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v这时邱阳远搬着椅子屁颠颠地跑过来。
“大师,在这儿写。” 秦颜今拿出准备好的符纸,笔沾朱砂,灵气凝聚在指尖,一道形容流水、笔走游龙的符箓快速形成。 最后一笔收尾的时候,闪过一道金光。 金光闪过,字迹就干了。 随之,她又拿出一张符纸,再次下笔,和之前一样,又闪过一道金光。 邱阳远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发光了,又发光了,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余俊逸也是一脸震惊,再也不觉得秦颜今是假大师了。 “成符了就发光啊!”秦颜今理所应当地说着,她拿起两张符箓。 “这符是偿还阴债的符箓,可以还债阴宅逢凶化吉,这一符是超度婴灵符箓,你食用了太多婴灵,这个符箓可以帮你化解体内的怨气。” 说着,她先是把第一张还阴符往空中一抛,符纸像是有灵魂一般钻入别墅内,稳稳贴在大门上。 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符纸一点点消失,像是钻进了墙壁里。 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只要一眨眼符纸就会从墙壁里冒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在符箓钻进墙壁中时,整个别墅就好像鲜活了一样。 之前有种死气沉沉的阴森感,而现在,却多了许些生机,甚至有种朝气蓬勃,朝气十足的感觉,让人精神抖擞。 余俊逸本人更是感同身受,就好像身上沉重的担子一下子消失,让他浑身变得轻松异常。 他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秦颜今解释道,“这宅子在你名下,与你有牵绊,所以祛煞才会对你有影响。” 余俊逸明了的点点头。 邱阳远则是一直盯着那面墙,心情激荡澎湃,难以抑制住兴奋和激动的情绪。 他甚至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摸那面墙。 \"大师,这...真是太神奇了,这是法术吗?大师,你是不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秦颜今翻了个白眼,“要相信科学,多读点书,这世上哪有什么修仙者,你电视剧看多了,以后少看点。” 邱阳远和余俊逸面面相觑。 他们也想相信科学,可是... 如果没有刚刚那一幕,他们或许会相信的,但现在,秦大师好像把他们两个当傻蛋呢! 秦颜今可不管他们两人的心理活动,再拿出另一个符箓,来到余俊逸面前。 “别动,用这个驱除你身上的怨气。” 余俊逸有些紧张地点头,一动不敢动。 说着,秦颜今对准他的胸腔,一巴掌拍了上去,没有多用力,却把那道符箓直接打入他的身体内。 嗯... 一扔一拍。 这就是她说的,物有所值,不随便。 邱阳远傻眼,“又进去了?” 符箓打入余俊逸体内的一瞬间,他体内的怨气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拼命逃窜,而符箓上的灵气也杀疯了眼,疯狂吞噬怨气。 灵气就像清道夫一样,将他体内的所有怨气一点点清理干净。 随着怨气一点点消失,余俊逸周身散发的怨气也在不断减少,刚刚看起来还阴沉沉的青年,此刻倒是有几分阳光内敛。 在怨气消失的一瞬间,天机骤然降下,秦颜今只感觉自己的境界再次有了松动,只是现在不适合吸收,等回去之后再慢慢巩固一下。 “接下来我再给你开些调理身体的中药,这些年你阳气损耗得太快了,阴阳不协调,需要好好调理一番,不然以后干什么都没力气...” 秦颜今一边开药,眼神还不忘轻飘飘地瞟了一眼余俊逸,后者的俊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邱阳远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忙追问秦颜今。 “大师,这样就完事了吗?还有没有别的危险?对了,大师能不能卖给这家伙一块玉牌?先把他的狗命保住再说,不然真怕他被那一家子人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 清理干净身上的怨气,秦颜今又给余俊逸推算了一番,深知他还会遇到危险,便点了点头。 “我手上没有现成的玉牌,需要去玉石店铺购买原石,这样吧,我们先去买原石,之后我现场给你制作一个,怎样?” “行,就听大师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 另一边。 童洲洲按照记忆,终于飘回了家乡。 村庄还是那个村庄,村口的那座小桥依然还在,唯一变化的就是当年的泥土路已经变成了沙土路。 虽然还是坑坑洼洼,但下雨后的沙土路要比泥泞的泥土路好上很多。 原以为自己可以衣锦还乡,如今却变成了阴阳两隔,再踏足村庄,它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都说鬼没有眼泪,可是,童洲洲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 飘在熟悉的小路上,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 一晃十年,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然有了老态,甚至,它还看到了曾经的小学同学。 他们早已为人母和人父,被那粗茶淡饭的日子磋磨着,驱使着,但是他们脸上没有大都市中的焦虑与彷徨,有的都是平静与安宁。 如果... 如果当初它选择平庸的人生,选择留在家乡无忧无虑的日子,或许这些不幸就不会发生。>当然,倘若再给它重来一次的机会,它还是会选择这条路,只不过,会在羽翼未满的时候收敛锋芒。
顺着回家的小路,儿时的回忆如走马花灯般不断地涌进脑海中,从牙牙学语到送她上学,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幸福回忆。 童洲洲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身影站在家门前的那棵山楂树下,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崩溃地大哭起来。 那是它的妈妈,最爱的妈妈。 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慈爱,年轻的时候还是整个村儿的村花,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如今却是没了一条腿,头发也是花白一片,终将是人间的苦楚压在了她消瘦单薄的肩膀上,使得她挺直的脊背变得这般佝偻。 她才40岁不到的年纪啊,却以有了花甲般的身躯,人生还有一大半时间,她却好像所剩无几一般。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都做了什么? 她已经没了女儿,没了丈夫,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童洲洲心如刀绞,呜咽的嘶吼如同笼中困兽,无助又绝望。 “洲洲?” 轻柔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是眷恋和期盼。 “洲洲...妈妈的洲洲...是妈妈的洲洲回来了吗?” 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苍老的女人缓缓伸手,她的目光稀碎地看向山楂树,泪水不禁缓缓滑落。 童洲洲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飘到了妈妈的面前,看着她那张满是皱纹和愁容的脸庞,心如刀绞。 “妈~” 它的声音带着哽咽和颤音,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仿佛生怕吓坏了她。 时空交错,她们仿佛看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