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山鬼推我的那个平台。
由于山鬼已死,我胆子也大了许多,直接飞快跃上平台,顺着石阶很快来到之前的入口。
刚到入口,我就感知到两个生命体,应该就是两只猛虎了。
我放慢速度,查看入口的情况,打眼一瞧,好嘛,入口被石块给堵得严严实实。
我上手用力去推,纹丝不动;我使出全力,依然纹丝不动。心一沉,如果这是唯一的出入口,这可怎么办?
这个巫神行事也太谨慎了吧,这是堆了多少块石头在上面?
又试了几次,依然无果,我有些慌乱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不对,山鬼可是个老阴逼,一直隐藏着身份,图谋九尾狐的灵气;
这七年又要守着入口,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找狐欲草?
我将自己带入山鬼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如果我是山鬼,在尽可能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又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狐欲草,这种情况最好是另有一条通道,巫神也不知道,通过这个通道悄悄出去寻找,我猜测。
如果我猜测是真的话,这七年肯定会留下痕迹,会在哪?
我迅速攀爬到平台下木棍搭的落脚点,这是山鬼平时守着入口时待着的地方,如果我是山鬼,我会......我向周围的岩壁扫去。
果然,在下面不远处寻到一块光滑的石头。我迅速爬下去,接着发现第二块,第三块。
我一路顺着爬,很快便找到了,一条隐秘的入口。
入口位于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乍一看,就像一个自然的裂口,与岩壁其余部分完美融合在一起,一般情况还真难以发现。
我小心翼翼爬进入口,通道内曲折蜿蜒,我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出口。
出口不大,我只能俯身往外爬,刚想伸出头爬出洞口,我突然感知到洞口有生物。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倒挂着,一颗面部全是白毛的脑袋,一双眸子冰冷地盯着我。
我被突如其来的白毛脸吓得心惊肉跳,本能的打了个冷颤。
我迅速抽出短刀,惊恐地定睛一看,好嘛,原来是一只白面猿。
月珠能感应到它的存在,但如此近的距离才感应到,看来,又是一只快变成图灵的动物了,说白了就是快成精了。
不对,长白山连只猴都看不见,哪来的白面猿?我立刻警觉起来。
此时白毛脸好奇地盯着我,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我仔细感知,发现周围没有其他的动物,我突然大吼一声。
白毛脸被吓了一激灵,迅速跳向远处的树枝,我趁机快速爬出洞口。
这时才发现出口原来在半山腰的一棵古树根部,周围长满了浓密的植被,极其隐秘。
这时几声“嘎嘎”声传来,月珠的翻译的意思是:“吓死我了,吼个什么玩意,都给我吓尿了。”
我向白毛脸看去,好嘛,由于我刚刚的惊吓,惹恼了它,此时它正在树枝上龇牙咧嘴,做一些奇怪的表情,“嘎嘎”叫着。
“你也吓我一跳,咱俩扯平了。”我大声道。
我没有再理会它,转身闪入密林。
这大山里头,你问我上哪找工具?之前救灰皮时,我在那间囚禁动物的石室里面,不经意间可看到过有不少工具。
至于猛虎,上回狂虎异变的事情,我可不敢再寄希望于月珠了。
打我是打不过,但只是将其引出山洞还是有办法的,人还能输给动物。
我从林子间寻了许多枯枝烂叶,趁着猛虎不在洞口的间隙,将其悄悄堆入洞口内,然后点燃焚烧,瞬间整个洞内烟熏火燎。
同时,我又在洞口旁堆上许多枯枝烂叶,躲入其中。
果不其然,不一会,两只猛虎从山洞中窜了出来,我感知到它们远离后,迅速从枯枝烂叶中闪入山洞内,直奔石室而去。
我寻得一把锤子和一个凿子迅速离开山洞,一路直奔古树。
快到古树时,由于被烟火熏得难受,我停下咳嗽。
这时突然感知到背后有一物袭来,我赶忙转身回击,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此物瞬间从我身旁掠过。
打眼一瞧,好嘛,又是白毛脸,此时它正拿着一只锤子,迅速往树上窜。
锤子?TMD 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毛脸给顺走了。
我赶忙追到树下,大喊道:“还我锤子。”
白毛脸在树上乱窜乱跳,不停“嘎嘎”叫道:“气死你,气死你,让你吓我。”
嘿,这动物也太记仇了吧。
追了半天,白毛脸在树上左蹿右跳,我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给我急得满头大汗。
这货真能折腾,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寻个法子。
这时,我看到树上刚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我灵机一动,有了。
我用凿子将树洞周围树皮凿下来,然后寻了
一块不大不小石头放入树洞内。
我将手伸入,然后迅速再拿出来,接着一阵哈哈大笑,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此时,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傻了,非也,非也。
古人抓猴子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树上掏一个洞,在洞内放上猴子爱吃的坚果,之后吸引猴子的注意。
猴子由于好奇,当人类走了之后,会将手伸到洞内里去拿坚果。
只要猴子拿着坚果,手就只能伸进来,却出不去,大多数猴子都不愿意放弃到手的食物,于是猴子的手就会一直被困在树洞里。
我也是突发奇想,试上一试。
接着就是演戏了,我装作很有趣的样子,反复几次后,白毛脸终于忍不住了。
“嘎嘎”道:“洞里有啥?那么好玩吗?他乐的跟个猴似的。”
我又反复几次,白毛脸“嘎嘎”急道:“我也想去看看,不行了,急死我了,他怎么还不走?”
我觉得差不多了,转身离开,装作不去理它。
果然没一会儿,后面传来“嘎嘎”叫声:“我的爪子怎么拿不出来了,怕怕。”
我迅速转身跑过去,白毛脸惊得“嘎嘎”大叫:“滚开,滚开。”
我伸出手,指了指锤子,白毛脸一把将锤子给扔得老远,我赶忙去寻回锤子,直奔古树。
折腾了半天,终于带着工具回到了石台。
此时,九尾狐正蜷缩着身子坐在石台上,脸庞埋在膝盖里,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瞬间抬起了头。
看到我,那一瞬间,我感知到她很开心。
我走上石台,轻声道:“我回来了。”
“找到工具了吗?”九尾狐冷冷道。
“我这就将铁环打开。”我开心回道。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好像是冷得厉害。
我抓起她的手试了试温度,冰的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我感到一阵心疼。
“你干什么?”她甩开我的手,瞪着我,冷冷道。
我没出声,迅速解开外套为她披上,然后默默去取铆钉。
砰砰,铁锤的敲击声,仿佛一声声破坏和毁灭的悲鸣,在深渊底部不断回荡着;
每一次的锤击,都好像是在将卑鄙和邪恶,深深地嵌入铁石之中。
砰,铆钉被铁锤敲掉的那一刹,我感到极大的舒畅。
我抬头,此时她正入神地看着我,见我望来,她迅速将头转到一边。
我伸出手,缓缓道:“我背你。”
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背着她,快速向着“自由”攀爬。
一轮明月升起,离开时,在林子里又遇到了白毛脸,它的手还没有拿出来,不停“嘎嘎”道:“大树要吃我,可怕,可怕。”
你可以嘲笑白毛脸,但如果那块石头,是钱,是权利,是各种各样的欲望,又有多少人会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