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快到小年儿了,许大茂最近可是忙了起来,各个村屯公社厂子都叫他去放电影。
那个年代人们的精神生活可以说极度匮乏,哪能会想到现在的人可以用智能手机扒拉着短视频,一部手机就可以知晓天下大事,也想不到什么是r闪回旋踢,李太白也只是个酒仙儿大诗人。
那时候放一场电影,全村人都会去看,有的一家老小好几口,特别热闹。
笔者上小学的时候学校还总有来放电影的,上午上课,下午看电影。
电影基本上是抗日和古装两种,比如小兵张嘎,地道战等等经典老电影。
八零后都看的那么来劲何况当时六十年代的人。
可以说许大茂这电影放映员是真正的肥差,每次都能捞着点油水。
大扯点了就是钱,还有粮票工业票伍的,小来小去的有当地土特产。
蘑菇木耳野兔大葱干粉大枣花生什么的,见天儿的往回拿。
怪不得许大茂说自己最有钱,那还真不假。
话说许大茂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鸡笼子里的鸡少了一只,另一只也在探头探脑的想要逃离笼子。
这只鸡很了解自己的命运,下蛋保命是不可能的。
估计没下几个蛋,就得被盗圣棒梗给弄走,变成一只叫花鸡!
这年头,踏踏实实的工作付出,等来的不一定是加官升职,很可能是土坑或者铁锅!
所以,它也要反抗自己的命运!
“鹅子?鹅子?”
这只鸡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管自己叫鹅子,难道他想吃铁锅炖大ne?
不一会,一位留着齐肩发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颇有姿色。
“怎么了大茂?”
“咱家鸡怎么少了一只?你赶紧去找找!”
要说这四合院里的人都是狗鼻子,这许大茂愣是闻到炖鸡的香味,好像是傻柱那里传出来的。
进屋一看,傻柱炉子上正坐着半只砂锅炖鸡,嘿,那鸡汤色泽明亮,甭提多香了!
许大茂当时就鸡眼了,拿起炉钩子就要和傻柱火并,一边还给娄晓娥使眼色让她拉着自己。
再说秦淮茹这边,傻柱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说棒梗他们仨吃了一只叫花鸡。
再看饭桌上,三个孩子跟本已经吃不下窝头了。
有肉吃,傻子才吃窝头!
秦淮茹一询问,小槐花直接把棒梗出卖了。
这要是放在别的家长身上,一顿胖揍那都是轻的,再看看人家秦淮茹,还十分宠溺的用指头点了一下棒梗的脑门。
“淘气!”
这时候大院里二大爷正吵吵八喊的要开全院大会,秦淮茹一听就明白了。
贾张氏脸上的横肉一抖,“你们三个就在屋里,谁叫也不行出去,安心写作业!”
院里已经坐满了人,就连程老兵也在其中。
三个大爷做在四方桌边,准备开始三堂会审。
堂下傻柱讪讪的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服。
一大爷神色威严,“你招还是不招?”
“我招什么啊我招?那鸡根本就不是我偷的!”
“那好,你屋里的鸡哪来的?”
“我菜市场买的我!”
鸡根本就不是傻柱偷的,问的再多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眼见着棒梗偷鸡要暴露,秦淮茹开始着急了。
贾张氏却一脸无辜,那模样差点以为她在看日出。
三大爷被许大茂施了小恩小惠,逮着傻柱就一通怼,甚至还要把傻柱从工厂食堂往回带饭盒的事情说道说道。
一大爷一听连忙制止,“傻柱,最后问你一次,你招不招?”
傻柱本来不想说什么,一看秦淮茹双手抄着花袄袖子,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傻柱彻底明白了。
背锅吧!
“那鸡是我……”
“棒梗偷的!”
傻柱刚要承认,一个大嗓门直接把他的话打断。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大院中炸开!
