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平静的河面上,逐渐散去河面的雾气,点亮了渡口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地,河面上的船只开始多起来。小船们在湖面上缓缓行驶,划开水面,留下一道道波纹。
这时李婆婆,为我和月送来了早饭。
我和李婆婆闲聊着,希望租下她的小船,李婆婆同意了。
我将5枚大元都给了李婆婆,李婆婆见我和月可怜,不愿收下大元,拗不过我,最终才不安的收下了。
“老东西,不是说没钱吗?哼,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这时一个眼睛透露着狡黠的中年男人,指着李婆婆手中的钱,阴阳怪气道。
“我.....我.....”李婆婆被吓得说不出话。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男人,他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小眼睛,一脸刻薄相。
一口被烟熏黄了的牙齿,下巴长得一颗大痣,大痣上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毛。
身着一件镶有金边的华丽长袍,外罩一件黑色马褂,马褂的袖口上镶有白色的狐皮,身后跟着两个一脸坏笑的大汉。
“哼,老东西,拿来吧你。”这时一根毛,伸出手去抢李婆婆手中的钱。
“先生,这钱是我刚刚给李婆婆的船租,她确实没钱,你如此逼他,何苦呢?欠钱不欠命,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不是。”我一把抓住一根毛的手,道。
“欠你大爷,你小子,他妈是谁?有你屁事,滚。”一根毛用力甩开了我的手,骂道。
“凡,怎么了?”这时,月撩开竹帘看向我,道。
“月,没事,你先吃早饭。”我转身柔声道。
“美,这小娘皮,真他娘的美,要是......嘿嘿。”此时,我听到一根毛在心里猥琐道。
我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老东西,你欠钱不还,这船就算利息,归我了。”这时,一根毛撵着大痣上的一根毛,对李婆婆大声道。
“王二爷,我就剩下这条船了,我求你了。你不能......”李婆婆赶忙去拉一根毛的手臂。
“去TMD ,老东西。”一根毛直接给李婆婆推倒在地。
“去,把船给我划走。”一根毛撵着一根毛猥琐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根毛身后的两个大汉,向小船走去。
他大爷的,一早上就给我整了一肚子火,这一根毛真不干人事。
俩大汉走过我身边时,我直接一人一脚,给踹进了河里。
这时,一根毛用手指着我道:“小子,你他娘活腻歪了。”
我二话不说,闪身进前,狠狠抓住那根指着我的手指;直接用力,只听“嘎巴”一声,瞬间传来一根毛的惨叫声。
我没有松手,冷冷道:“王二爷,这船我租了,你还打算划走吗?”
“断了,断了,快松手,快松手。”一根毛惨叫道。
我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王二爷,怎么说?”
“不划了,不划了,快松开。”一根毛哭嗷着道。
我松开手,这时被我踹入河中的两个大汉,也爬了上来。
“老五、老六给我干他。”一根毛捂着手指,凶狠道。
两个大汉迅速向我袭来,我轻松闪躲,看他们两个出招,就跟看小孩打架似的。
我不留手,直接一人一拳,把二人整趴下了。
我转身看向一根毛,他见我转身,慌忙的撒腿就跑,我没再理会。
这时,李婆婆紧张的道:“陈小哥,你快些带着你媳妇走吧,王二爷,惹不起,他手里可有着人命。”
“李婆婆,不碍事,他们奈何不了我。”我轻声回答。
“这......”李婆婆还想再说。
“你放心,他若再来寻事,我再断他一根手指。”我冷静道。
我将李婆婆劝走后,回到船上,直接将船缓缓划动,带着月去游河去了。
小船在河中悠然飘荡,我和月坐在船上,欣赏着两岸的美景。
不时有船划过,一些船夫看到月,总是被月的美貌吸引,惊为天人。
有一个船夫还为此走神,与其它船相撞,坠入河中。
无奈,我为防止再出现交通事故,只好做了个简易的面纱,遮住引发交通事故的源头。
这时,月指着前方的河道说:“凡,又有跳河的了。”
我瞧过去,嗬,傻姑娘,哪里是跳河的,这分明是溺水了好吗?都快没动静了。
我迅速扎入河中,游了过去,很快就抱住了溺水者。
我一瞧,妈呀!给我吓了一激灵。
他大爷的,这哪里是溺水,这是溺透了,原来是一具浮尸。
浮尸脸都已经肿胀不堪,皮肤变成了青灰色,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看起来异常恐怖。
我一把推开,慌忙往回游,这时,只觉脚上一沉;
