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柒呈后，顾染无力照着工作，温玖这个身份就是个大白身，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而顾染除了弹钢琴，也什么都不会。
看来看去，只有一个地方合适顾染。
顾染看着招工简章上写着的招人，工资可观，就走进了招工简章的地点。
这地点离得染色不远，离得顾染现在住着的公寓，就更近了。
会所的经理，是个看起来很洋气的女人，大红唇波浪卷，见到顾染拿着随机派发的招工海报，问道：“你来找工作？”
“我在招工的工作室里，看到你们在招手新人。”
经理看到顾染带着黑色的镜框，看起来瘦瘦的，还有一头发质不算好的黑发。
“最近手底下人找新人，越来越不长眼睛了，什么样的人都敢带来，夜魅可不是未成年可以进来的地方？”
顾染摇头：“我是自己来的，不是别人介绍来的。”
大概是因为顾染没有学历，进去中介机构找工作后，没有人给顾染介绍工作，她只好自己拿了一张招工的海报，选了工资可观，可以养活顾灿灿的工作。
“自己来的啊。”
经理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顾染，“你知道我们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夜魅是夜店会所，顾染当然知道。
见到顾染点头，“那你还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小明星的颜值模特的身材。”
“我可以当清洁工。”
顾染低头，她只是想找一个工作而已。
“清洁工也不缺人。”
经理看到顾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有一点心软。
“走吧走吧。”
不远处有一架钢琴，被闲置，着但是周围的装饰品都已经摆上了，顾染见状道：“我会弹钢琴。”
听到这个，经理好算是愿意给顾染一个，尝试的机会。
“表演一首我听听。”
手放在琴键上，顾染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要自己坚强，一个一个琴键摁下去。
幸亏经理是个外行，只能听出来顾染弹的，是不是一首连贯的曲子。
“勉强还可以听，留下来伴奏吧，不过你这个脸长得太丑了，会吓到客人，得带上面具。”
“什么时候来上班？”
顾染低头：“什么时候都可以。”
“现在吧。”
女经理将顾染推给一个女人，顾染对她有些眼熟，是娱乐圈的一个三线明星，和乐薇还拍过戏。
“你们包厢的钢琴师，不是今天意外请假了吗？这里有一个。”
袁玉看到顾染造型一个皱眉，“花姐，你可不能丢一个小白给我，我带到包厢里面，要是让客人生气，多让我为难啊。”
“会弹琴，我听过了，多余的事情又不要她做。”
顾染抬头看着袁玉，“我可以藏在角落里面，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时间紧迫，袁玉也没有别的选择，她看着顾染的居家服和造型，尤其是脸上的眼镜，太碍眼了。
“带隐形了吗？”
袁玉摘下来顾染的眼镜，顾染瞬间便看不清楚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朝着哪里要眼镜。“麻烦您将眼镜给我，我看不见了。”
“多少度？”
顾染：“这是特殊的镜片，不仅仅是近视。”
“还有散光和蓝光？”
袁玉看着眼镜，竟然是灰色的镜片，看到顾染摘下眼镜形同瞎子一样的站在原地，半步不敢动。
“算了算了，没时间了。”
“你和我去换一身衣服，还有你这个眼镜也太显眼了，眼镜上面再带个眼罩吧。”
袁玉给顾染找的是晚礼服，漏出后背的一大片肌肤，“穿上，没时间了。”
顾染拿着衣服迟迟没有动作，“我身上有伤，穿这个衣服会很丑。”
“灯光暗，看不见。”
说罢，看到顾染还在迟疑中，袁玉不耐烦的去拽过顾染的衣裳，想要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顾染着急忙慌的去拦住，却没有来得及。
袁玉撩起来了顾染衣服的后半截，看到了后背纵横交错的青紫淤青，再用力一脱，顾染上半身只剩下内衣。
没什么好拦的，肋骨处还有两个大疤，是断掉了的肋骨，戳破皮肤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夜魅的女人是靠身体吃饭的，你这身体哪个男人下的去嘴？”
顾染死死的拽住衣服，她也没有想过卖身这个事。
“对不起，我以为我只是弹钢琴的。”
“弹倒是弹琴的，但是难免有客人喜欢不可亵渎的白玫瑰。”
“你这完全是朵残破的玫瑰啊。”
夜魅是卑微出生的男女，一个扶摇直上的机会，虽然方式不光彩，但是需求与需求对等，夜魅也不会具体去看，客人与工作人员发展的进度。
顾染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身子有
些冷：“我真的很需要用钱，求求你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就不用我。”
袁玉手里的铃铛已经开始响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到了眼前，不可能因为顾染就退步，于是袁玉给顾染套上晚礼服，再套上一件披风，用别针别起来。
“如果这件披风掉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染点头。
“《月光下的期待》会弹吗？”
这是乐薇曾经主演电影的同名主题曲，袁玉是女二号，也是她唯一在娱乐圈有名字的作品。
“我在前面唱歌，你在后面给我伴奏，不要给我找任何的存在感，要是那些公子哥饶过我看……”
顾染出言阻止：“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现在带上面具坐到钢琴上，事后我会给你三千。”
袁玉是主角，顾染和钢琴在角落里根本就没有灯光。
这是一个巨大的包厢，闪着七彩的荧光，满桌子的香槟和美人，也有小帅哥。
富二代们起着哄：“怎么回事啊，表演怎么还没来？”
“你不会没有出钱请人吧。”
“怎么可能？”
是一个庆祝的聚会。
主人公站在桌子上，和他的朋友宣誓。
“我东宴在这里宣布，搞死了小杂种，以后东家就是我的了，你们只管去东家旗下的产业提车，就说是我东宴的朋友。”
附和着众多：“东少威武。”
东宴：“不过首先我要来感谢我的好朋友，陆薇薇。”
“是因为薇薇的帮助，试图偷我钱的小杂种，才会死的这么快。”
陆薇薇笑着，“人要是贪图自己不该有的东西，自然就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