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当我从来没有问过。”看到江年时的表情,江年勇就明白了,有怡那孩子就是陈贵升的孩子,不过,看到自家二姐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就放弃了打听的想法。
“行了,赶紧把药给准备齐了是正事儿,你别自己出面,让手底下的人去,赶紧去省城也好,去乡下也好,找个地儿猫着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吧嗦的,放心,等药准备好了,我让六斤去给你送信儿。”
“不用,我隔几天来一次,千万别让六斤去,听到了没。”江年时谨慎惯了,她计划好的事情,必须要按照她的要求来执行。
“行,听你的就是了,我多的也不问,只是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江年勇一看他二姐这反应就明白了,二姐还是当年那个二姐,只不过这些年隐忍下来了。
“嗯,我先回去了。”
江年时临走之前还收拾了一番自己,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才施施然地往家里去了。
这半个来月的时间,金浩和马香秀似乎已经适应了靠山村的生活了,当然了,金浩作为男同志来说,他适应的更好一些,现在已经能跟张家军和张家峰称兄道弟的了。
“哎,兄弟,我跟你打听件事儿,”张家峰躺在顾明城的炕上,问着对面的金浩。
“你是想问马香秀的事情吧。”金浩立刻就知道对方想问啥了。
“你咋知道啊?这么明显吗?”
“嘿嘿,兄弟,你这一个多星期了,老是围着人家女同志转悠,别说是我了,你就问问他们俩,谁没看出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兄弟你说笑呢吧,你要是没这意思,你老围着人家女同志转悠啥呀,”
“我之前不小误会她了,这不是想着跟人道歉嘛,”
“小一星期了,还没道歉呐。”
“别提了,要不然我今天想找你打听呢,人家根本不搭理我,只要我出现,人立马就闪人,唉,可憋屈死我了。”
“噗呲,哈哈哈,”张家峰在一边听得都忍不住乐了,
“家军你这啥情况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费劲过啊,跟立钟那不是说话挺好的,还有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没见你这么为难过。”顾明城也忍不住开口了。
“你知道啥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不是我家亲戚就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这熟悉得都不能再熟悉了,至于立钟,她好歹也是我侄女,能说不上话么,现在这马同志,她不一样。”张家军心里也郁闷着呢,从小到大,就没有他交流不了的异性,这次总算是碰上茬子了。
“哈哈,那你怎么误会人家了?”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说金浩,金同志,赶紧的,你跟马香秀同志是同事,应该比较了解她吧,说说呗,这人啥脾气啊。”张家军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马同志了,就那次在地头上,他只不过是跟立钟聊了一会儿庄稼的事情,还顺便八卦了一下村里的事儿,也不知道咋滴,这马同志听着听着就哭了,掉头就跑,把他和立钟都给整懵了。
后来,他跟立钟又把事情从头到尾都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啥问题,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应该是把人给得罪了。
行吧,这女同志呢,还是个小姑娘,年岁跟他也差不多大,他就想着先去低个头,道个歉,毕竟人家来者是客,顺便再问问到底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于是张家军就去找马香秀了,当然了,也不是刻意地去找人,就想着哪天碰到了就哪天说,结果,自打那天之后,这马同志是见到他就跑,到处避着他。
这越是避着他吧,张家军还是越想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这不就想去找人家马同志问问来着,没想到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于是他只能换个思路,想从金浩这边打听些消息。
“这你就猜错了,我跟马香秀也不熟悉,”
“啥?你们不是同事吗?”
“要是别的同事我好歹还能知道一些,但是这个马香秀是今年才考进来的,是新来的同事,平时除了我们单位的那些老大姐,她也不怎么跟别人说话,所以我对她的情况知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家是农村的。”
“你这也太.........”