众人齐齐看向刘海柱,一大爷眉头一皱。
“刘海柱,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棒梗是个孩子,你知道这句话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
刘海柱本来也不太想管,没想到穿越过来竟然又看到这么恶心的镜头。
“啊,对,他还是个孩子!那正好啊,赶紧让他在大院里做个自我批评,再让秦淮茹赔钱。”
三大爷本来就看不上刘海柱,这次可终于抓到机会了。
“刘海柱,你说棒梗偷鸡,那你是亲眼看到了?”
“不是我看到的还能是你啊?别说,我还真没看到棒梗偷鸡,我只是看到他吃鸡了,带着两个妹妹!如果那只鸡是棒梗买的,那我绝对要做深刻检讨了。”
听到刘海柱这么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那时候一只鸡怎么也得一块钱,棒梗手里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他的学费才两块五。
看到众人目光,贾张氏立刻炸庙儿了。
“刘海柱,你红口白牙的竟然敢污蔑我孙子?我们家棒梗品学兼优,在大院里哪个不夸,谁不知道?”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不得不说,贾张氏毕竟吃了这么多年的盐了,知道用什么方式最有效。
整个大院里面就刘海柱自己一个东北人,其余的都是坐地户。
大家都不知道详情,自然肯定更相信贾张氏,况且棒梗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确实不错。
他们不知道的是,傻柱家都快被棒梗偷光了,所以都觉得棒梗是个顾家照顾妹妹的好孩子。
刘海柱笑了,“把棒梗叫出来审审不就知道了么?我对那套流程很熟悉,要不我来?”
“不行!”
这句话是一大爷说的。
“棒梗还是个孩子,再没有真正结果之前不能把他当做犯人一样审!”
“棒梗不能审,我的话你们还不信,那就没招了!”
傻柱一看事情再发展下去就没法收拾了,连忙开始大包大揽。
“不就是一只鸡么,我偷的,我就瞧不上许大茂!我赔钱!”
一看到有人承认了,一大爷赶紧借坡下驴。
“大院里从没来就没有发生这种事,何雨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娄晓娥,你说,陪多少合适啊?”
不明真相的娄晓娥还真以为鸡是傻柱偷的,就打算给傻柱一个教训。
因为傻柱跟许大茂死磕,没事儿还捎带上自己,她也很讨厌傻柱!
“赔钱啊?那赔……两块钱!”
娄晓娥憋了半天劲,伸出了两根指头比了个剪刀手,那模样煞是可爱。
许大茂一听不干了,“那可是老母鸡,我要下蛋用的!”
“还下蛋,你会下蛋么,你们两口会下蛋么?”
傻柱抓住机会就损。
这是许大茂两口子的痛。
不知道是谁的原因,两人一直怀不上孩子,结果傻柱老拿这事来挤兑许大茂!
听到大院里的哄笑声,娄晓娥又羞又气。
“傻柱,你王八蛋!”
傻柱一脸得意,“就别提蛋的事儿了!”
“行了!”
三大爷一看这事也没必要深究了,就做出了审判结果。
“许大茂,这半只砂锅鸡你端走,傻柱再陪你五块钱!”
秦淮茹一听就不干了,罚傻柱的钱那不就相当于罚自己的钱么!
“哎呦,五块钱那也太多了吧?够我们家两人一个月的口粮呢,那谁受得了啊?”
二大爷接过话,“傻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这五块钱对他来说算啥?你说呢,一大爷?”
“就这么定了!散会!”
随着最终审判的结果落下,终于结束了这场闹剧。
程老兵起身抄着袖口离开,留下一句话。
“根啊,往往就是这么埋的!”
贾张氏听到之后小声骂到:“老不死的,哪有你说话的份?”
骂完看到刘海柱还在一边,当啷来了一句:“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秦淮茹也狠狠瞪了一眼刘海柱,转身进屋了。
很快,院内走的就剩下俩柱子。
傻柱无可奈何的说到:“棒梗那孩子怎么能承受这场面,吓都吓出毛病来了。”
刘海柱什么也没说,只是往下压了压斗笠,回屋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压斗笠这个动作代表他已经很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