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的公主病犯了,还不送她回宫。”夜轻轻眸中带着讽刺,“这是比癫痫还可怕百倍的煞笔症啊。”
“煞笔症是什么病?”
“公主病犯了?”吉月公主的人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不知道公主有病在身?
只是,地上的吉月公主确实抽搐不止,还当众尿了裤子,怕也只有‘病’能解释了。
嬷嬷们着急忙慌地抬着公主走了。
院子里终于清净了下来。
夜轻轻松了一口气,身形一晃,差点栽倒。
这就是用异能过猛的反噬效果。
“徐大人来了!”
徐阶进了门,几步就冲到了左赢面前,抓着他的手把脉。他原本着急的神色一顿。
他原以为左赢现在会十分凶险,谁知道,情况居然还好。
左赢不仅没有任何危险,而且体内的毒素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和谐了不少。
“王爷没事了,立刻把王爷送回房,让王爷好好休息。”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人给左赢治过了,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夜轻轻。
徐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女人,犹豫地问道:“煞笔症是什么病?我为何从未听说过?”
他圣医门传承几百年都没听说过这个病。
“煞笔。”夜轻轻翻了个白眼。
徐阶:“……”
他觉得夜轻轻在骂自己,但他没证据。
他还想问,视线下移的时候看到夜轻轻右手伤口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
他一顿,“你受伤了。”
夜轻轻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事。”
这点伤在她眼里真不算什么。
“跟我去包扎。”
徐阶一把拽着她的袖子,就把人带去了药庐。
他在王府有自己的院子,这也是左赢给他最大的信任。
“你的包扎技术真好。”
夜轻轻看着被包扎的手,面无表情地夸了一句。
她的手只是裂了,又不是要截肢了,徐阶居然给她包成了一大坨!
徐阶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讪讪道:“还行吧,一般般。”
……
临近黄昏,左赢从昏迷中醒来,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胸口闷气消散了些。
徐阶闻声赶来,给他把脉道:“你体内的毒,安分了不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我晕过去之前,夜轻轻给我喝了她祖传的圣水。”
左赢眸色渐沉。
他虽然毒发,但是却记得很清楚,夜轻轻拿出来瓷瓶跟上次她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而且瓷瓶里的东西喝下去什么味道都没有,就是清水。然而,就是这平平无奇的清水救了他的命。
“什么?”徐阶猜到是夜轻轻救了左赢,但是没想到,她是真的用‘祖传的圣水’救了他。
他上次倒掉的东西真的能解毒?那他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徐阶的脸色,十分难看,眼底闪过悔恨。
“这么神奇的东西,我怎么就给倒了呢?”
左赢眼底闪过几不可查的笑意。
夜轻轻似乎并不想看到他死,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把对方弄走了。
而且,这个女人虽然神秘,但是还是关心在乎自己的。留在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坏处。
左赢动了动,徐阶扶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瞥了徐阶一眼。
面前的人有些懊悔道:“早知道圣水真的有用,我就不可能浪费了,说不定你多喝点,就能够好起来呢。”
“你这个身体,我给你调理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什么好转。结果能治好你的东西,被我给倒了。”
左赢笑了笑,挑眉道:“夜轻轻不是还在吗?”
只要她在,祖传的圣水,岂不是还能有?
徐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瞬间兴奋了起来。
“有没有可能,咱们再问她要一点圣水?”
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圣水的作用了,可能的话,他还想跟夜轻轻要一点过来研究。
“她呢?”左赢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夜轻轻人,这才轻声问道。
徐阶立刻把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又跟他说了一下。
听到吉月公主在他昏迷的时候差点杀了夜轻轻,左赢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暗。
“我觉得夜轻轻肯定给吉月公主下毒了,不然吉月公主怎么会那么怪异,还当众尿了。你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都在传这件事情,估计以后,吉月公主的日子不会好过咯。”
徐阶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
吉月公主一直缠着左赢,想要嫁给他。但是她父皇母后却恨不得左赢立刻去死,毕竟只有这样,他们的江山才会稳固。
吉月公主不可恨,可恨的是,她有那么一对父母,她
还不顾左赢的死活。
所以徐阶不喜欢她。
如今夜轻轻教训了吉月公主,也相当于给他出了一口气。
他越来越觉得夜轻轻顺眼了。
“我没事了,让人准备晚膳吧,记得准备丰富点,轻轻喜欢吃荤菜,多做几个。”左赢淡淡地吩咐。
徐阶立刻去安排。
前厅,晚膳已经做好,夜轻轻被人请了过来。
左赢就坐在主座,虽然有些憔悴,但是正伸出手冲着她笑。
“轻轻,过来吃饭。”夜轻轻心头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左赢似乎笑得很好看。
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现在的左赢笑得似乎很畅快。
他这是毒发伤到了脑子了?哪有人毒素发作还这么高兴的?
她虽然疑惑,但是身体十分诚实,为了美食,她毫无底线,快速走过去坐在了左赢的身边。
“你没事了吧?”她歪着头问左赢。
左赢已经熟练的开始夹菜,喂夜轻轻。
“已经没事了,你试试这个狮子头,是厨子的拿手菜,很好吃。”
俩人坐得近,能看到彼此黑密细长的睫毛。
“好吃吗?”左赢耐心问。
“好吃。”夜轻轻重重点头。
这玩意比压缩饼干、营养液强千万倍。如果,左赢能够再喂快一点就好了。
喂得这么斯文,这满桌的菜,她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左赢给她擦了擦嘴,无奈道:“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