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盟盟主果真心善啊!为了我们,买了这么多的药材。”
“难道璟王殿下不心善吗?他和夜公子为了我们,付出了多少。”
一时间,议论和争执的声音越发的激烈。
甚至有人因此吵得面红耳赤,要动手干架。
虽然夜轻轻的目的在于借医毒盟的名义,让盛泽和周氏减少对左赢的忌惮,但百姓若是因此而争执,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都住手,别再因此事而争执,也不需要大动干戈,不论是医毒盟盟主,亦或者璟王殿下和我,都是为了让渝州恢复之前的模样,让诸位的身体健康。我们对渝州都是奉献了自己的精力,金钱,时间,这些是不能去比较的。”
夜轻轻走到他们面前,张口斥责道。
这世界上的善良分很多种,不论是大善还是小善,它都是一种表现,没有人可以权衡一个人的善良,更不能将各种善良相比较。
闻言,百姓们纷纷看向夜轻轻。
一些百姓以为,夜公子通情达理,品性纯良,甚至还劝他们莫要因此事而争执,属实比医毒盟盟主好太多了。
不过也有百姓不服气。
至于他们怎么想的,夜轻轻也不在乎。
徐阶之前奉了左赢的命令,去外面采购药材,回来时,正好碰到了医毒盟盟主,还有两人和医毒盟盟主对话的画面。
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分散皇帝的注意,这才演了这么一场戏,不过……他看着这些地方画面,竟然有些想笑。
两人的伪装,他可都见识过,一个比一个像,这不都引的渝州城百姓为此而争执起来了吗?
“殿下,药材买来了,只不过一些药材只有一些,而夜公子所需要的,则无法采购上。”徐阶命人推着药材进了渝州城内。
夜轻轻上前清点了一番。
的确少了一味难得的药材。
但徐阶购买来的药材,也只能支撑一段时间,若想按照她的想法进行,必须拿到幽灵花。
这种药材生长在阴寒湿冷之地,常年不见天地,因其开花时花瓣颜色清冷,且在黑暗之中泛着蓝光,被叫做幽灵花。
幽灵花的根茎是最关键的药引。
之前她空间内有,加上渝州之事棘手,并未让左赢的人去寻找,如今渝州之事平稳下来,她手头的幽灵花也很少了。
“幽灵花罕见,市面上并不流通,所以买不到。”徐阶解释道,他看过夜轻轻的药方,也知道这一味药材有多重要。
“我这里还有一些,不过撑不了几天,我们先将药材存储好。”夜轻轻道。
两人点了点头,收拾了下。
最近熬煮的药汤内,幽灵花的量少,效果也弱了不少,不过好在他们熬煮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膳,供渝州的百姓食用。
这几日,他们三人已经打听到了幽灵花所生长的地方。
离渝州不远,但因为那片山林十分危险,只有经验老道的采药人和猎人熟悉,一般幽灵花都是他们提供的,但这几年来,使用幽灵花的剂量少了,所以渝州这边的采药人和猎人就放弃了采摘。
朝堂之上。
左赢命人快马加鞭传送的消息已经到了盛泽的手中,看了眼其中的内容,盛泽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和妒忌,随之被欣喜所替代。
“朕就知道,璟王一定能解决渝州之事的,没想到竟然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温控住了渝州的瘟疫,也让百姓心安了不少。”说话时,盛泽露出激动欣喜的笑容,若是有人凑近了,仔细的观察他的眉眼,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闻言,群臣们震惊后,露出了笑容。
“自古以来,百姓们都视瘟疫为诅咒,每隔几年都会引起大片地方的百姓而丧命,如今渝州瘟疫被控制,对于整个大梁而言,都是莫大的喜事啊!”
“是啊,不愧是璟王殿下,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决棘手之事。”
“不过,璟王殿下能控制住瘟疫,不再蔓延,也没说能解决瘟疫啊。”
在群臣因此事而高兴的时候,周丞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眉锁微微拧起。
“既然璟王殿下有办法控制住渝州瘟疫,自然是有办法彻底治愈渝州百姓的。”
其中一大臣道。
盛泽点了点头。
据他所知,医圣的弟子医术高超,就算左赢没有办法解决此事,但那个什么夜公子可以。
“爱卿们,璟王在信中提及了治愈之法,不过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还将这次瘟疫的症状,以及他们所使用的药方都一并送了过来。”
盛泽说话时,已经命人喊来了太医院的首席御医。
这位御医医术精湛,是京城之中最出名的医者,德高望重,就连困扰先帝的恶疾都能治愈好,且在首席御医的位置上,也待了很多年,听说他和医圣师出同门,都是那一代中医术高超之人。
王德发将药方交给了严御医。
严御医接过药方,扫视了一眼,而后有些严肃的询问起,“陛下,璟王殿下可说过,这药方是何人所写吗?”
他这么一问,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还是。
“璟王在渝州碰到了一位叫夜公子的医者,听闻是医圣的弟子,严御医您可曾听说过他?”盛泽问道。
只见严御医紧皱着眉锁道:“臣并不知道师弟还收过一个姓夜的徒弟。”
他刚说完,盛泽便有些诧异的哦了一声。
“那璟王给朕的这个药方,可有什么问题?”他也很想在这里抓住一些左赢的把柄,只可惜他并未如愿。
“虽然不知这名叶公子为何冒充臣师弟的徒弟,但他所写的这个药方,的确可以治疗渝州瘟疫,还望陛下能将这药方赐给臣,臣想详细钻研钻研,并将此纪录在医书医卷之中。”
严御医十分严肃的说道,眼光在药方上停留,在拱手行礼时,甚至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药方,生怕这张纸有什么损失。
“当然可以。”盛泽应道。
毕竟这东西留到他手中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