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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她啊——”在一众迷茫,小声议论的人当中,一道声音格外明显,透着止不住的惊呼。
当即,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朝发声的那个人看去。
虾米?原来还真是个名人啊,他们是错过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么?
这里是御台,是专门供门内弟子御器具飞行的地方。不过其实大部分修士的能力都只够维持一小段,没有到能够御器飞行越过数十里数座山峰去往目的地的程度。
因而大部分弟子来这里都是租借仙鹤去往各处的。自然,有能力的强人随意。
宁夏在人家眼中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强人。
她自己或许没有发现,她的力量,具体说应当是灵力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宁夏是火木土三灵根修士,也算是比较普通的搭配,没什么特别的。因为有个土灵光中和,火木两者倒也没排斥得这么厉害,但也因为调和他们各自的锐性,反倒减少了冲突碰撞出来的力量。
所以环绕她周身的力量并不具备强烈的特质。然此次回来后就不一样了,她炼化了体内凤凰真火,啃噬了一部分龙丹的能力,融入了些紫月玄石的力量后血肉经脉不断趋向优化。
经脉和根骨更因为几次三番的灵力爆发和磨难也不断拓宽。
因而宁夏不论是肉体资质还是构造资质早就不是过去可比的了,虽表面感觉上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三灵根修士,然实质上已经拥有了极为优越的修炼基皿。而且或许更多是因为真灵火种,宁夏周身泄露的力量带着一股强烈的野性和灼灼热烈的冲突感。
总的一句来说,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按说宁夏结丹了,并且因为诸多冒险力量,回来后又又有大尊者点化,基本上已经坐稳金丹中期的阶位,气息应当早就稳了才对。毕竟力量并非无穷无尽,随着时间推移和消耗是会不断减弱的,平日的时候自然是“待机”比较好。
不过她的气息虽稳了,可经历了一场灵力封禁,未免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外放乃至于放射。这般不加收敛,才是叫旁人感觉出来的。
所以刚才在宁夏眼中平平淡淡的一次飘过,落在别人眼里却是一次暗藏的大新闻。
在这活动的当然大多是中低层修士,金丹以上的有另外一个专用的御台。宁夏离开宗门前还是筑基修士,自然也是习惯在这边出发的,只是她却忘了自己如今已经不是筑基修士了,而是一个锋芒外露的金丹修士。
宁夏生得还可以,但在修真界长相美貌的女修比比皆是,甚至有不少男修也长得俊秀无匹,宁夏这种搁进去顶多只能称是青粥小菜,勉强算是个清秀佳人。
但可她的修为却不是。这位生得面嫩的年轻修士,观其气息亦不足双十年后,甚至都还不到气血最盛的年岁。此间年纪便结丹封号之人宗门又有几人?
他们知道的不多,最出名不过是龙吟峰的清辉真人。但那可是掌门的高徒啊。
宗门里竟还有这样的女修……近年可没听说哪家横空出世什么不得了的年轻修士啊。而且就算有好像很多东西都对不上——
因而在宁夏出现现身这短短的时间内,背后那些充当背景板的人心下在各种揣测宁夏的身份。
有人猜她是最近出门那批老祖的儿孙,有的则猜测是哪个横空出世的亲传,甚至有人猜到某些之前暂露头角的仙子,可惜似乎都差那么一点。
直到忽然有人这么喝了一句,众人自然是感兴趣至极。
“可见修界更新换代,记忆一点也留不住。这位几年前大比还大放光彩呢?怎生这才没多久又忘了?”
“所以到底是谁呢?别卖关子了,瞎咧咧半天都不见正题,你再不说不定就要被揍了。”
那人原先卖关子卖得过瘾,闻言转头一看旁边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似乎已经快到忍耐到极致了,看起来像是随时跳起来砸他一榔头的样子。
有些得意忘形的青年:……
“好好好,我说,你们记性都不行啊。那就是元衡尊者的那位小弟子啊,前个年不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布阵的本领厉害得很呢。”
“你是说西南侧那位新晋的大能?听咱们授课讲师说,他可是咱们峰有名的厉害人物。以他的年岁晋化神已可以称得上封神级的人物了。”
“听说随队出去前还是真君呢,回来便成了道君尊者了。跟他同期的真君们好像就只是他一个呢……”
“那这便是那位的小弟子啰。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我就道她如此年轻便有这般修为,若是那位足下之徒便也可以理解了。”
“不对,可我听说那位就两个弟子,一个办过大典的,一个也在准备,可据闻都是男修,可没听说有女修的。”
“一看你们就是没什么门路的,见的人少,见识也少。我看你怕是连元衡道君都不曾有幸见过罢。难道不知元衡道君膝下很是有几个得意门生,其中最出挑那个扶风仙君便是个年轻女修。年前我师尊还寻过她
帮忙布过防御阵,说实话手艺真的不错,师尊还想着过阵子再找她来一趟呢。”这位一出声便知道是所谓的知情人,似乎对宁夏的底细颇为熟悉。
“就是那个,别的不说,但定然是元衡尊者的爱徒。我表哥前阵就跟着去延灵湖秘境了,可知道不少东西,听说这女修丢了一段时间,几乎整个阵法堂的人都在四处寻她,连清辉真人也安生不得,闹得人仰马翻的……我还听说……”
说者无意,甚至不定只是一些从外边听闻而来似是而非的传言,但真的是听者有心。这些传言想必会以几倍的速度呈现跟滚雪球一样的水平越滚越大,等传到宁夏这个当事人的耳边大概又是另一种面目全非的故事。
不过目前的宁夏并不知道,她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朝着清虚峰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