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没听懂的也都听懂了。意思就是某个修士一句莫名其妙的鬼叫被截取为问题,然后这个求知阁解答了,于是便算完成了测试。
众人似乎模模糊糊明白这一关要他们做什么。但现在一切都还没完全铺展开来,自然没有确定。
好家伙,这样也算是一个问题?!
方才他们质疑的人这么多,对方这么就偏偏选中这么一个毫无建设意义的问题回答。果然是在耍他们是吧!
现在众人无比想要把那个鬼叫着问“这是什么鬼地方”的家伙抓出来——虽然他们理智也知道这其实不是对方的错。毕竟谁能事先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谁又能知道这个鬼地方有着这么强盗流氓的逻辑。
解读后众人只觉得无比憋屈,但依照理论上而言好像又没有什么错。
“试炼开始,试炼正式开始,请诸位各自就位。”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开始微微震动,很轻微,但却是却是切切实实的。
在他们站着稍前方的位置隆其一个高台,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四面规则光滑,面上微微泛着光泽。
“请选择阵营,选后不允许更改,也不允许移动转换。”
有了之前的种种变化,众人心中似乎都有数了,获取指令的瞬间当即反应过来。
看着脚下骤然出现开始疯狂变幻的线条,一切都发生得很快,甚至连思考的时间也没给他们留够。众人也只能依照本能动作,也就是——身体先一步脑子做出决定。
不过眨眼的功夫,众人便粗糙地分好了“阵营”。
还真的别说,修士的反应和脑子真的比普通人高许多,观察力和行动能力也远在水平之上。
别看他们方才在空间里表现得咋咋呼呼,熙熙攘攘的,跟愣头青一样。然事实上心下都各自有成算,说什么,做什么,声量几分大……说不定早有谋算。
只这一碰面的功夫便开始相护刺探,搜索信息,牟取最有利于自己的情报信息。这附近有没有自己人,自己人在哪里哪个方位,哪个角度最方便汇合……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一听要划分阵营,哪还用考虑什么。根本就不用想,直接上现成的就好。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各自找对了队伍,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当然也会有些特别迟钝的糊涂鬼走错了地方。若趁着阵营框线还没闭合他们就还有转移的机会,但若是等那框线完全闭合了还找不对地方……好吧,迟钝到这个地步的道友就真的是蠢了。这类人在宗门里一般也都是属于无人在意的那种,他们能不能顺利回到自家阵营自然也无人在意。
所谓的划分阵营其实就是简陋地划了框线,划分成六块儿,正好对应了六扇门。几乎是重现进来前的人员划分。
待众人完成划分,那道虚虚的白色框线彻底闭合,凝成实质,自底面迸射出一层类似于灵力屏障的存在,将框内的众人圈在一起。
六个阵营被分别圈了起来,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
众人:……
话说他们为什么非要照着那个奇怪的声音做?他们是怎么了,好像忽然间受到某种不可抗力,不由自主地跟着照做。
但怎么感觉更不妙了怎么办?!他们好像自然而然落入了某人准备已久的圈套……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想为什么,然后一个劲儿后悔也没有用了,还不如看看眼下该怎么处理。
明镜真人面色难看地轻轻触了触屏障,又是那类难以勘破的力量:“破不开的。”
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事实。这个灵力屏障给人感觉甚至比元衡真君张开的灵力屏障更坚韧而富有张力,元衡真君不在这边,又怎么可能破得开。
林平真与安临真人听到明镜的话,面色沉沉却没说什么,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方才迅速清点了下人数,发现有小部分弟子又跟他们走散了,其中就包括了元衡真君跟宁夏……
一个是他们的主心骨,一个分别前都还是昏迷着的,两个都丢了,简直是他们到现在听到过最糟糕的消息。
林平真捂住了双眼,声音沉痛地道:“是我的错,我应当再小心些才是。”
若不是他不小心,异物混进了冥珠里也没有察觉,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不是你的错……”安临真人声音干涩:“许是没有进来。他们本也没打算进来的。”但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若不是发生意外,元衡真君跟宁夏他们都没打算进来,隔得远远地在外边修养。
可现下一看,没打算进来的明镜真人进来了,还有几位早早决定在外边养伤的弟子也一起被卷进来了。那么想必元衡真君跟宁夏不例外,只是不知为何没跟他们落在一处罢了。
林平真苦笑。何必骗自己呢,错了便是错了。可就算他认错,如今又能当什么?只希望最后也真的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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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那一块儿的修士是哪家的?
似乎看上去有些眼生?”
“不知道,我瞧着好似从未露过面。但总体修为着实不低的样子,也不像是散修。难道是哪个隐世世家?”
“不是。那后头有几个我倒是认识,好像是北部新晋的宗门,那家这几年蹿得很快,前几月我还偶然碰到他们家的万鸿真君,风采也真真是不凡。”
“你这话……元婴有哪个是没有风采的?”
“罢了,估摸只是小宗门小门派临时团抱在一块儿,侥幸占了一扇门,不必放在心上——”
之前六扇门相护遮蔽,相护也不清楚其他门的情况。现在这样一分几乎所有人都显露出来,几乎是无所遁形。东南边陲众人也是在这般毫无预备的情况下被暴露出来,迎来各色研究的目光。
待他们六块区域的人被圈开来,前方那块儿高台还在不断向上升,直到一定的高度这才停止。
随之停止的还有周围的杂音,随着高台落成一切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