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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将雨伞轻放在门口, 她开了下灯, 发现她爸整个身体陷进了沙发上。www.mengyuanshucheng.com
“别睡在沙发, 沙发都塌了。”
顾清河冷淡一说, 她爸立马反驳道:“你是关心沙发还是关心你老爸的身子, 即使是这个天气,晚上也怕着凉呢。”
顾清河别了一眼老爸,径自抱着小狗绕过他,顾爸瞪眼看了对方怀里的小白团,惊讶道:“这么小?”
“捡到的。”
顾爸看着顾清河将小狗放在地上, 他都不敢过去,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给这个小家伙给踩了。
“名起了?”他问。
“‘小雨点’。”
“啧, 隔壁刘叔家的狗叫‘康斯坦丁’。”顾爸想指责闺女的起名不洋气。
顾清河白了一眼,“他家的杜宾连老鼠都怕。”
也是,光名字威武也不行。顾爸没反驳,叉着腰看着地上正在艰难翻身的小家伙, 这小狗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长得倒也还不错。
“对了, 小河, 家里那把格子伞呢?”
顾爸帮着整理一下门口放的雨伞,一边问着。
顾清河顿了一下,眼睑低垂,看向别处,“丢了。”
“好吧, 那可是天堂伞呢,贵着呢,估计弄丢了就找不着了。”顾爸有点可惜地说着。
顾清河没吭声,而是在橱柜里找了一条干净的毛毯铺在了一个软垫子上,给小雨点做一个临时的狗窝。
“你赶紧回屋休息吧,这边我收拾。”顾清河说道,撵着老爸回房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言臻便早早起来绕着路来到了昨晚的那家便利店,是一个男店员在里面清理物品。一经打听,小狗已经被人领养了,据说是一个高中生。言臻心情大好,买了个面包和牛奶跟着店员道了谢便去学校了。
她这次是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次,比顾清河还早到。
她眼尖地看见顾清河从前门进来,立马笑容堆在脸上,急吼吼地想要把好事分享给对方。
“顾清河顾清河,你知道嘛,昨晚我们捡到的那只小狗已经被人领养了!!”
言臻一边望着顾清河将书包挂在课桌旁,一边瞅着对方絮絮叨叨。“听说是一个高中生领养的呢,啊果然,世界上还是善心的人多。”
顾清河听着言臻说的话,不禁莞尔一笑。
“你也觉得是不是,你看你也笑了。”
言臻眼前一亮,顾清河居然浅浅的笑了一下,她促狭地抵了一下顾清河的胳膊,顾清河也没恼,只是示意对方别闹,开始早读了。“我知道啦,我只是觉得我们做了一件好事,也算是积善积德,我想那个高中生肯定是一个内心温柔的人。”
这……算是在夸她吧。顾清河听到言臻这样说着,耳尖顿时泛了红。
讲台上,廖颖看到最后一排的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顾清河昨晚是怎么回去的,还有……她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言臻,如果你再交头接耳我可就记名字了。”
廖颖提醒了一句,言臻这才收敛了笑意,她抬起头回望廖颖几秒钟,然后低头开始看书。
课间,言臻从书包里翻出了姑姑前几日带给她的零食,她当时只记得姑姑暧昧地朝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跟她说:“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吃哦,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顾清河,你吃过早饭了吗?”言臻下意识地询问了一旁的顾清河,她拿出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不得不说,国外的零食包装的确实华丽了些,就是分量太少了,里面居然就两片饼干?
“Gingerbread ……man?”言臻古怪地念着包装盒上的英文。
“姜饼小人。”顾清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算是替她翻译了。
言臻立马裂开嘴笑了下,她用着很崇拜的眼神望向顾清河,“请你吃。”
顾清河还没回答,一旁的钟泽翰同学便抢先请求道,“言臻,我也想吃,早上吃的少饿了。”
言臻皱着眉,她刚要怼钟泽翰,奈何看到钟泽翰装可怜的模样,只好给了一块给对方,“给你吃给你吃,真是的。”
“嘻嘻,哇这饼干真漂亮。”钟泽翰拿过饼干不禁感叹道。
言臻白了一眼这个高大个,苦恼地盯着手里只剩下一块的姜饼小人,她想和顾清河一起吃,只不过从中间掰一半总感觉有点不好。
“给你尝尝。”言臻说着,将饼干递给了顾清河。
顾清河用着好看的眸子瞥了一眼言臻,“你吃吧,我不吃。”
“特地给你带的。”言臻笑着将饼干递到对方嘴边。
顾清河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看着嘴边的那块饼干,相处久了,言臻的锲而不舍她已经略知一二了,只好略微蹙眉想伸手接过。
“尝尝看嘛。”言臻站在对方旁边,紧盯着顾清河催促道,她很期待顾清河说好吃,毕竟她遗憾地没尝过。
