗中去查了,一旦得手,一定交到你手里。”
上官洛川身侧紧攥的愤怒拳头松了松力道。
女人魅惑的抬起右腿攀住上官洛川强而有力的侧腰,不怀好意的手游走在他胸膛挑逗。
“溪儿不求别的,只求王叔不要忘了许给我的王妃之位。”
上官洛川冷漠的神情骤变得放荡。
“有你帮我,麒麟甲得手是早晚的事。”
女人将整个身体贴在上官洛川的胸膛,明艳的红唇覆在他的耳周。
“王叔,溪儿好想你,你怎么都不去看我,是不是有了新欢就把我忘了。”
唐希希只觉心口有些发闷,呼吸节奏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的乱糟糟。
她忍无可忍冲出去,对着两人恭敬颔首。
“王爷既然有贵客,奴婢就不打扰了。”
唐希希脚步匆匆,转头就冲出了房间,眼眶中盈满了泪花。
冷西端着药在门外迎面撞见她那落寞而逃的身影。
“希希姑娘,你的药。”
上官洛川怒不可遏地抬手掐住女人的脖子。
“谁让你来的?”
女人一脸明媚的笑意,一副笃定上官洛川不会对她动粗的架势。
“王叔干嘛对溪儿这么凶,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上官洛川倏然加重手中的力道。
女人一脸错愕地收敛回笑意。
“上一次我只不过利用你打击梅妃,你还真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王后派你过来,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女人面色痛苦涨红。
“王叔,溪儿错了,溪儿只是觉得你可能对我不一般,才斗胆来试探你的心意。”
上官洛川搡开她,冷眸犀利地端详她那身单薄的打扮。
“本王听说最近妖兽大陆那边想要跟大运国谈一门亲事,依我看,倒不如你去。”
南宫溪满目惊恐。
“不行,我不能去。”
上官洛川阴翳的笑容中满是骇人的威胁。
“你也知道本王在妖兽大陆的地位,如果你不想去和亲,那今天的事,知道该怎么说吗?”
南宫溪黑眸滚动思忖,语气坚定。
“王叔放心,溪儿明白。”
上官洛川心满意足地点头笑了笑。
“留下吧。”
见此,冷西似乎明白唐希希为何眼含热泪跑出去。
“王爷,您这样做希希姑娘恐怕会误会。”
上官洛川轻飘飘地一个抬手,南宫溪就双眼迷离地昏睡而去。
“暂且误会着吧,这不就是梅妃想要的。”
冷西看着上官洛川把药饮下肚,默默抱起南宫溪。
“哪去?”
冷西吊儿郎当地笑道:“属下都明白,王爷您的床只能希希姑娘睡,您放心,我会慢腾腾把人送回去,再模棱两可地告诉公主殿的人,公主是因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就是要委屈王爷了。”
上官洛川愠怒地皱眉。
冷西一副邀功的语气,“如果梅妃娘娘知道王爷那方面太快,或许就不再纠缠您了呢。”
上官洛川忍不可忍踹了他一脚。
“滚!”
唐希希娇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置身在满是符咒的屋子中,有一种被长困于此,为情神伤而愈发恹恹低落的小妖既视感。
唐希希眼眶里倔强的泪水在打转,温凉的手忍不住抚摸肚子里的蛋。
“他身边的女人还真多!”
唐希希黯然神伤的语气回荡在耳边,上官洛川神情倏然一怔。
像是一个倾听者,默默走向靠近她房间的窗边,深邃的目光眺望着暮色中那轮能够照亮黑暗的圆月。
“如果那天电梯没出事故,我现在或许已经继承家业,留在医馆给人针灸,也不知道爸妈听到我去世的消息,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坚强的泪水,因为对家人无尽的思念,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
“还有爷爷,年纪大了,万一……”
越发悲伤的哭声响入上官洛川的耳畔,每一道泣不成声的啜泣,都像是一把摸不见看不着的刀子插入他的心口。
“我好想你们,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得去,死了也就死了,怎么还穿越到这个处处都是危险的地方,呜呜呜……”
上官洛川眸色暗沉,拇指摩挲着食指,似是在思索琢磨着什么。
一道
暴力的踹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见到司徒天宇,唐希希的哭声更加刺耳。
“没人欺负我。”
唐希希哽咽着忍住眼眶里没掉落下来的眼泪。
“我都看到了,他又招惹女人。”司徒天宇打抱不平的语气,“我去帮你揍他。”
唐希希急忙起身拉住他。
“你又打不过。”
司徒天宇虽是唐希希的鬼仆,但那一屋子的捉鬼符咒却堪比阵法一样强悍。
符光乍现,符咒之间像是受到了感应,抱团朝着司徒天宇袭去。
片刻间,司徒天宇整个人被符咒包裹成了小王八。
唐希希傻眼的吞吞口水。
“他画的符还有这效果呢。”
司徒天宇被束缚在符咒蚕茧中,只露出一双溜溜转的双眼。
回过神的唐希希忍不住捂嘴大笑。
司徒天宇愤怒不已地嘶吼,“上官洛川,你为了哄小丫头开心,就自己来认错,耍我有意思嘛。”
唐希希努力憋笑安抚着地上那个翻滚来翻滚去的符咒小王八。
“委屈一下吧,就当是留下陪我了。”
“小主子,你就知道跟他同流合污,不知道管我的死活。”
唐希希一脸无辜的认真相。
“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活。”
“我真是服了!”
唐希希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
“说实话今天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我都要怕死了,但现在你在这帮我守门,我心里踏实多了。”
司徒天宇无力地长叹一声。
“我是鬼仆,不是你们的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