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教太过神秘了,不可猜度的东西太多,你做这个少教主未必是件好事,还不如乖乖地待在湖心岛修炼,要什么没有!最多一百五十年,青州又将多出一位女流元要"啊?哥哥你要我叛教吗?"周晨星震惊道。
"算不上叛教,你仍可认奚红莲做师傅,甚至挂一个少教主的名头也无不可。不过莲花台那边就不要去了,日常留在湖心岛修炼,闲暇时还能回青山镇去瞧瞧山虎叔与婶婶。如何?"
周晨星沉默了许久才道:“师傅待我有大恩,就如对小妹子那般爱护我。如今本教新创,她定然忙得不行,祁七那几人又不济事,还不肯老老实实的,我若不去莲花台给师傅撑腰,她那里不知要遭多少委屈哩。”
周星辰叹息道:“也罢,都由得你。却也无须忧心,冰鉴湖去莲花台不远,我已吩咐羊太真驻守在那里,又有石光三人照看,谁敢欺负你师徒二人?”
周晨星连连点头,笑靥如花,亲热地挽起他胳膊道:“那是!我哥哥是威震大陆的周冰侯,蛮荒大妖王云真仙都有求于他,谁敢欺负他小妹?”
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哥哥,那云真仙与你说了些什么?"
星际子、许超然、燕方回等人都靠拢过来听他答话。
"她是有事求我。"周星辰转头对星际子等人道,“早在二百年前云天真便已经修到元婴后期巅峰之境,进阶化神十分有望,然而二百年来她苦苦修持,始终不得寸进。
她是想有一日我出去遨游星空时带上她,去那无限星空里撞撞机缘,或者就能进阶了。
星际子点头道:“无限星空上修炼极少有瓶颈之说,只怕她去了没多久便能进阶的冰侯当早做打算。”
"我打算什么!"周星辰笑道,“云天真虽然出身妖族,却是个真正的修炼种子对于修仙之外的事儿概不关心。再说她就算进阶到了化神,咱们又有何惧。
他连魔尊都能生擒,还怕一个化神初期大妖王吗。
"云天真之外另一个大妖王如何?"萧红冰忽然问。
"魏搏,蛮荒虎族之主,蛮荒群妖皆称他为魏虎王,此妖的法力更在云天真之上,据说三百年前已是元婴后期巅峰了。近三百年里魏、云两个大妖王并未碰面,但云天真对我说,九成以上魏搏已经元婴化神了!”
"啧啧,大陆上的妖族竟然也出了化神期大修士!却隐藏在最偏僻的蛮荒之地,只怕大荒派的天道子都未必知情。"
周星辰沉默了一会道:“天道子城府深深,我猜他是知道魏、云修为的。好在魏搏的性子与云天真相近,身为蛮荒妖族的第一大高手却从不过问俗事,把蛮荒事务都托付给手底下的几个大妖,自家只顾埋头修炼。"
周晨星忽然开口道:“蛮荒的尽头是什么景象?云真仙可对你说过么,哥哥?"
"死亡海。"
"死亡海?"
"是啊,蛮荒的尽头乃是一片死亡之海,凶险难测,十级以下的妖修进入立时毙命!这也是蛮荒极深处的妖族并不惧怕人族攻过去的依仗,万一被逼急了,妖族可背靠死亡海与人族周旋,到那时人妖两族谁都不好过,冰鉴大陆的人族可禁不起这般折腾。"
"死亡又称死海,它与魔海原本是一片海域,传说上古时候的灭世大战中有一人一魔两名绝世大高手在此处殊死搏杀,结果双双殒命。魔族大高手殒落的海域海水变得片漆黑,成为人族禁地;人族大高手陨落的海域海水变得一派浑黄,成为魔族禁地。这便是死海与魔海的由来了。”
"当然,若修为未到元婴期,无论死海还是魔海都是人、妖、魔三族的禁地,靠近则九死一生。”
周晨星听得咋舌不已。
周星辰拍拍她脑袋:“好了,你先随我去湖心岛住些时日,过阵子我纪明月师姐将自南州返回,到时请她与三藐仙姑两个亲自送你去莲花台,一路上可把动静闹得大些,以震慑蛮荒!"
周晨星缩着脖子点头应了。
回到湖心岛,他与萧、燕、许超然、灵空、雪燕等围坐在寒玉宫里的寒潭边闲谈,雪燕对这口寒潭十分欢喜,连道与她家小姐修炼的功法极为契合,恨不能立时返回梦仙湖,劝说许沁梅赶来湖心岛住下。听得众人大笑。
星辰卫来报:有大荒派的贵客来访。
燕方回抚掌笑道:“必是味真贤弟过来打探消息的。”
周星辰起身出了寒玉宫去迎,不多一会,果然领着孙味真孙鸿雁姐弟进来了。
寒暄罢,孙味真也不遮掩,开口问道:“听闻奚红莲上莲花台之时有六千年未见动静的一朵石莲因她而绽放,更引来了红莲教许多先辈的英魂?"
周星辰点点头,将石光等大妖引路、石莲绽放、阴魂远渡时空而来、云天真虚空视等等悉数说了一遍。
孙味真啧啧称奇,思忖道:“看来这个红莲教也不简单啊,就不知她家的教义如何燕方回笑道:"管它教义如何,那教主奚红莲修为不过是个筑基初期,能干下什么大事来?再说有星辰弟看着呢。
冰鉴湖、大荒山、天下会三个庞然大物将小小一个教派夹在核心,它稍稍动弹一下你就能知晓,忧心它怎的。”
孙味真还想说些什么,忽地想到燕方回毕竟是个散修,对于宗派兴衰之事所知不多于是点头道:“燕兄说的没错,至少千年内大荒山与冰鉴湖不必在意这个红莲教。"
孙味真又问周星辰近来有何打算。
周星辰环顾左右笑道:“几位兄长早早便结了丹,唯独小弟落后太多,如今湖心岛总算能够住人了,我正打算闭关静修一年,不敢奢望金丹,好歹先修至筑基后期再说。
孙味真点头坦然道:“本派有人心怀疑虑,生怕我两家因利益、地盘起了纷争。我早知星辰弟并非强取豪夺的性子,却只得走这一遭,以安那些人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