她看着顾清河在咬饼干的那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情感一瞬间淹没她的脑海,对方粘上饼干屑的唇,让她刹那间想到冰箱里那份草莓慕斯蛋糕,甜蜜…诱人。
这种微妙的色-感让她一瞬间困惑,一种怪异的想法涌上心头,她想吃掉顾清河嘴里那块饼干。
“顾清河。”
言臻舔了舔嘴唇,叫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顾清河停顿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言臻微微弯下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靠近她,然后低下头侧过脸,言臻温热的鼻息轻浮在她的皮肤上,很痒但却又很温暖,霎时间,她惊愕地睁大眼眸看到对方张开嘴咬下了自己嘴里那半块饼干。
当言臻满意地叼着嘴里那半截饼干直起身后,她才发现顾清河整个身体僵直了在那里,一动不动。
言臻将饼干嚼碎了咽下后,抹了一下唇角,低头看到了顾清河微微发红的耳尖,以及那颤抖的睫毛,言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小声说道,“好吃。”
好吃是真好吃,但她似乎在上杆子讨打。
顾清河听着言臻那该死的感叹,无数多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心里,羞耻、尴尬、不悦以及各种其他情愫,她不得不承认,言臻这般突然的举动让她无法正常思考甚至心跳加快……
她抬起头紧紧地瞪了一眼那张带笑的脸,不知应该怎么谴责对方刚刚那不知羞耻的恶劣行为。
言臻被对方盯着心里发憷,她捂住了嘴,掩饰自己微微发红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竟然不受控制做出那样的举动,就在她准备低眉顺眼给对方揉腿敲背求饶恕的时候,陆晚晚突然耷拉着脸跑到后排,问着她:“你昨晚啥情况?”
言臻看着陆晚晚一副兴师问罪架势,立马欢喜地双手合十对着顾清河后,在对方意欲发火之前赶紧拉着陆晚晚这个救星就往教室门口走。
“你说你,这种时候一个人在卫生间里也不知道把灯打开,多吓人。”言臻强忍着情绪,平稳了音调,走到顾清河身边,视线落在对方手里的格子伞上。
“忘记开灯了。”顾清河声音低低的。
言臻听着顾清河的回答,眼睛始终盯着那把伞上,顾清河正在用清水冲刷上面泥土污浊。
“掉地上了?”
“……”
顾清河没有回答,显然掉地上也不会粘上那么多的泥土和头发丝以及各种脏污,言臻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想伸手要帮顾清河把伞拿过来冲干净,结果被顾清河挡住了。
“脏。”顾清河说。
“你不是洁癖吗?我帮你洗。”言臻心里突然有点不好受。
顾清河停顿了一下,然后抿着嘴摇了摇头,仿佛她对这些事看的很淡。
“你的桌子……”言臻站在一旁,良久开口问道。
顾清河看了一眼,算是默认对方的想法。
言臻紧抿着嘴唇,也就是说顾清河的桌子上也曾被放了那些垃圾,而对方只是默默地收拾干净了,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是谁干的吗?”言臻如鲠在喉。
顾清河只是摇了摇头,她低垂着眼看着手里这把新伞变成了这样,想到自己也只是临放学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回来之后,便看到自己的伞被扔进了垃圾桶,以及桌椅上到处布满了各种脏污。
就这样顾清河洗着,言臻就在旁边陪着她,她并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回来了?”她不是和陆晚晚一起回去了吗……顾清河看了对方一眼,将冲干净的雨伞撑开来,慢慢检查伞内结构有没有破损。
言臻盯着那把已经完全可以淘汰的格子伞,撑开了连肉眼就看出已经刮裂了好几道不能再用了,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用利器划破的。“我钥匙没拿,回来拿的。发现你还没走,就过来看看。”
“拿到了?”顾清河问着,将伞折起来。
“嗯。”言臻点下头望着顾清河的脸,对方表情还是一副淡漠,“一起走吧,我从陆晚晚那拿了一把花伞。”
顾清河还想拒绝着,言臻拍了拍对方的肩,拉着顾清河往外走,“你喜欢闻这味儿我还不想闻呢,出去说。”
言臻一直拉着顾清河一直到教室,“你说你怎么冲了那么久,手冰凉!”
顾清河听到这话,瞬间将手抽了回去,言臻立马意识到顾清河不愿意让碰触,连说了几声不好意思,之后她便催促顾清河收拾东西一块走。她透着窗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大雨滂沱,她们现在走即是撑着伞也要被淋成落汤鸡。要不是她今天还可以让老陈开车来接她们,唯独今天陈叔开车出去了,还真是不走运。
“容姨,那个待会回家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哎呀不是,不用不用,外面雨待会就停了,别麻烦了,就这样先挂啦。”言臻主动打给家里那位阿姨,不然晚回去还不报备,立马就会传到她爸耳朵里了。
就这样,言臻和顾清河两个共同踩过狗屎患难与共般的好友,一起在教室里等雨停。只不过顾清河是借着这会儿时间预习第二天的内容,而言臻是真的是百无聊赖等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