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棉被走了许久,好半晌还是想不出办法。要不是越清远那臭家伙将她揪了回来,这个时候她早就逃出北虎庄了。
可恶!她真想仰天长啸,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嫣然烦躁的瞪着寝房内的一切,只到看到那组上好的桌椅。据说越清远很喜欢这组桌椅。蓦地她双眸绽放出一抹异采,红唇也不由得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哼!她坏心眼的走近,抬起脚踢桌椅泄愤,在她刻意的用力及气愤的情形下,桌椅全成了碎片。
听到“砰砰”作响的声音,张贺径自的打开房门。
“发生什么事?”张贺环视了房内一眼,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就是一地的木屑残片。
原本上好的红桧桌椅全叫她给破坏了,而此刻她居然还嫌不够破碎,拿着断了脚的木椅往窗台敲去,似乎不把它敲成碎块不甘心似的。
这女人肯定是破坏狂!
身上包着棉被,在手脚不利落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搞破坏,而且破坏成这副德行,他真的不佩服她都不行了。而且那组桌椅还是庄主特意去定做的,她可真大胆啊!
“没事。”嫣然尴尬的丢下手中的木椅,拢了拢身上的棉被。
“那就好。”张贺面无表情的说。
要退出房间时,还特地瞄了一眼,一地的“尸体”。如果这还叫没事,那他真不知道,她说道有事是何等光景。
幸好庄主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可能会破坏寝房。因此只让他保护她,别让她伤了自己便成,余事倒不用管,随她爱怎么破坏便怎么破坏。
见张贺走出去关好门,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看见一地的“残骸”,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而且还有股恶作剧后的快感。
哼!谁叫那家伙要将她拘禁在这儿,她不搞点破坏怎么成。嫣然满意的看了地上残骸一眼,身上拖着长长得棉被尾巴,缓步的走向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榻。
毕竟每天都是她在整理的,现在他将她关在这儿,那她不好好善用它,那怎么成?更何况,她想枕在那个软软的枕头上,妄想了好几天,这下逮到机会了,怎么可以放过呢!
嫣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上床榻,边想着刚刚真是太用尽精力去搞破坏了,害她现在好累啊!而且从一大早心情就起起落落,又是担心,害怕,惊慌,更加上要逃走又被逮住,这样能让她不筋疲力尽才怪?
在床榻上躺好,拍了拍枕头,拉好棉被盖妥头一沾枕头磨蹭了几下,她终于心满意足的合上眼。
真好!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到这个枕头了。
虽说也许她今晚就性命难保。但能在死之前先好好享受一番,那也是不错。总比她从来都没享用过好吧!
就不知道她师父知道她的死讯后,会不会难过得也跟着她去了?
希望不会如此。
唉!想来她还真是不孝,好不容易师父能享享清福了,而她居然还搞这种鸟事,看来师父真的没有享福的命。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坠入了梦乡。一点也没察觉有人送来晚膳,正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桌椅全砸了,而那个该用膳的人,如今正好命的在睡觉,而又听说这女子是卧底奸细,可偏偏庄主还没处死她,还让她住进他的寝房,如此身份未明的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女子。
看来她只能呆呆的站在这儿等她起床了。
唉!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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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一踏进寝房,一见到房间有人,他眉头微蹙。
“庄主---”
见丫鬟手中还捧着晚膳,而房间内一地残骸,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则拥被高眠,好命的很。
“出去。”他低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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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簇具寂,冷风飒飒的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连忙回头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见她依旧拥被而眠才放下心。
清远走向窗边,关妥了窗子,转身踱向床榻上的人儿,经过地上的残骸时,让他忆起他原本有组很配他寝房的桌椅,如今都成残骸躺在了地上。他叹笑的摇了摇头,可见当时破坏的有多激烈。
难怪这丫头会累成这样,清远在床榻边坐下俯下头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让黑影更加显眼他不舍得俯下头轻啄。
受他的干扰,嫣然呓语的挥手赶去她颊边似有若无的温热气息,清远伸手抓住她挥动的手,握在掌心中,将它置放在胸口。
定了定心,清远拖去鞋子,躺在嫣然的身边,困顿的合上眼,一手仍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一手则紧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半搂在身上。
明天!明天一定要记得审问她,她到底进来北虎庄做什么?
不过,今晚就这么着吧!
他打了个哈欠,拉来她盖在身上的棉被将自己和她盖妥后,与她共同枕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头忍不住埋在她的发丝中,嗅着她混合了莲花香与青草香的
味道。
原本搂着她细腰的手,不禁收紧,而另一只手则改为环住她细嫩柔滑的肩膀,将她紧紧困在自己的怀中。
以往他总是不愿让女人睡在身边,也不愿任何女人碰他或这张床榻,就算做那回事也是如此,完事后也会将人遣走。
但此刻这感觉挺不赖的!
清远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坠入梦中前一直想着:原来软玉温香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