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琂景翘着二郎腿,笑的越发轻佻。
“真的不想知道?我可听说他最近天天出入夜店,几乎天天玩到后半夜才回家,一个男人,还是独自一人跑到那种地方,说他没别的目的我都不相信。”
宁语汐眼眸微动,用余光注意着宁语安的表情。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宁语安负气扔下手中的抱枕站起身,“姐,我累一天了,先回去睡觉了。”
她来也是因为听说林家人被抓的事,所以吃过饭才来这里问问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答案她就该回去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路上小心点。”
宁语汐眼眸深邃的望着她的身影,话里有话,奈何宁语安根本没听出来。
突然转过头吐了吐舌。
“知道啦!”
望着宁语安出了门,简兮蔓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去,揪住祝琂景的耳朵质问道:
“陆昱霄在夜店?你知道的挺多啊!是每天能和他遇到,还是那边有你的老相好?”
祝琂景心里咯噔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咳……美人,这个我可以跟你解释。”
“行!回去的路上你给我慢慢解释!如果解释不出花来,我就把你打成一朵花!”
简兮蔓目光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耳朵站起身,看了一眼宁语汐,眼底划过一丝温柔。
“汐汐,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揪着祝琂景的耳朵朝外走去,祝琂景被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陆哥,嫂子,我们先回去了。”
见他们也离开了,颜宸羽看了一眼时间,也站起了身。
“嫂子,陆哥,我也先回去了,林家那边如果后续收尾工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陆昱霆轻声应,“嗯。”
宁语汐点点头,“我会的,最近帮我照顾好芷沁。”
不知道为什么,颜宸羽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多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几个人纷纷离开,宁语汐撩起眼眸看向身旁的男人,目光带着几分寒凉。
“霄最近真的都在夜店?”
陆昱霆剥了一颗荔枝给她。
“不清楚,不过阿景的消息不会有错。”
宁语汐没有接,撩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看他。
“他不会真的有什么夜店小相好吧。”
陆昱霆失笑,“你觉得他现在敢吗?”
宁语汐挑了一下眉。
应该不敢!
刚才那副样子就差把怕老婆写在脸上了。
简兮蔓刚刚追到手,他不会这么快自掘坟墓。
“那他怎么会知道霄最近天天泡在夜店里?”
陆昱霆将手中的荔枝塞进她的嘴里,扯出一张纸将手指仔细擦干净。
“京都几家有名的夜店阿景都有投资,他知道不奇怪。”
甘甜的味道在口齿间爆开,宁语汐一边咽下荔枝,一边微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什么。
许久没有听到小女人开口,陆昱霆偏过头看她,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伸手揉了揉她海藻般的长发。
“又在想什么?你就不能让你的小脑袋歇一歇?”
宁语汐抬起头,唇边挂着淡笑。
“他可是你亲弟弟。”
他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为什么陆昱霄回来后变得这么不正常?
安安和陆昱霄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两个人之间变成这样?
陆昱霆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徐徐开了口。
“他也是个成年人,有思考和处理问题的能力,你妹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清楚,你继续干涉下去,她永远都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
宁语汐眸光微颤,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陆昱霆捏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嗯?”
低沉性感的尾音瞬间让宁语汐沉溺在男人的温柔中,整个人放松下来,将所有的思绪全部抛之脑后。
“嗯。”
与此同时,回去的路上,祝琂景莫名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简兮蔓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低头看手机,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祝琂景心慌的要命,视线时不时就往旁边瞟。
终于在不知道他看了简兮蔓多少次之后,身旁的女人头也不抬的开了口。
“眼睛给我直视前方,别给我到处乱看!”
“美人……”祝琂景的语气弱了下来,隐隐带着几分讨好。
简兮蔓收起手机,抬了下手。
“打住!别这么叫我,我不配,还是你小时候调戏的那个小姑娘比较配。”
果然!真的生
气了!
祝琂景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道:
“美人,你别听宸羽和陆哥胡说八道,我根本不是去调戏什么小姑娘,我当时只是觉得她手中的棒棒糖看起来不错,想问她在哪里买的,结果那小丫头片子以为我是要抢她手中的棒棒糖就哭了,我真没调戏她。”
简兮蔓偏过头看他,半信半疑。
“真的?”
“真的!”祝琂景重重点点头,“陆哥他们就是知道你会误会,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我爸打我是因为他也误认为我是去抢棒棒糖的,所以才动了家法。”
听到他的解释,简兮蔓的心里才舒服了几分。
“行!这件事勉强相信你,那陆昱霄在夜店的行踪你怎么知道?”
“他常去的那家夜店是我投资的,那里有我的人,更何况我们几个喝酒基本都在一块,很少单独去,最近霄频繁一个人出现,我的人才会和我汇报情况。”
简兮蔓不由得有些好奇,“他真的天天都去?”
祝琂景借着空挡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从海城回来之后每天都会去,依我看他的状态更像是失恋了,听说他每天一个人点的酒就能上十几万,这哪里是去喝酒的,就是去买醉的!”
买醉啊……
简兮蔓摩挲着下巴,望着外面的车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祝琂景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美……美人,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