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希愤懑的噤鼻隐忍着。
“嘶……”
上官洛川突觉腹痛难忍,下意识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转眸一探,唐希希正一脸嚣张地握着银针朝着肚皮里的蛋施针。
上官洛川愠怒的凛眉。
“给本王放手。”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唐希希脸上得逞的笑意很是欠揍。
“我早就该想到的。”
“本王,嘶……”
唐希希加重了手上施针的力道,上官洛川当即吃痛地拧眉。
“你答应我,放过他们,我就罢手。”
上官洛川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汗,语气颤抖。
“司徒天宇我可以暂时放过他,但吴志扬不行。”
唐希希迟疑地打量着身旁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现在却因为一根银针而被迫低头的男人。
“他是你儿子,想你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但你要考虑把他接回来。”
上官洛川坚定地点点头。
“他若是听话,我会把他接回来的。”
唐希希动作利落地收起银针。
“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欲要飞奔下床的身体被人一把薅了回来,整个人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按躺下。
那张俊逸中带着几许愤怒的脸颊迎面扑了过来,手腕随之被禁锢住。
“好你个小丫鬟,在本王面前是越来越张狂了。”
唐希希一脸轻松相,语气带着挑衅。
“再亲一次,或许我比现在还猖狂。”
话语间,她挺起脑袋迎了上去。
上官洛川皮笑肉不笑,神情中噙着无奈之色。
“过来给本王更衣。”
唐希希乖巧地迎合而去。
绣着花样的腰带,被她笨拙地绑在上官洛川的腰间。
猛然的一个用力,上官洛川神情骤变严肃。
“你个小丫鬟,本王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敢如此谋害我。”
唐希希慌里慌张地松开力道。
“对不起!”
上官洛川清冷的目光,从上到下端详着她那满是补丁的罗裙,神情中满是厌弃。
“把你这身衣服换掉,本王的丫鬟怎么能如此寒酸。”
唐希希惊恐地抱臂环胸。
“我不换,这可是我的护身铠甲。”
上官洛川不禁被她逗笑,笑容深了脸颊上不太明显的酒窝自然展露。
这一笑藏匿着不可言喻的温柔。
“你是怕本王……唔……”
唐希希慌乱中捂住他的嘴巴。
“我换掉也行,但不能太招摇,或者跟府上那些婢女穿得一样也行。”
上官洛川神情冷漠地推搡开她捂在嘴巴上的手。
“本王的丫鬟,怎么能跟那些下人混为一谈。”
唐希希躲避开他那强势的目光。
“实在不行,跟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也好。”
上官洛川冷厉的视线定格在那件满是补丁的罗裙上,瞳孔细不可察地微眯。
这件衣服虽然已经做旧褪色,但从那轻薄贴身的布料来看,完全不是一个乡下丫头该有的穿着。
“你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闻言,唐希希不禁屏住呼吸。
这具身体先前的身份背景是什么,她大脑里一片空白。
来到这上官洛川救了她,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之间认识?
“我……该记得什么吗?”唐希希说话吞吞吐吐。
“没什么,不记得最好。”
唐希希心慌地吞吞口水,不自觉将头垂得很低。
“衣服的事,本王来选。”
她的瞳孔倏然放光,猛然抬头一脸真诚注视着他那副不怒自威的架势。
“讲真,千万不要太招摇,我真的承受不住。”
上官洛川一副嫌弃她啰嗦的表情推开她的脑袋。
“知道了。”
没有梅妃找麻烦,唐希希在王府的日子格外的悠闲。
回到房间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上官洛川给司徒天宇准备了单独的房间,所以唐希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住。
夺门而入,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她不觉想起那个婢女死时那惨烈的模样。
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就想着让我换衣服,难道就不能给我换个房间。”
唐希希硬着头皮躺在床上,若不是天色已晚,她绝不会待在房间里。
嗖嗖的冷风吹打着窗棂,窗外平静如水,窗内阴风瑟瑟。
“脏东西,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斥,圆桌之下爬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唐希希,你害得我好惨!”
唐希希面色冷峻,眼神狠戾盯着那张就算是死了,仍旧
剑拔弩张的脸。
“我就知道是你,梅妃这种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你都死了,还要为她效命。”
“废话少说,拿命来!”
锋利修长的指甲划破她红润清纯的脸颊,青筋暴起,皮肤发青的手凶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下颚滴落在那只没有血色的手背。
那双瞳孔无光的丹凤眼倏然一喜,兴奋地深深嗅着她血液中的味道。
“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玄武之力?”
唐希希面不改色,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张符咒贴在她眉心。
婢女浑身僵硬,唐希希在她手中逃脱,神情惊慌,跨步朝着门外冲去。
婢女被眼前猝不及防贴上来的符咒愣住了神,回神的转瞬间,她的身影闪现在唐希希面前。
“还敢耍我!”
狠戾的鬼手再度掐上她的脖子。
脖子被一股冰凉包裹,窒息感让她感觉大脑一阵缺氧。
“王妃只能是我们娘娘,你不配!”
痛苦的窒息感转瞬即逝。
她单薄的身躯被推搡在地,房间里阴风散去,寂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唐希希惊魂不定地抚摸着勒痕感明显的脖子。
“是幻觉吗?”
她慌张地四下张望。
“她不可能甘心就这么放过我,难道是噩梦?”
她疑惑不解地在地上站起,还是确定不了刚才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不行,我要去找上官洛川。”
脚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唐希希惊惧地屏息凝气,视线缓慢下移。
修长的指甲又青又紫,手背上还有她脸上滴落的血滴。
“王爷是娘娘的。”
她就像是个玩偶,被那只手朝着床榻拖行。
指甲挣扎着抓地,地板上留下一道狰狞的抓痕。
咔嚓——
指甲断裂,鲜热的血液在地板上留下不可磨灭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