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她的噩梦
“为了您的夫君,不是吗?
没错,我还有夫君。”擤了 擤小鼻子,仍带着些哭腔,但墨月差不
多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让苑桃为自己将泪水擦拭干净。
”妆容,又得重新画了呢。”见盟月收拾好了情愫,苑桃有些无奈的道。“还得
把泪痕遮住,不然被看出来可就糟糕了。”
唧 .对不起,苑桃,我真没用,是个爱哭 ”望月双手纠缠在一起
低着脑袋,显得很是消沉。
“可圣女大人,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善良,不是么?“苑桃微笑着抹去墨月的
泪水。”抬起头来吧,我骄傲的圣女大人,您是奥瑞薇嘉领万人之上的圣女,不该
露出如此低沉消极的模样,这可不该是圣女的姿态哦。”
“不能辜负夫君的一片苦心,不是么。”
望月点点头,扬起脑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捏了捏小拳头,为自己
打气道。“加油,为了夫君
“好了,圣女大人,我们该走了,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等太久,不然
他们可是会生疑的。
“嗯嗯! 望月捂住自己的面颊,懦弱不堪的双目顿时间被坚定的光彩占据
“就算失去一切,我还有夫君呢,没有什么可彷徨的!我比那些半截入土虚与委
蛇的风干老橘子皮有希望多了!怎么能在这里被他们赶下台去呢? !
“走吧,苑桃,我们走吧,今天也要自信满满的哦! ”苑桃牵上了塑月的手,
从这个角度细致地看,能看出少女的手在颤抖。
那些老狐狸精们,似乎已经将年幼的墨月弄出心理阴影了,大到塑月只是提
及他们,想到他们就会产生生理反应。
茉莉默默地看着这一一切,她明白眼前所呈现的是塑月的回忆,不过是if线的
回忆,在这条if线将会在奇诺花园的引导下通往最糟糕的结局。
画面在模糊中消逝,又在模糊中成型,依旧是熟悉的霜月宫内寝,不过不同
的是,方才是清晨,而现在,暮光已经透过窗纱映在了寝宫的楠木地板上。
“圣女大人,您要冷静!这都是他们造谣的啊,您千万别信以为真了! ”床边
,苑桃语气激烈的道,想要将少女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没事的,苑桃,真的没事的
”蜷缩在床铺上的基月声音很轻,轻得仿
佛一阵风都能将之轻易盖过。
“圣女大人,您‘苑桃情绪复杂的看着衣冠不整,服饰凌乱的翠月,张了张
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能维持形象走下朝堂,她已经是心力憔悴了。
“圣女大人,您不能相信那些奸佞的话啊,他们就是想看见您这样,-蹶不振
,好让他们把持朝纲
“想想看,怎么可能呢,您的夫君这么强,她怎么可能会因意外而丧生呢? ?
“可是,那这件事得到了苍穹之城的鉴定与.证
“这些都是可以模仿的不是么?那些佞臣如今掌握着您唯一的信息来源, 完全
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啊? ?”
“是呢,他们掌握着唯一的信息来源,不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了么
?”
“圣女大人,您
“好了,苑桃,我有些累了,我们不聊这件事情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呀。”翠月支起自己娇小的身躯,朝着苑桃笑了笑。
“好的,我为您
“不,不用了,苑桃,我是说让我一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 .吧
“圣女大人,您真的没事么?
“没事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独处,将脑子里的所有问题都想明白罢了。’
望月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又让人心疼不已的笑。
“我明白了。”或许现在的塑月真的需要时间修整一番, 苑桃是这么想的,或
许再继续劝解下去只会让塑月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略显担忧的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塑月,苑桃拉上了推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至苑桃的脚步声彻底从回廊上消失,趴在床铺上的墨月才从床沿上慢慢爬
起来,行尸走肉般的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洗掉了妆容,略显憔悴的自己,
自言自语的呢喃了起来。
“这副模样,可不能去见你呢 .”
