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老英雄,我今天上门就是来提亲的。”卫清远深谙‘敢作敢当’的道理,嗯,值得赞赏。
“你要娶我们卜家的女儿?” 嫣然有孕了,还有人要?这---是他耳朵有问题听错了,还是现在的人观念在变,变得比较喜欢戴绿帽子了! “嫣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所以要打,要骂全冲着他来,不干他未婚妻的事。嫣然庆幸自己跟来个敢作敢当的良人,不然,此时她的下场会非常之惨。 “我也要。”子楚这个促狭鬼突然加入这个话题,然而又吓坏了卜老英雄。 “你也要娶咱们家的嫣然?”天哪,怀有身孕的女人身价会突然变好是吗?不然这会儿怎么大家全抢嫣然来了。 “不是,我要娶的是卜老英雄的大女儿---卜莹然姑娘。” 莹然就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爷一开口准没好事,果然一开口就将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了。 他开口要她干嘛!莹然狠狠的瞪了子楚一眼。 “莹然---也怀了你的孩子?”转眼间,卜老英雄觉得他这十几年的教育全成了泡沫,一个个破裂在他面前。 “我没有。”莹然急急的反驳。 几乎是同时,子楚点头承认。“是的,莹然怀了我的孩子。” 呃!全部的人都瞪向了子楚,包括嫣然,清远,还有莹然!只剩一个卜老英雄头晕兼头痛,一个夫人笑开了眼,高四那个自己一下子可以嫁掉了两个女儿,还以外的‘捡到’两个外孙。 挨,人生得意啊! 她哪时候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她自个儿怎么不知道,莹然瞠大了眼睛迎向子楚一脸的促狭,她了解了,他根本就是在耍着他们大家玩的。 “爹,你别信他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姐姐,你说谎啊。”嫣然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这张公子昨天明明来过我家,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她说过要她嫁,可以。不过莹然也得嫁,这才成。 “嫣然。”莹然不相信嫣然会出卖她,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嫣然装委屈的功夫是一流的,而这也让卜老英雄更确信莹然跟子楚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所以莹然刚刚才会对妹妹凶。 “好,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两家就择个好日子,将我们家这两个不孝女儿给娶回去。”他再也不要管教这两个难调教的女儿了。 想像这一,二十年来的苦心竟幻灭得如此之快,他更是灰心,不值得很啊。 “你也别伤心了看这两位公子长得眉宇俊朗,潇洒倜傥的模样,人品也一定不错,女儿可以嫁给这种人家,你也就别再伤心了。” 也唯有如此,不是吗?卜老英雄是很认命的。 不认命的事那个卜莹然,她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就这么定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胡言乱语里! 老天!爹他知不知道她以后得跟后宫的那二千九百九十九位佳丽争着为这一个男人暖被啊! 更可恶的是,她的手足,她的妹妹---嫣然!她凭什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让爹爹以为她真的跟太子有过什么亲密关系! 莹然的眼睛往嫣然的方向瞪去,这才发现除了子楚之外的闲杂人等全散了,免得被她的台风给扫到。 莹然的眼很‘顺便’的赏了个大白眼给子楚瞧后,才忿忿然的走进屋里去,去游说她爹,让他相信她真的跟外头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解释她的,卜老英雄压根儿就不信她,所以当子楚派当朝宰相来提亲时,卜老英雄才知道原来他的女儿未来的夫婿是以后的可汗,这下,这一桩亲事更是推拒不得。 --- 莹然,嫣然出阁的日子很快的到来,良人选在同一天嫁出门。 子楚也想过过民间嫁娶的瘾,于是他与清远商量好,他们两人的亲事在同一个地方举行,地点选在清远的将军府,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朝中臣子对子楚的敬畏,来参与他们的亲事时,不至于太过拘束。 今天也是清远的成婚之日,想是当然得,当初那些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袍泽们也来了。 战友们各个闹过清远皱,又吵着要见新娘子。 清远径自笑着说:“其实,你们也认识她。” “怎么可能?”大伙尽是摇头不信。 人家新娘可是个黄花大姑娘,没理由让他们这一大伙粗汉给瞧见了的道理嘛。 不信,不信,他们才不信呢。 “那么,我就叫嫣然出来跟众兄弟见个面。” 哦,嫣然啊,那么。“你真的娶了卜明堂的妹妹了!” 对了,这会儿大家才想到。 “咦?怎么今儿个没见到明堂来参加他妹妹的婚礼呢?”大家翘首张望,就是找不到明堂的身影。 “我一并叫他出来见各位。” 清远转身笑着离去,他可以想像大伙见到嫣然时的惊诧表情。 须臾,清远扶着一个眉若黛,眼波似水的媚态女子走出来。 啊!怎么---“怎么清远的新婚妻子就跟卜明堂当初假扮成女子模样潜入后燕敌营中时,是同一个样子啊?”有人低头窃窃的问同僚。 “哎呀,你当初没听将军说明堂的妹妹---嫣然跟他是同胞生的双生子吗?即是双生,两人自然就长的像了。” “噢。”点头,了解。是双生子,自然长得像。回去他得跟他娘子说去,叫她改明儿个也生个双胞胎来让他这个做爹爹的玩玩。
