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解释道:“一分厂的保卫科总共没几个人,白班晚班再分一分,更没人了。”
“等他们凑齐了人手,轧钢厂总厂那里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放心啦,有晓白在这里,李大科长的心就被栓在了这里。”
“咱们的安全很有保障的。”
罗芸的打趣已经不能让周晓白脸红了。
周晓白剜了她一眼,“罗芸,我看你又是皮痒找打了。”
罗芸理直气壮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公共电话的徐大妈说的,小铭有特意叮嘱她帮忙看着点。”
“徐大妈说小铭为了你可操心的了,不愧是破案的能手,方方面面想得很周全。”
辛夷会心笑道:“李科长的破案事迹我在学校里也有听说过。”
“当然都是些夸奖他的话,没有人说他的坏话。”
周晓白也竖直了耳朵想听一听。
李铭有些小嘚瑟的说道:“咱们国内的早就有进展了,只是生产方面还没有搞定,产品成本不比机械手表的低。”
“充分利用这些国家之间的矛盾和竞争关系,可以化为我们在价格谈判中的优势。”
李铭轻笑道:“这是打算收买人心了。”
罗芸笑问道:“肯定有说他坏话的人,你们学校都怎么说他的?”
辛夷觉得学那些坏话不合适,转移话题说道:“好几个案子听起来挺神奇的,我正想问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日笨的石英机芯实现了批量化生产,成本比机械机芯便宜了很多。”
李科长这么自信,杨大奎也不好再劝,加大侦查力度是肯定的。
李方胜拿着两份文件前来找他,“科长,市里面来了一份通知。”
“24日第四场的人数还未定,不少于50万。”
李铭无所谓的说道:“我又没打算对付他,只要他不再来惹我,我就懒得理他。”
轧钢厂保卫科。
瓯镁日的各种矛盾,报纸上时常有分析点评的文章,不仅通俗易懂,原由分析也是鞭辟入里。
罗芸果然又上钩了,“哪个案子呀?”
“22日第二场的70万人,主要是工人,咱们厂分到了2000个名额。”
杨大奎插话道:“蔚主任收买了人心,他站得越稳,以后会越来越难对付。”
李方胜向来直来直去,“是我们的石英手表研究有了进展吗?”
要是李科长倒下了,保卫科的几个人肯定也要跟着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样的活动时不时会有,李铭毫无波澜,“咱们按老规矩做好保卫工作。”
李方胜补充道:“我从厂办那听说,蔚主任好像打算这次优先从学徒工、一级工里找人,优先让辅助工去参加。”
5月18日,星期六。
“辅助工他们去参加了也不太会影响厂里的生产。”
关于镁国与瓯洲在金融、关税、贸易等方面的分析文章,李铭有拿去给港城的娄晓娥,她看完文章后理解了很多原本不明白的事。
每次有这样的活动,市里的主办方都会把人数分配到各个单位、学校、街道等。
李铭得意笑道:“瑞仕人这次不降价的话,他们的东西就卖不动咯!”
“不过挺好的,有好些一级工还是去年转正的学徒工,这些人平常都是最没资格参加的。”
十多天时间一晃而过。
大家都很爱去,一是不用上课不用上班,二是够热闹的,三是确实很支持。
“那就让他记着好了,反正我又不怕他。敢给我作妖,我一巴掌拍死他。”
“现在瑞仕还拿机械手表出来秀,活该要被我们砍一刀。”
“京城要连续举办几场50万人以上的活动,支持珐国巴黎那里的摆工。”
“咱们厂里这次要派多少人去参加?”
