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光,这种波动,还有这略有些过于夸张的动静,战况可谓是十分激烈了。
有意忽略自己在那边也搞出很大动静的宁夏判断另一边也出现了红色灵光球,并且引发了不少人哄抢。
还真是一波又平一波又起啊。
刚刚才抢东西回来的宁夏众人没想到又赶上了另一趟。哦,其实现在他们还决定好去不去赶这一趟。
“动静可真大。不是若为了那个……倒也可以理解。”元衡真君低声道。
“这应当又是另一个。”宁夏道。
其实刚才宁夏他们遇到的并不是一枚红色灵光球,而是两枚,只是她最后只捞了到手边的那一个,也就是一行人紧追了一路的那一个。
最后这个灵光球也遭到元衡真君的“解剖”,里头的东西取出来了,也都分好了。谁也别想从他们手上取回来了。
另一个红色灵光球的来历宁夏也不清楚,好像就是他们从灵潭里出来了一阵,忽然就从水里面冒出来的。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小玩意儿就在宁夏跟姜宴两人的对轰中溜掉了。
其余人估计有去追那个去了。但那个方向似乎与眼下哄闹处似乎有些有些匹配不上,就算按照修士正常的脚力估计也对不上……
所以现在西边引起轰抢的红色灵光球会不会与他们先前所见的两个没有丝毫关系的第三个?
如果就是这样的曝出率,也难怪大家抢得头都要破了。
那么现在搁在众人面前,一个躲也躲不过去的问题,他们该不该去凑这一番热闹呢?
问出来了……果然是众人最可靠的后盾,真哥。他第一个代表大家向元衡真君提案,不过从其神情可以看出他也是有些犹疑的。
至于他在犹豫什么,都不用问,算得上是知情人的宁夏心下一转就知道了。
估计是担心追上去又会跟那些境外势力碰撞。
对于目前的东南边陲众人来说,过多的暴露意味着更大的风险,他们根本就无力抵挡来自于境外未知强大势力的攻击。
哪怕上一次与北落神宗对峙,他们队伍其实是占了绝对的上风,林平真也仍是不敢稍有松懈。因为他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占上方是因为对方轻敌,也源于对他们的不了解——但对方不可能永远都轻敌。
然林平真显然忘记如今的他们不再是先时前忧后患的他们。眼下他们身后有着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叫他们不必害怕那些不怀好心的家伙——至少在这个空间内。
“当然。”元衡真君看向远方闹得如火如荼的景象,嘴角勾起,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神色:“如此盛景我们怎能不参与一番?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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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里头真的好危险,差点就被留在那里了。”卜兆武擦了擦都不知道存不存在脸上的汗,尤自惊魂未定的地道。
这话我才该说是。你们到底靠不靠谱的?!怎么好像跟了这群人一路不但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庇护,还被拖累得四处狼狈逃窜……
顾玉华难得无法保持他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失去往日的精心控制,面容难免容易泄露出其些许真实情绪来。
这也叫不少北落神宗的门人意识到这位出身良好,平日里看上去就显得非常有风度世家子弟并没有看上去这么霁月风光。
当然,就算不看这个,按着此人先前所做之事分析下也大致能够看出些端倪来,只是先前众人都没有特意去关注罢了。
毕竟一个落单的玄天剑宗内门弟子会向北落神宗求援,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谁不知道这隔着俩山脉的宗门互看不对眼,因为某个宿世的恩怨已经对立许多年了。这本就不是一个传统的世家弟子做得出来的事。
不过仅仅只是那些看到的北落神宗门人内心一个“小小的”看法。因为谁也知道他们眼下的领队对于这位顾家少爷有多“看中”,也从对方身上打听到很多事情呢。他们可不敢打断那位的好事,谁也不想回头被其秋后算账。
当然,某顾姓当事人也没发现自己一世聪明反被一个看起来不大聪明的家伙套路了。
他对于这一趟与预想中差得远的探秘之旅十分不满。对于几方横空出世的意外人物十分怨念,但也只能在心中破口大骂了。
“我就说方家那对兄妹阴险得很。明明后劲不足,又受了伤,却还硬拖着不肯放手,原来早就在这里等着的。”卜兆武略有些无语道。
他们不好过也要叫其他人都不好过么?这么多魔修围过来……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命丧于当场了。
幸好他反应得快,把保命的家伙扔出去,又有其他傻子在前边抵挡冲锋陷阵,这才保住了一行人的命。
卜兆武想自己可真是一个负责人的领队。看看别人家领的队伍,不是死伤惨重几乎失去战斗力,就是七零八落,甚至还有更惨的……就剩一个人的都有。
也就他们北落神宗的人马还算是好看的了。虽然也很狼狈,不过比起来死伤
还是在某个可接受的范围内。
有实力又怎么样儿?不论想要做出如何大的一番事业首先都应该要活着,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位强悍如斯的血月圣子被困在那可怕的异火里,连最后的挣扎都不得,怕是被活活烧死了罢。那样张狂不可一世、几乎横扫了同辈修士的一个人最后却死得如此名不见转,说出去别人只怕也是觉得可笑罢。
真可怕啊。
卜兆武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人,亦或是别的什么……
这地方地方其实也挺可怕的。话说他们进这破秘境到底是来捞机缘的还是来送命的?
只怕等出去秘境,司南城众等待的各大势力都会因此暴怒罢。毕竟送进去的是一拨又一拨的精英弟子,可出来的大部分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死人作堆……卜兆武都可以预想其惨烈的情境了。
所以可别怪我。
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顺便推了几把罢了。
青年垂着头,谁也看不见其眸色一闪而过的幽深,再配以其嘴角憨直的微笑,整个人显得割裂且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