对了,那---“明堂呢?怎么这会儿没见到明堂的人呢?”大伙又再问起明堂的踪影来了。 嫣然一笑,说道:“我就是明堂。” 啊!众人又是一愣,全张大了眼睛瞪向了嫣然。 “你就是明堂?” 嫣然点点头,径自笑着。 “那,嫣然呢?她又去哪儿了?” “我就是嫣然,嫣然就是卜明堂。” 她就是嫣然,嫣然就是卜明堂,换言之她就是--- “当初你是女扮男装?”而他们一大伙人竟然当她是发育不好的小伙子! “呵!我们大伙全被她给耍了!” 嫣然颔首一笑。 “嫣然当初之所以男装扮须眉瞒着各位弟兄,也是图个当男子的方便好入伍。各位兄长们就看在嫣然是为了代父从军的面子上,饶了嫣然这一回吧。”嫣然打躬作揖的赔着罪。 “唉,同行多年,不知嫣然是女郎,这也是咱们大伙眼力差,不然这么一个娇俏的姑娘家咱们也早该怀疑她的身份了。”说来说去,就是他们的卫将军最有福气了,出个征还有未婚妻陪伴在身侧。 “将军,这时你可得老实的说,当初你将嫣然安排住进你的营帐里,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这大喜之日,人人可闹洞房,是可以不分将兵之别的,他们当然要尽情的调侃一向威严有余的将军一番。 清远三分打趣,七分认真的开口说道:“当初我是真的以为她是嫣然的哥哥卜明堂,真的没故意要占嫣然的便宜,你们大伙就饶了我跟嫣然吧,别再对我们俩严刑逼供了行不行啊?” “不行,不行。”这么轻易饶了这对新婚夫妻当然不行。“我们要闹洞房。”说完,大伙一哄而散,如鱼贯般的涌进了新房里,占着清远与嫣然的床不走。 他们今晚是闹定了清远与嫣然这一对新人了,谁叫他们俩当初耍他们耍得这么惨呢,活该,这叫‘现世报。’天网恢恢啊。 “都是你,交这什么烂朋友嘛。”害她有床睡不得,还得在这喂蚊子,真气人。嫣然这会儿坐在后花园里,埋怨着清远。 “他们只是闹着玩的罢了。”清远搂着嫣然,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闹着玩!这时已是二更天了,他们不回去,尽在咱们的新房里干嘛?呵---”她打了个长长的大哈欠,偎进了清远的怀里,娇嗔着:“人家好困了。” “我的肩膀借你躺。” “不要。”嫣然轻轻的捶了清远的胸膛一下。 “人家要睡在软软的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哦,在撒娇了。 “可是---他们还在咱们的房里啊。” “不管,不管,你得想办法,人家莹然都已经睡了,而我---” 咦,她突然想到。“为什么没人去闹莹然他们的洞房?”为什么莹然可以睡的那么高兴,而她却得在这里喂蚊子! 不公平,不公平,天大的不公平。 “子楚是咱们未来的天子,有谁敢去闹他的洞房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我就敢。”这叫做有难同当,凭什么她与莹然同是姐妹,今儿个都是新娘,就有这种‘睡与不能睡’的差别待遇! “走!咱们这就去敲莹然他们的房门,也让他们夫妻俩睡不得。”嫣然拉着清远就走,不管清远已面如死灰。 未来的可汗啊!嫣然要他娶闹未来可汗的洞房,他前途还要不要啊? 不管他还要不要前程,嫣然都已经大咧咧的敲上了莹然的新房。 叩叩叩。叩叩叩--- 她一直在敲,大力的敲,就怕里头的人睡死了,听不见。 “来了,是谁胆敢选在这个时候来敲我的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一路传来子楚逐渐清晰的声音。 ‘刷’的一生,他打开了门,见到了清远与嫣然。子楚瞠大了眼睛,问:“你们俩不睡觉,来我们这干嘛?”他们没读过书,也该晓得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吧,真没知识。 嫣然懒得理他,一个闪身便闪进了莹然的新房里,“我不是来找你的问来找我姐姐聊天不行啊。”看来嫣然压根儿就没把他一朝天子的身份看在眼里。 子楚将怒气转嫁给了清远,“你是怎么管教你妻子的?” “她说她要来闹洞房。”他也是被逼的,很无辜啊。 “闹洞房!哪有新娘子来闹新娘子的洞房的!嫣然不知道这样会喜冲喜吗?” 清远无奈的耸耸肩:“唉,如果她朕介意这些习俗,她就不叫嫣然了。况且,你老婆不也是一样。” 一样随性的坐在新房里跟嫣然聊起天来,根本就不理自个儿的夫婿,现在正站在门外吹着冷风。 嫣然问:“姐姐,你会不会痛啊?” “会啊。痛死了!”莹然回答的好大声。 嫣然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啊,流血了!” “废话,那么用力当然会流血。” 呃!清远与子楚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着。 这---里面那两个女人是在聊什么呢? 他们连忙跑进去,只见嫣然在帮莹然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对不起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在洗脸,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你,害你的额头破皮了,我下次改进啊。” 还有下次啊! 清远与子楚同时翻白眼,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