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前世本就处于底层,最了解底层人为生存有多努力。
如今比起后世人只要不是躺着等死,一口饭还是吃得上的状况,城南人大半部分是吃不饱的,就这样还被上位者当棋子,想杀就杀。
如此惨境,要是他光看不管,还谈什么带领城南人们共同富裕。
“带路。”
他让张芳芳在任府照顾伤者,用残阳剑指着还能站起来的人。
“去,去哪儿?”城东巡捕队长战战兢兢道。
“审判黄甲。”梁杰冷冷。
队长和其他人狂打冷颤。
……
“大人不好了。”府衙一级巡捕章台急匆匆进知府书房。
陈德正在悠闲看书,闻言皱眉道:“沈州战局接近尾声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梁杰……”章台把任府情况一五一十转述一遍。
“什么?”
陈德放下手里书从椅子站起来,来回走动眉头紧皱道:“梁杰要去缉拿黄甲?”
“是啊,怎么办?”章台忧心忡忡。
黄甲背后的黄氏是有人在宫里当妃子,也算得上皇亲国戚,陈德作为当地知府若是看着不管,是要受连带责任的。
“去看看。”陈德做出决定。
同时间。
在城外的牛毕得到消息,以最快速度回城。
……
城东县令府邸。
黄甲认为王山,带着家丁、黄氏打手还有衙役跟着,拿下个任小凤不是什么难事,在大厅靠着炉火喝着茶,持续糕点好不享受。
对面坐着刘福贵。
刘福贵之所以会等不及亲自来拜访,是幽都有最新消息,恩慈寺的老和尚离开寺庙云游。
鉴于最近幽都发生的事,老和尚去向不言而喻,所以刘氏派人通知尽快跟黄甲结盟。
为了各自利益最大化,二人谈着无关话题。
轰~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声,把二人惊醒,手下同时进门凑耳汇报。
“大胆,县衙县令府邸也敢砸!”黄甲听完后面色铁青,手里的瓷杯顺被爆碎。
刘福贵也颇为不满,一个城南小老百姓而已,竟敢坏了自己的好事。
外面。
大门被梁杰用残阳剑劈四瓣飞进院子内。
敢阻挡的衙役,都被他用剑拍飞。
“进去。”
他继续压着城东巡逻队长带入进院子。
黄甲、刘福贵二人在各自守卫护持下,出来站在台阶上,俯瞰梁杰压着一堆人进院子。
“此乃县衙由不得你胡闹。”黄甲呵斥。
“大人救命啊。”
以巡逻队长为首,众人齐齐喊救命。
“让你们走了吗?”梁杰用血红色残阳剑,架在队长肩上。
队长脖子立马感觉到杀气,吓得裤子都湿了。
其他人也纷纷不敢动弹,一个个无声的哭着。
“来人。”刘福贵为显示合作诚意命令手下缉拿梁杰。
瞬间院子周围冒出一个个人,把梁杰围得水泄不通。
队长等人觉得梁杰死定了,不再害怕纷纷逃离。
队长依旧没能走,因为肩上的剑还在。
“大人,这畜生……”队长为活命汇报任家发生的事,企图让黄甲单独为自己开路。
……
“好胆,竟然当着官府面前杀人。”
“是畜生,他一个城南废物,今日敢在我上城区行凶,来日就敢到凤天省首府暴乱。”
“行为是冲动了点,但我听说是有缘由的,说是妻子友人被王山带人欺负了。”
“畜生一面之词,而且城南人那么脏,我上城区人才不屑碰呢。”
“……”
梁杰一路压着那么多人过来,早已引起很多人凑热闹,而今围在歪头议论纷纷。
说话的人都是普通人,不说话才是上城区有一定地位的,都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砰~
梁杰收剑一脚把队长踢飞,面向台阶上黄甲,冷冷道:“派黄氏打手还有衙役欺负老百姓,是谁给你的勇气!”
“敢对朝廷命官不敬,给我拿下。”
黄甲是不怕流言蜚语,只是不想在刘福贵面前出糗,他的私卫迅速加入包围圈。
外头人们又顺着说起来,一样是侮辱城南人骂梁杰。
梁杰眉头一挑转头道:“你们高贵在哪儿。”
“不服气?城南人就是低贱。”
“干着掏粪活,不低贱谁低贱。”
“……”
外头众人毫不掩饰对城南人的鄙夷。
城南人干的是种地、掏粪等苦活还经常吃不饱,才有所谓上城三区的人逍遥快活日子,竟然还被鄙视
梁杰心头火气蹭蹭直冒,抬起残阳剑挥出一道剑气。
剑气是
内力所化,无形无色,奔向外头。
砰砰砰~
县衙门庭轰然崩碎,烟尘四起。
“啊啊~”
外头众人惊慌失措逃窜。
“忘恩负义的垃圾。”梁杰一脸厌恶。
“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黄甲呵斥。
梁杰持剑转头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本官不需要跟下等区的贱民解释。”
黄甲没那能力看出梁杰实力,也不信他能指挥得动疯子张年年,毫不掩饰对城南人鄙夷。
“不知贵贱尊卑目无法纪,当刘大人与本官面行凶,当杀!”黄甲挥手。
“拿下。”刘福贵也开口。
几十个武者纷纷出手。
“年年,一顿海鲜不用跟我客气。”梁杰淡淡道。
张年年闻言立马举掌。
以往张家父女为什么不让张年年离家,就是因张年年状态不正常时,下手不会有轻重,此刻梁杰还吩咐不用客气,那……
砰砰~
只见张年年站在原地挥掌,凡是靠近的人,无一不例外被拍碎。
鲜血碎肉块混杂着雪花,浸染县衙大院。
盛怒状态的梁杰没有胃液没有翻腾,手持着残阳剑在血花中走向县衙大厅台阶处。
台阶上黄甲、刘福贵同时呵斥:“区区贱民也敢对朝廷命官行凶不怕诛九族。”
“诛过了。”梁杰冷冷道。
黄甲二人不懂什么意思,只感觉这家伙疯了。
“给我拦住!”刘福贵下令。
起身后三位武者快步走出挡在前头。
三名武者都是五阶,都是刘氏花重金培养的死士,就战斗力而言比张芳芳还强。
梁杰丝毫不惧。
刘福贵本人就没什么武力值,靠着是家世背景压迫他人。
此间梁杰跟别人不一样,不怕官府不怕武者,刘福贵就慌了。
血红色的残阳剑,躲在手下背后道:“发生什么事本官并不知情,有事你找祸首算。”
刘福贵说话时,眼睛是朝右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