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什么?”
拓跋律进营帐,见柳嫣然出神痴笑,旋即上前。
“没什么。”糟!她居然为将要摆脱这男人而高兴得忘形,连他营帐来都没发现。柳嫣然赶紧集中精神应付他。
“不会吧?否则你的双颊怎么会酡满喜悦的红嫣?”拓跋律托高她的下巴,令她无所遁形。
“真的没事---我只是---”好精明的男人,她得好好的应付,以免他心生疑窦。
“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否则---”。
“我说就是了---”柳嫣然大惊失色的惊呼,“我只是想到自己成为太子妃的模样想的太过于忘形,所以才会---”
她羞涩困窘的低垂螓首,无法把羞人的话说完。
拓跋律神色放柔,展露浓烈情意的低喃:“原来你已经想通了,那---我们不如今夜就先行结为夫妻,等回沙克尔之后再补行婚礼。”
“不急,不急,我想我们还是等举行婚礼,按部就班来比较合乎礼数。”
“你是怕我占了你便宜之后食言不肯立你为妃吗?这点你大可放心,我拓跋律这一生非你莫娶,绝对不会辜负你,你相信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还是不好啦---我是中原女子,不习惯不合礼数的事---”柳嫣然闪闪躲躲的逃避。
怎奈她愈想逃避,拓跋律便愈志在必得。
“你不必拘束,我们西域人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拘小节,一切只管率性为之便成---”
“你放开我,卑鄙,下流,无耻---”柳嫣然终于忍不住对他又踢又打又骂。
拓跋律令人不安的浅笑。
“我再告诉你一次,你的心我绝对要定了。但我绝对不会轻饶你欺骗我的心,愚弄我的感情。如果你敢造次,想再用美人计骗我,我一定会给予你毕生难忘的严惩,听到没?”他唇边虽挂着冷静沉稳的笑意,逼视她的双眸却冒着怒火,握住她的手。
柳嫣然恨恨的甩开他的手。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好对付?该死!
拓跋律闲适的躺在床榻上:“夜已深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要睡你自己睡。”柳嫣然打死也不肯。
“你如果乖乖过来睡在我身边,或许可以保有和衣而睡的机会。如果你在不听话,我就剥……。”拓跋律说的十分君子,但翩翩风度后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攻击性。
“你---”柳嫣然知道他和清远是同一种型的男人,绝对说到做到。
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走到床榻边,爬到他身边,背向他,心有不甘的重重躺下。
哼!你就尽管得意吧!反正你再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清远很快就会把自己救回去了。
噢,该死,---
“你想做什么?”拓跋律冷不防将她抱个满怀的举止惊断了她的思绪。
“快睡……”他冷静沉着的言语中,充满可怕强势的胁迫味道。
柳嫣然再不开口。
该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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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夜晚,越清远率精锐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拓跋律的军营进行奇袭。
双方短兵相接,战况相当的激烈。
越清远把兵权交给同行的刑漠,自己则凶神恶煞的直闯拓跋律的营帐,英雄救美去了。
拓跋律似乎早有和越清远一决高下的打算,不顾手下爱将的劝阻,自己披挂上阵和越清远单打独斗。
“看来我们两个总是看上相同的东西。我要一统西域,你誓死护住西域。我要嫣然,你也要和我争夺到底。”拓跋律一面和越清远交手,一面说道。
越清远礼尚往来的回道:“你有没有搞错?你这个强盗凭什么和本将军相提并论?先是抢我大唐统御下的西域,下奶又想横夺本将军的夫人,简直岂有此理。”
“江山美人,凡是英雄谁不爱?想要就凭真本事抢夺有何部队?又有何不可?”拓跋律理直气壮。
“江山美人取之有道,才称得上英雄豪杰,像你这般强抢豪夺,根本不配称英雄豪杰。”越清远马上回敬他。
“自古成败论英雄,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名言,不是吗?”
“看来我们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还是刀下见真章吧。”越清远杀气腾腾的狠招频出。
“我正有此意。”拓跋律剑招之狠辣和越清远不相上下。
旗鼓相当的龙争虎斗方兴未艾,营帐外头倒已先见胜负---
“启禀将军,外头敌军已全数歼灭。”刑漠大声禀告。
拓跋律趁越清远得意之际,自爱将手中抢夺柳嫣然,将剑抵紧她白皙纤弱的粉颊,对越清远胁迫道:“快点弃械投降,否则我一剑宰了她!”
“你敢?”越清远果然大为忌讳。
“我们是同类的男人,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成全别人,如果你是我,你敢不敢?”拓跋律笑得诡谲危险。
越清远气极,却只能怒目相瞪,不敢再妄动干戈。
拓跋律得意的下令:“把手上的剑丢过来,快!”他作状要割柳嫣然的颈项。
越清远不敢再多加犹豫,缓缓的俯下身。但却不是丢下手中的剑,而是以风驰电掣之势俯冲,刺向拓跋律的左肩夺回柳嫣然。
“律殿下---”拓跋律的爱将拔刀欲冲向越清远为主报仇。
“你---”拓跋律阻止手下爱将,不敢置信的瞪视着越清远。
越清远不疾不徐的道:“你说过我们是同一类的男人,所以我知道你绝对下不了手伤嫣然一分一毫,因为我也一样。你失算了。”对于这点他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才敢孤注一掷。
拓跋律霎时顿悟的低笑起来:“好家伙,居然被你看穿了,这次我就认输吧!”
他确实下不了手伤柳嫣然,这是他输掉这场龙虎之斗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