离开镜前,她步伐蹒跚,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穿上了那席白色的婚衣与
发簪一一一- - -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将来心上人过来迎娶她,或者由她去娶心
上人之时穿戴的。
盟月来到梳妆台前,为自己画好红妆
,穿上婚衣,小心翼翼的戴上发簪,将
那只自己一只佩戴着的铃铛挂在自己的手臂上。
望着镜子中身着婚衣,美的不可方物的美人,墾月痴痴的笑了,她曾无数次
幻想自己穿上这身婚衣,被心上人迎娶入轿,幸福美满。
可是现
“对不起,夫君,我的名节被他们玷污了,现在整个奥瑞薇嘉领的人都认为我
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你蒙
“但是,翠月真的,直到最后一刻都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错事啊? ? 为
什么我就要被他们这么对待呢? ?”
“没关系了,一切都没关系了。
“夫君。”塑月深情地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悲凉的笑了笑。”这一身,很好看
吧?你喜欢就好,只要夫君你不嫌弃我就好 . .”
“夫君,我想你了,我好想我好想回到你身边,是不是死掉就能回到
你身边了呢?”
虽说原场面茉莉并不在场,可是现在
分明知道塑月这些话肯定不指望自己能听到,但在现场的她就是感觉这些话
都是对自己说的。
”那么,我们,九泉再聚吧,塑月已经换上最美的婚纱等你娶我了哦。”
说着,塑月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从中摸索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要做什么?
茉莉心中升起了-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她从抽屉中摸出了-枚让茉莉有些眼熟的金属片。
那枚金属片不就是? ?
“不要!
茉莉的喊声已经迟了,这枚材质特殊的金属片轻易划开了塑月的脖颈。
染血的金属片浸没在血水之中,依靠在梳妆台前的少女低下了眉梢,白色的
嫁衣被血水浸染成了殷红的颜色,少女也随之香消玉殒。
看着双目逐渐失去神采的墨月,茉莉神色复杂不已。
她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受奇诺花园影响产生的if线错误记忆罢了,可
她回想起来了,那次回奧瑞薇嘉领的时候,他有看到过这枚金属片,那枚金
属片上的血污至今仍留存着,妖狐之血,岂是百年能淡化的? ?
也就是说,哪怕这是if线,在正常的世界线里望月也试图自杀过,只不过没
有成功罢了
“您知道小姐究竟等了您多久吗? ”不知为何,脑海中回荡起了苑桃对自己说
的这段话,当初的自己只是单纯的明白翠月等了自己五百年很不容易,却不想这
五百年到底有多么不容易。
每一年,甚至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失去保护的塑月被迫登上圣女
的位置,成天面对的都是那些居心叵测心怀鬼胎的大臣,他们每一天都在想着如
何能自己坐上奧瑞薇嘉之主的宝座。
不难想象,仅存的奥瑞薇嘉直系血脉是个年幼的少女,那些狼心狗肺的领主
与大臣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其中,最名正言顺且争议最少的办法就是迎
娶望月,迎娶了奥瑞薇嘉的圣女。
娶了奥瑞薇嘉的圣女,奧瑞薇嘉领自然就是他的了,还能让自己的后代也成
为奥瑞薇嘉的圣子,然后再以圣女尚且年幼,只得代君执政的理由把持朝政即可
掌控整个领内。
鲜血潺潺流出的画面逐渐消失了,依旧是霜月宫内,不过这回换成了神居院
身披圣女华服的望月跪坐在主屋的软垫上,双手平放于膝,她看上去似乎有
些紧张,以至于放在膝盖上的手略微抓紧,还时不时地看向推门处。
在等人么。
茉莉走到了塑月坐了下来,尽管后者只是一抹记忆体,并非实际存在,也看
不到她-
阵推门声响起,木门被打开了。
茉莉与场景中的墅月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名体态臃肿,将身上的交领华
服都撑得膨胀不已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头戴黑纱官帽,生得龙飞凤舞,像是爹妈在生的时候就非常随意。
看到屋子里跪坐着等待自己的盟月以后,男人的眼睛顿时间亮起了-抹精光
,不过掩藏得很好,表面上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塑月跟前,与塑月面对面坐下。
“臣岩临,满怀着恭敬与谦卑前来地觐见圣女大人。“男人简单的行了个礼,
完全不像是自己说的那样,这个礼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诚意。
“岩临阁下,非常感谢您接到我的邀请后愿意赴会。”塑月摆正了自己的姿态
尽可能的展现出圣女的威严,然而任凭谁都看得出来,此刻的她在硬撑。
有苑桃陪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