李铭正在听取杨大奎的汇报。
轧钢厂的蔚主任也在想办法加强厂里的影响力。
李方胜笑嘻嘻道:“能砍他们一刀,百货商店橱窗里的瑞仕手表又要降价一些了。”
李铭面无表情道:“连续几天,数量还不少,对厂里的生产影响挺大的。”
聊着八卦闲天,新成员不知不觉的融入了小集体。
“23日第三场的50万人,比较平均,咱们厂分到了1000个名额。”
杨大奎提醒道:“您让他吃瘪了,可能心里一直记恨着呢。”
李方胜回话道:“21日第一场的50万人,参加的人主要是学生,咱们厂只分到了500个名额。”
李方胜接着汇报,“科长,您让我注意的瑞仕仪器钟表展览会,后天20日开始展览。”
李铭幸灾乐祸的说道:“降价能卖得动还算是好事,怕就怕亏本卖都卖不动,那就得破产倒闭了。”
“不和你们闲扯了,我要去火腿肠分厂
主持会议。”
《5.16通知》两周年,各种系列会议有不少。
港城。
中环联邦大厦。
娄晓娥也正在开会。
负责钟表工厂的封智聪经理说道:“这一批货遇到的问题,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塑料模具有问题,生产出来的塑料件不能完全的吻合在一起,即使拧紧了螺丝,玻璃的晃动还是很严重。”
“我们已经让注塑厂把模具改好,后续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娄晓娥并不满意,皱眉道:“这种一看一用就能发现的问题,每次都是要到流水线上才能发现,这不是个事。”
“瓯镁到处都是摆工,船期本来就很不稳定,再加上这些质量问题的返工,我们的交货期非常紧张。”
由于魔方是由娄家代工的,星辰公司只生产了泡面、火腿肠这类食品,除了杯面的包装问题,她基本没有碰到生产过程中的加工难题。
挂钟工厂的生产问题不是三回五回了,之前有木框挂钟内里有木屑、金属挂钟电镀不稳等等问题,娄晓娥越来越没耐心了。
封智聪是技术员出身,直言不讳道:“董事长,这样的情况很难完全避免的。”
“设计部门、注塑厂、玻璃厂、配件厂,做少量样品的时候可能是可以的,但是大批量生产的时候肯定会冒出一些新问题。”
“不同的注塑工的操作水平不一样,温度、压力有细微误差,出来的后盖和边框也就会有细微的误差。”
“玻璃厂的玻璃也有细微误差,几个合理范围的误差刚好凑一起的时候,最后组装出来的产品可能就会超出我们的设计规格。”
娄晓娥想起李铭对轧钢厂产品质量不稳定的吐槽,“要他们搞好生产管理和培训,特别是从原材料开始就要好好的把关。”
“尽量给我们提供规格品质更稳定的产品。”
封智聪老实说道:“生产管理方面,我们不好多说,只能多督促他们。”
“原料方面确实也是一个因素,不同厂家不同批次的料,也是有些细微差别。”
娄晓娥一直虎着脸,语气也渐渐的严厉,“你把那几家供应商叫到一起开个会。”
“他们给别人加工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们的产品以后尽量使用统一的原料。”
“可以设定一个战略供应商,采取联合采购的方式谈价钱,既降低价格又稳定供应。”
封智聪赞同道:“您这办法好。”
“我建议优先找在港城有设厂的陶氏化学。他们是国际大厂,产品品质较为稳定,产能也稳定,能稳定的给几家注塑厂供货。”
娄晓娥吩咐道:“这个事情你负责了。”
“你找那些供货商好好商量,把问题解决了,我不希望老是听到这个问题那个问题的。”
“他们要是实在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进步,那我们就换供应商,我相信港城有大把的工厂愿意给我们供货。”
封智聪应声道:“是。”
董事长的心情很不好,连封智聪都感受到了,其他人更是正襟危坐,不想惹祸上身。
娄晓娥心情烦躁,不单单是生产有问题,销售也遇到了大问题。
回到港城的大舅哥打破宁静,“巴黎的情况有多严重,不用我多说了。”
“镁国的好多城市也持续了十多天了。”
“现在连西徳的西柏林、波恩,意达利的罗马、米兰,反正你们听过名字的城市,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乱了套了。”
火腿肠厂的林昌久经理问道:“都像是咱们港城去年那样么?”
大舅哥也是一肚子的郁闷,“要是像咱们港城就好了,实际完全不一样。”
“咱们港城去年算是很文明、很平和的,那些‘菠萝’都有警示信息,避着点就行,正常的生活购物没问题。”
“瓯洲、镁国的城市,那是又打又砸又偷又抢。具体是谁做的,不同的报纸指责不同的人,现在的情况很不明朗。”
“我们在镁国的直营店都是在市区,最容易被人砸,所以有好些店是关着门没敢营业。”
“关门最久的店,从4月4日起到现在已经关了一个多月了。时间比较少的店,关了也快有十天了。”
礼品公司的汤洪德补充道:“关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很让人头疼呢。”
娄晓娥长吁了一口气,“瓯镁市场的问题很快会解决好的。”
“瓯镁的资本和港城的资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港城的资本向劳工妥协了,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
“所以瓯镁的资本也会很快妥协的,退让了一部分利益后,获利的人会动摇会退出,剩下的人就不成气候了。”
教科书上讲的:软弱性。
火星贸易倪休经理的担心点不一样,“镁国的学生提出的诉求是退出越国的战争。”
“现在的几位总统候选人只说要降低强度,没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