大爷的,不知怎地,浮尸的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裤脚。
我赶忙回身去解,这时发现他手上,竟然抓着一枚玉佩,配着黑绳缀。
我鬼使神差的给取了下来。
我心道,我取了你玉佩,一会我帮你葬在这河边,也算对得起你了。
我刚想着,浮尸就不见了,好像沉入了河底。
“可不是我不愿意葬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啊。”我对着河面说了一句。
我迅速转身往回游,很快爬上了船,心脏怦怦直跳。
“凡,你怎么不救人,还给弄沉了。”月不解道。
“嗨,我可救不了,死透了,真晦气。”我心有余悸的道。
“凡,哪来的玉佩?”月又不解问。
“嗨,刚刚,那死鬼送我的。”我随意道。
月张着小嘴,不解的看了我半天。
被这么一折腾,我再也无心游河了,带着月回返。
回到渡口,我让月和我一起赶庙会,月觉得太吵闹,不想去;我只好让月在船上等我。
我打算找个当铺,将玉佩给当了;好换一些钱财,供我和月日常用度。
不一会,我来到主街道,嚯,好不热闹。
今天是庙会头一天,人叫那个多,人从众。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从吃食、杂技到草药,应有尽有。
我一路寻着当铺,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踪了我一路;
我也没理会,想来是骗子,小偷之流,只要不是巫神就没事。
不一会我从当铺出来,嘿,那两个人还没走,正偷偷往我这瞧呢。
一个,留着细细的八字胡,一脸贱样;
另一个,眉毛又粗又黑,跟两把刀片似的挂在脸上,一脸也是贱样。
呵,这两人长相,跟闹着玩似的,都不好形容,就是贱贱的。
我向他俩瞧去,他俩慌忙抬起头,往天上瞧,跟没事人一样。
我趁机迅速闪入人群,将八字胡和一刀眉甩开了。
不一会,我就挑选了几样吃食,准备带给月尝尝。
我正往回走,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迅速扭头。
一个戴着草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孩,看见我回头,迅速一蹦一跳的闪入了人群。
嘿,今天是怪了去了,又是浮尸,又是跟踪,又是小孩的。
心里有些不安,我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突然,我脚步一顿,不对,那双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
我多留了个心眼,七拐八绕了许久,回头确保没有人跟踪时,才松了一口气。
我刚转身,吓了一激灵。
大爷的,巫神正用阴冷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我,嘴角还带着玩味的笑意。
“小子,警觉性不错嘛,乖......”巫神阴冷道。
“乖你大爷。”我将吃食一把甩向她的脸,扭头就跑。
我刚跑没几步,直觉左腿一麻,我也顾不上,专挑人多的地方跑。
邪了门了,这是怎么找到的?
不过,她好像只能找到我,如果她能找到月,可不会三番五次追着我了,不行,我不能将她往月那里引。
我迅速躲入人群,趁机拔掉飞针,只觉得整个腿开始酸麻,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之前的当铺。
这时八字胡,突然拦住我,惊慌道:“小祖宗,你咋把玉佩给当了,少......”
“少你大爷。”我直接一拳揍了上去,迅速转身躲入人群。
今天真晦气,怎么谁都能找到我。
跑着跑着,就来到了桥上,嘿,巧了,这不是昨晚李婆婆跳的那个桥吗?
此时,只觉后背一疼,瞬间头晕恶心,开始无力。
“小子,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能抓住你,乖,和奶奶回去,嘿嘿。”巫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假装搀扶我,在我耳边阴冷道。
“我回你大......”我开始说不出话,恶心的难受。
这时,只听八字胡隔离着老远,喊道:“小祖宗,你别跑,我有钱,我给你。”
巫神瞬间瞪大了双眼,吃惊道:“少.....少.....”
突然,巫神眼神就变得极其凶狠,在我背部狠狠打了一掌,将我推入河中。
我坠入河中时,吐了一大口血:“少.....少你大爷。”
此时,只觉得周围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我的身体被牵引着,不断向下沉。
我试着图挣扎,却无法动弹,鼻子和嘴里灌满了水,无法呼吸。
肺就像要炸了一样,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