“我是真的不清楚,你说她一个新来的女同志,也不主动打招呼,我们又不是一个办公室的,我也不好打听不是。”
“也对,那你这儿也没戏了。”张家军有点无奈。
于此同时,林立钟也在跟马香秀说张家军的事情。
“马同志,咱们这几天相处下来,也算是熟悉了是吧。”
“嗯,还得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呢,林同志。”
“喊林同志就太客气了,以后还是喊我立钟吧,我也喊你香秀吧。”
“好,立钟,以后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个了。”
女同志之间可能更好拉近距离,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就迅速熟悉了起来。
这一熟悉了之后呢,林立钟就开始旁敲侧击了,直接问的话,她感觉挺冒昧的。
“那天你突然跑开了,我跟家军叔都挺纳闷儿的,要是有啥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多担待,他就那个脾气,有嘴无心。”
“不关张家军同志的事儿,是我自己的原因。”马香秀一提起这个脸色就突然不好了。
“嗯,有啥事儿可以说出来,不要老是憋在心里,容易生病。”林立钟也就是想安慰一下,并没有打听的意思。
“我.........”马香秀张了张嘴,“立钟,你相信我吗?”
“????”这刚熟悉起来就问这个,“呃,香秀,咱们虽然今天才熟悉起来,但是之前相处这段时间相处,我知道你是个靠谱的好同志,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不要老是在意别人咋看你,你只要坚持做你自己就好了。”
林立钟这番话就是后世手机上随处可见的,也是她比较认同的,所以顺嘴就给说出来了,没想到意外安慰到了马香秀。
“哈哈哈,谢谢,”马香秀突然就笑了,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释然了。“对,你说的对。”
马香秀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眼前的林立钟,就又说起了试验田的事情,
“马同志,马同志,有你的信,你们单位上给捎过来了,你赶紧到村委去拿吧。”
张建国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林立钟和马香秀,就顺便告诉了对方。
“好,谢谢建国叔了。”马香秀赶紧站起来跟张建国道谢。
“嗐,顺嘴的事儿,客气啥,”张建国顺便跟林立钟提了下送货的事情,也没说太清楚,主要是这事儿现在还是瞒着大多数人的。“立钟,别忘了,明天早上要去县城。”
“记得呢,冬爷,还是之前那个时间就行。”
“好,那我明天就在村委等着你吧。”
张建国还有其他的事情,通知完之后,就赶紧回去了。
马香秀也跟林立钟分开了,去村委取信去了。
林立钟看看时间也回家去了。
下午的时候,马香秀突然又来找她了。
“立钟,太好了,太好了,”马香秀看完信之后,得知汪有德被送去劳改之后,那股高兴激动的劲儿,怎么也下不去,连着给蔡奶奶抱了好几遭的柴火,把蔡奶奶都给惊到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谁分享这个好消息了,马香秀就想到了林立钟。
“好,好,好,香秀,你先坐下,坐下,来,坐到炕上。”马香秀是直接来到林立钟的家里来找人的,看她亢奋的那状态,林立钟真怕她突然晕过去。
“立钟,我跟你说,那孙子被送去劳改农场了,哈哈哈,恶有恶报,老天终于是开眼了,开眼了啊。”马香秀扒拉着林立钟的胳膊,嘴上不停地说着。
“对,老天开眼了,你啊,先喝杯水来,冷静冷静,好好说。”这话说的林立钟有点莫名其妙,但也肯定她之前的一些猜测,马香秀这姑娘,之前八成是遇到渣男了,还伤的不轻。
“汪有德这狗日的,被送到劳改农场去改造去了,真是太好了。”
“谁?汪有德?”这名字有点耳熟啊,林立钟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在火车站后面的居民区被她敲门棍的那家伙嘛,那孙子确实不咋地。
“你也知道汪有德?”
“呃,有点过节,之前我托人运了些东西,被这瘪犊子给半途截胡了一件,我就去套了麻袋。”
“噗,哈哈哈,干的好,”马香秀听到这里也平静下来了,反倒是有些累了。
“那你跟汪有德也有仇?”
“嗯,”马香秀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跟林立钟说起了她那段时间的遭遇。
也许是林立钟说套过汪有德的麻袋吧,让她觉得两人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所以,说起来全无保留。
“呸,缺德带冒烟儿了,要早知道这孙子是这么德性的话,我上次就给把他腿给打断了。”林立钟听完只觉得自己上次打轻了。
“呼,说出来轻松多了,你知道吗,我原来可喜欢跟人聊天了,但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就...”
“没事儿,在咱村里你就放心大胆地做自己,要是有不长眼的人想败坏你,只管跟我说,我带着你去找老支书去,保证把人给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