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嫣然乖乖的去吃饭,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嫣然见他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目光又移回到手中的筷子。“我已经用饭了,你还不走?”
“怎么?就这么不想我在这儿?”
嫣然冷笑一声,说道:“是,我不想看见你。”
清远抿了抿唇,“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嫣然不想再跟他说下去,干脆起身,去床榻上,躺了上去,不再理会他。
清远无所谓的也跟着她躺在了她的身边。
嫣然急了,转过身看着他,“我不想和你一起睡,你出去。”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睡哪就睡哪。”
“你---”
在斗嘴方面她从来也没有赢过---
嫣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背对了他,不再说话。
清远看着她夫人背影,嘴角弯了弯,好像这样逗她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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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和他同床共枕,但好在他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举动,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呢!
越想越生气,她踹了踹矮柜。
一日又将过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连续的几日她又已经弄坏了好几组桌椅,将发泄不完的怒意全都发泄在破坏上,而他却对她的破坏不闻不问,还是不断的给她换着新的家具。
真是可恶至极!
她当然不是在想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包容!
而是---而是---
“啊!”她忍不住大吼。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的心情了!
为什么?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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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张贺惊慌的推门而入,她可不能有所损伤啊!不然他怎么向庄主交代?
“没事。”嫣然狠狠的瞪着他们,口气不善。
“没事就好。”见她真的完好无缺,他松了一口气。
眼眸无奈的又瞧见一地的残骸,这组桌椅今早才摆进来,如今却成了一地的“尸骸”。阿弥陀佛!幸好那不是有生命的东西,要不然以她的这等残忍之态,恐怕可以冠上恶人之首了。
“你那是什么眼光。”嫣然不满的喝住他。
每次一见到地上的残骸,他总是一脸心疼的模样,然后眼光又充满了怜悯。那模样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没。”张贺吞下惊慌,急忙换上了无辜的眼神,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那我出去了。”真是个苦差事啊!他不禁摇头叹息。
这几天她没事老找他麻烦,甚至故意挑衅。他可不能让她成功,要不然以后苦的可是自己。
“你---”嫣然又生气又沮丧的看着张贺走出去。她连话都还没说,这家伙就冲了出去,怎么?当她是洪水猛兽不成?
真气人那!
她有如困兽般在寝房内来回不停的走动,而有事没事还伸脚踹了踹地上的残骸一脚。
走累了她便倒在床榻上去休息,脑海中老是不停的浮现清远的那张俊脸,以及以往的一幕幕。
恍惚中似乎听到清远说师姐拜堂成亲了。若真的,想必是嫁给银龙了。看来师父真的可以安享晚年了。那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希望师父若有一天听到他的噩耗时,不会太过伤心。
明日!明日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若是不成---那就想办法逃出北虎庄,到林虎他们三个所在的分堂去伺机行事,至于---她想起了清远,至于他,今日就要下手了。
总之一定要报仇!
她想妥之后心情一松,满身的倦意涌上心头。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累?她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今日拆那组桌椅拆的她好累,她发觉那些桌椅好像愈来愈难拆了,木质也愈来愈硬,好几次她将它们气的摔在窗台上,结果居然分毫无损,反而是窗台缺了一角。
她累的哈欠连连,最后实在不支倒头大睡。犹不知清远这时正好遣退了张贺走了进来。
走过一地的残骸,清远不禁笑着摇头。他刚刚就在书房内听到这边寝房内碰撞的声音,这会儿又见一地的残骸,真没想到她的精力这么旺盛,不过,到了此时,她倒像是精力用尽了般倒头就睡,这倒是她一向的风格,丝毫不察觉他在她的身边。
入睡前,他不禁深深的凝视着她美丽的睡脸,一股甜滋滋的蜜意霎时间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白里透红的双颊,以及粉嫩嫩的樱唇。
不知道她的梦中可否有他?
对于自己对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他渐渐理清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原本以为她是南龙庄派来的卧底,而他也只是想利用她罢了。可如今夜夜拥抱着她而眠,那股满足与温馨感充实整个胸口,将他原本空虚的心顿时填的满满的。
他好喜欢夜夜搂着她而眠的感觉,更喜爱她在他面前娇愤以及发脾气的模样,但更爱她气极了的娇颜。
他紧紧
将她搂在怀里,暗暗的发誓。
这一生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不论她同意与否,他要定她!
等将那些叛徒和她的仇人全数捉拿后,他得派人去南龙庄请嫣然的师父过来一趟,然后好好的办一次婚礼,将她名正言顺的扣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愈想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入睡前,他满心期待这天赶快来临!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夜幕沉沉,嫣然借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长剑。下了床榻,嫣然望向天空,月光在眼前模糊一片,她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长剑。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今夜在不出手,恐怕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宝剑出窍,她提剑来到了床榻边。
看着他英挺的下颚,俊美的脸庞,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她狠心的握紧剑柄,向清远刺去。
顿时,清远睁眼,一个快速的闪身,躲过了她的长剑。
她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没想到连睡觉都这么警觉,不,她想错了,每日搂着一个一心要杀掉他的人,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她呆愣在原地,看着静静坐在床榻上的清远,其实她早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能杀了他,自然是好,如果不成功的话,她也打算任由他处置,绝无怨言。
良久,她听到一声如同死神般的声音:“就那么想杀了我吗?我以为我付出我的真心,你能感受的到,你要毒死我的那杯茶,我可以不计较,我想,只要我对你好,那些都不重要,而今,我想不到的是,你依然还是要杀我。”他自嘲的冷笑:“我一在的原谅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段太软了?嗯?”
嫣然不想辩解,拿着长剑上前,将长剑塞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