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城外。
战场局势已经逆转,刘芒与两千白马义从的加入,瞬间搅乱了倭军军阵。
魏延与邓艾两翼齐飞,各自率领五十骑兵,直接杀入了倭寇军中。
“速速利用长枪,阻挡他们进来!”
陈泰此时越俎代庖,直接开始指挥军队。
月读虽有不满,却也明白以她的实力,恐怕难以挡住汉军猛攻。
倭寇们闻言,放下醒悟,以长枪戳向白马义从。
嗖!嗖!
只是倭寇士兵尚未靠近,便已经死于白马义从的强弓劲弩!
“这是什么骑兵,为何如此厉害!”
月读此时亲眼所见,两军尚未短兵相接,数十倭军士兵已经死于箭矢之下!
主将冲阵,士兵杀敌!
配合娴熟,相得益彰!
“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白马将军公孙瓒麾下骑兵——白马义从!”
陈泰心有余悸,解释道:“瓒好白马,屡乘以破虏,虏呼为‘白马将军’。故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
“可惜,今日哪怕有白马义从相助,他们也别想解救太史慈!”
“给我围!”
陈泰再次下令,倭寇士兵继续合围,将太史慈所在区域,围成了一片人墙。
仅靠邓艾和魏延两人冲阵,恐怕难以突破其防御。
“殿下……”
马谡皱眉道:“现在无须顾忌微臣安全,咱们该前去冲阵杀敌,助子义将军一臂之力!”
“对了,这些日子,微臣可没少练剑!”
“正好在战场上,给殿下展示一番成果。”
刘芒点了点头,看向了卑弥呼,“还能跑得动?”
不等卑弥呼开口,刘芒策马上前,拦住其纤细腰肢,将其置于马上。
“弟兄们,告诉子义叔父,白马义从前来相助!”
刘芒高呼手中铁枪,身后无数义从已经振臂齐呼。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鉴,白马为证!”
此时深处火海之中的太史慈,本已经精疲力尽,可他却听到了白马义从的口号。
“能率领白马义从之人,整个大汉除了子龙之外,便只有殿下!”
“子龙身负重任,莫非是殿下亲来?”
“我绝不能让殿下至于危险之中!”
太史慈浑身再次充满力气,挥舞双戟,奋勇杀敌。
与刘芒、魏延、邓艾三人里应外合,誓要突破倭寇围剿!
“厉害……两千骑兵,就能搅动两万士兵的军阵。”
“若我魏军精锐在此,兴许能挡住他们。”
“月读,告诉你的人,现在尽快撤退。”
陈泰此时毫不客气,连女王的称呼都已经省略。
“为何?明明我军占据兵力优势,还锁住了太史慈!”
月读浑然不解,此战她的爱犬身亡,如今却要放走敌军大将,让她岂能善罢甘休?
“哼!本来一个太史慈,你们这帮废物就抵挡不住。”
“更别说,如今还有刘芒、魏延和邓艾,哪怕都有上将实力!”
“待到太史慈杀出重围,可就是石头猛虎冲阵!”
“你若是想当俘虏,就站在此地不要动。”
说罢,陈泰已经率先策马离开,从开战到现在,陈泰每一步都料敌先机。
月读果断示意倭军士兵撤退,士兵们尽快离开,太史慈也抓住了敌军的松懈,得以重见天日。
“子义叔父宝刀不老,在敌军之中厮杀,单骑焚毁五辆投石车,小侄佩服!”
刘芒亲自上前迎接,太史慈心中一暖,不由地放生大笑。
“殿下莫要夸我了!若非你们前来相救,恐怕今日我已经死于火海!”
“方才,我听敌人所说,此战并非倭人月读指挥,而是魏臣陈泰!”
陈泰?
陈群之子?
“这不是我小师弟姜维的经验包么?”
刘芒呢喃一句,引得众人不解。
“殿下,莫非此人与伯约相识?”
邓艾皱眉道:“此人厉害,难道非伯约不能胜?”
刘芒心中吐槽,若不是有我,你以后才是姜维最大的苦主!
“无妨!一个陈泰而已,倭军士兵都是废物,绝非我们大汉的对手。”
“走走走,先行回城再说!”
刘芒只有两千人,决不能逗留太久。
若是等到陈泰反应过来,肯定会重新进行合围。
“殿下,倭国的军队,还会有增援前来。”
“我方仅有一千郡守兵,以及您的白马义从。”
“要不然请殿下先行离开,我自与东莱共存亡。”
太史慈担心刘芒安危,低声道:“亨儿之前双腿受伤,还望殿下顺势带他离开!”
舔犊
亲身,太史慈始终记挂着儿子的安危。
“子义叔父,三千兵马守城,已经足够了。”
“倭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攻城手段。”
“陈泰这小子又不是司马懿,没那么难对付。”
刘芒宽慰道:“何况,我军从来没有抛弃袍泽的习惯!所有人,进城歇息!”
今日一战,汉军完成了战略目标。
焚毁投石车的同时,更在野外胜了一阵。
刘芒则亲自去探望太史亨,得知对方双腿无碍,落不下残疾后,他才放心。
“以后莫要以身犯险!”
刘芒训斥道:“你若是死于此地,子义叔父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史亨心中一暖,唯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会这般骂他。
“殿下,我知道错了!”
“说了多少遍,你我单独相处叫什么?”
“大兄!我知错了!”
“好生养伤,东莱有我,绝对不会失守。”
宽慰过太史亨,刘芒才组织军议。
如今他手下大将众多,唯独缺少可战之兵。
“贼军势大,我军还是要以守为主。”
“不过,不能一味龟缩城中。”
“白马义从机动性强,诸位又都是当时猛将,不出去溜溜简直是可惜!”
刘芒当即吩咐道:“我军只需要驻守数日,想必定有其他援军相助!”
“汝等现在只需要……”
听闻刘芒所言,太史慈、魏延、邓艾三人全都双眼放光,点头答应。
能够指挥赵云视若珍宝的白马义从,三人兴奋不已。
唯有马谡闷闷不乐道:“早知道习武了!”
此战,将会重振白马义从之威名!
帝每与虏战,常乘白马,追不虚发,数获戎捷,虏相告云:“当避白马”。——《汉书.圣武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