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价钱,秦颜今对岁岁招了招手。
岁岁的眼睛直愣愣的,不理睬,也不回应,就好像没看见她在招手一般。 秦颜今轻笑一声,释放出一丝丝的灵力,趴在岁岁头上的噬魂婴猛然抬头望向她,灰扑扑的眼珠满是渴望。 它操控着岁岁走到近前,伸出半米的舌头想要舔舐秦颜今的手掌,头顶的肉包还在一晃一晃,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秦颜今心中冷笑,出手如电,一巴掌将摄魂婴扇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地面凭空出现一滩粘液,可把何丰生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毕竟在他眼里,是看不到噬魂婴的,而秦颜今只是在岁岁脑袋上扇了一下,地面就出现了一滩恶心的粘液。 这下他对秦颜今说的话深信不疑。 噬魂婴被拍飞后,第一时间是想回到岁岁头上,然而秦颜今怎么可能会给它这个机会。 墨翠玉扇一出,排山倒海的威压将它牢牢锁住。 它挣扎、嘶吼、痛苦、狰狞... 那种尖锐刺耳的叫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如一道道鬼哭狼嚎的索命声,毛骨悚然,仿佛是从炼狱传来的一般,浑身不自觉冒起鸡皮疙瘩。 何丰生吓得脸色煞白如纸,连忙躲在顶梁柱后,捂住耳朵不敢听,不也敢睁眼。 仿佛只有这样,就听不到噬魂婴的惨叫。 秦颜今目光深邃而凌厉,手指在虚空划动,墨翠玉扇上浮起道道玄妙的符文,符文越来越多,最后密布整个玉扇。 她厉喝一声,“破!” 嘭的一声,噬魂婴当即爆开,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一魂一魄冲开束缚,犹如透明的丝带,飘飘荡荡飞回了原主身上。 秦颜今立刻运转灵力,将岁岁躁动的魂魄稳固下来,并渡入一丝灵力,疏导魂魄的同时,还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 毕竟魂魄离体也有一段时间,肯定是有创伤的,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等修复得差不多了,秦颜今这才收回手,看着岁岁有些迷茫的双眼,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岁岁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光彩,听到如沐春风的声音后,下意识回道,“岁岁,我叫岁岁。” “岁岁~” 何丰生从柱子后小跑着出来,看到女儿可以开口说话了,那叫一个激动,一把抱住岁岁,不停地说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岁岁脆生生地叫了一句,“爸爸!” 何丰生顿时老泪纵横。 付过款后,父女俩千恩万谢地离开。 等他们走后,邱阳远扭扭捏捏地走进来,还不自知地扯了扯新裤子,想到之前丢人的场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一进来看到地上一滩不知名的液体,一脸嫌弃。 “大师,这啥。” 秦颜今没回,而是随手扔出一个除尘符,符箓闪烁了一下,整个偏殿瞬间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邱阳远震惊的张大嘴,眼中满是炽热,立刻谄媚的来到她身边。 “大师、嘿嘿嘿,那个...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您老人家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颜今斜睨他一眼,“考虑什么?” “收徒啊!我和余俊逸。” “我什么时候说收你们为徒了?” 邱阳远急了,“不是,大师你不能这样啊,我们之前就说要来拜师的,你可不能耍我啊!” “当我徒弟?” 秦颜今上下打量他,一脸嫌弃。 “你不行,你资质太差。” 邱阳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师,你还没用过,怎么知道我不行,其实我挺行的,真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秦颜今虽然常年不与他人接触,但她时常上网冲浪,而且,出去历练的时候经常接触外面的世界,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邱阳远这话说的... 绝对有歧义。 “当我徒弟是不可能的,你们俩和我没有师徒缘。” “啊?不当徒弟,当个外门弟子也行啊!只要能教我俩点术法,或者画符,算命,什么都行,有点手艺就行。” 邱阳远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拧着身子,撒娇地晃。 看得秦颜今脸嘴角一抽。 其实收下他们不是不行,最起码发快递有人代劳,自己出去历练道观有人看护,来了重要的香客他们也可以帮忙接待... 只是,邱阳远的资质的确差强人意,余俊逸也算勉勉强强,他们本是无忧无虑的二世祖,若真要拜在自己的门下,也不知能坚持几时。 见秦颜今没有急着拒绝,邱阳远感觉看到了一丝希望。 “大师,你放心,以后我和余俊逸肯定把道观搭理得井井有条,再说,大师每个星期都要发快递,我和余俊逸也算是一个人手,还有,余俊逸会做饭,大师时间那么宝贵,以后做饭的活儿就交给他来做。” 他这是把好兄弟卖了个彻底,自己反而片叶不沾身。 秦颜今冷笑,“富二代不当了?来我小庙当沙弥?” 邱阳远摆摆手,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 “不当了,没劲,余俊逸这两天已经把公司都倒手卖给我家老头子,自己手里就抓这点分红,再者,他妈给他留下的巨额财产,这辈子吃穿不愁,所以我们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秦颜今真不懂这些有钱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好好的皇位不继承,来她小庙跑腿打杂。 不过,既然有免费劳动力,不收白不收。 “先实习一段时间,看你们表现,如果表现好,我会给你们找个师父。” 秦颜今想了想,“至于符箓,我可以代教。” 邱阳远没想到大师这么好说话,激动得一蹦三尺高,“真的?太好了,谢谢大师,我这就告诉余俊逸去。” 像是生怕秦颜今反悔一般,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 另一边。 何丰生没有直接岁岁回家,而是把她暂时安置到朋友家。 回到家后,何丰生的父母坐正在沙发上看电话,见他回来,老太太下意识看向他身后,见他身后空空如也,蹙了蹙眉。 “丰生啊,岁岁呢?我孙女怎么没回来?” 何丰生捏了捏发胀的眉心,随意地说道,“啊,我把岁岁放到朋友家了,他家孩子和岁岁年龄相仿,想着让他们多接触接触,或许对岁岁的病能好点。” 老太太不疑有他,旋即,双眼贼溜溜地转了两下,对他招了招手。 “儿子你来,上次妈跟你说的那个姑娘...” 何丰生表情一僵,回想起大师说的,即使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那个命了,他可不想绝后。 念及此,他敷衍地说了声,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夜里,趁着老两口睡熟,何丰生偷偷把两张黄粱一梦符箓放在他们的枕头下。 待他蹑手蹑脚地离开,老两口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皱纹的脸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