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如果真的像是她猜想的那样,那这样的女孩她怎么敢让她进祝家的门。
祝琂景听完祝夫人的猜测,眉头突然舒展开,把手中的平板放到了茶几上,嘴角再次勾起轻佻的笑。
“这很奇怪吗?我爸要是找了小三,抛弃了您,我也想一刀解决了她!”
祝夫人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气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她抓起身边的抱枕再次朝着祝琂景砸去。
“你这个臭小子今晚非得气死我是不是!?”
听听这是亲生儿子说的话吗?
什么叫他爸也找了小三?
有这么打比喻的吗?
祝琂景面不改色的接下向他飞过来的抱枕,抱在了怀里。
“妈,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温怡可是小三上位,简兮蔓又是原配所生,是个正常人都会看小三不顺眼,更何况听嫂子的意思,她母亲的死很可能与小三有关,冲动之下做的事情如果都能算是暴力倾向,那我是不是要进精神病院了?”
他还以为是多严重的事情,原来只是因为温怡受了伤。
那这份病历更值得深究了,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温怡的手笔。
“你……”
祝夫人被气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祝家主。
“祝枫临!你看看你儿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一会儿拿自己父母做比喻,一会儿又拿自己当例子,为了维护那个女孩,一点底线都没有。
他明天是不是还会拿一份精神病的病历给她,然后洋洋得意的告诉她,“妈,你看,我也有精神病,我是不是能和简兮蔓在一起了”。
想到这幅画面,祝夫人就两眼一黑,差一点昏过去。
她敢保证,如果他真能做出这种蠢事,她就是打也要把他打成精神病!
祝家主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祝琂景的肩头,斥责道:
“臭小子!好好和你妈说话!”
下一秒,他捏着他的肩膀,不经意的俯下身低声提醒道:
“你妈现在在气头上,如果你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就少惹她。”
祝琂景眸光微闪,忽然笑嘻嘻的站起身坐到了祝夫人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揉捏着,神色间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妈,您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冲动,更何况这又关乎着她母亲的死,她做出那种事也情有可原,您不能就因为一份病历和一个巧合就认定她的精神病。
我认识她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如果她真的是精神病,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祝夫人哼了一声,冷冷说道: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感受,这份病历却是实质性的证据,也许她只是现在看起来没事,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总之,我不会让你娶一个精神病进门的。”
她说着,推开祝琂景搭在她肩头的手,面色严肃的说道:
“我不强迫你明天就和她分手,但是以后不要和她来往了,你娶其他女人我不会阻拦,唯独简兮蔓不行。”
祝琂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认真的问道:
“妈!您真的打算用这份病历给她定生死?”
“是,你的判断太过主观,但是我相信医院的病历不会骗人。”
他就是妥妥一恋爱脑,她怎么可能相信他。
为了维护那个女孩子,他连自己都能拿出来举例子,谁知道他还瞒着她什么事。
与其相信他,她还是更相信医院的病历。
祝琂景眼底的笑意彻底散去,身上的吊儿郎当也被收敛起来,正色道:
“那我今天也和您说句心里话,简兮蔓这个人我娶定了!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顺便我再提前给您打个预防针,我和简兮蔓可能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孩子,如果您想祝家有后,可以和我爸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要一个。”
祝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沙发上仅剩的一个抱枕重重朝着祝琂景砸去。
一下又一下,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非得要……气死我……才行!”
祝家主见状连忙抱住祝夫人,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抱枕,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冷静冷静!这臭小子就喜欢满嘴跑火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跟他置气。”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有条件再要一个!”
一说起这个,祝夫人就生气,挣脱开祝家主的怀抱,雨点般的巴掌落在了祝琂景的身上。
“老娘我……一大把年纪了,有你一个……都快要被气死了,还再生一个!再生一个干什么?直接被气死吗?”
“疼疼疼……妈……您轻点!”
祝琂景被打的直往角落里躲,
疼的哇哇乱叫,后来躲不开,干脆站起身躲远了些。
“我就是给您提个建议,这不是看您和爸挺闲的,给您找点事情做,免得天天干涉我的事。”
“臭小子!我是你妈!”
她有权利干涉他的事情。
祝琂景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打的手臂,听到祝夫人的话,立刻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扶着祝夫人坐回到了沙发上。
“我当然知道您是我妈,那您说,您看过简兮蔓的过往就不心疼她吗?”
祝夫人神色一顿,整个人冷静了几分。
“那女孩的过往的确让人心疼,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祝琂景就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啊,她的身世都这么可怜了,您怎么忍心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我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祝夫人刚想否认,祝琂景继续接过了话茬。
“当然,我知道您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她,您只是对她有些小小的误解,等机会成熟之后我一定把她带到您的面前,您了解了她之后就知道她有多好了。”
“我是真有急事,您和爸早点睡,这些事情你儿子我能处理好,您就别操心了,我先走了!”
祝琂景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外走去,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