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
探望室内,秦淮茹哽咽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如鲠在喉,心里十分悲催。
傻柱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冷漠,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四目相对,都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好长时间过去,傻柱才垂下脑袋长叹一口气。
“秦姐,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不管你表现的怎么样,你心里也是看不起我的对不对?”
他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各种情绪的交织下,让傻柱的眼眶略感湿润。
打从进了这地方,他和秦淮茹之类的,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期间妹妹何雨水来看望过一次,唯一的亲人面对他,眼里有痛惜,有失望,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兄妹俩聊上几句,谁的心里都不舒服,最后落到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直到今天,何雨水再没来过。
一大爷易中海来过一次,唉声叹气,语重心长,说了那么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后来,许大茂也来过一次,专程过来落井下石,言语羞辱。
傻柱忍了。
一开始他还带着美好的期盼,其实这些人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意的永远都只有秦姐,要求的也不过分。
哪怕她看自己一眼呢?
就一眼,为什么都不愿意!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明白的,你只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和别人一样。”
想到这些,傻柱摇着脑袋,神色极为落寞。
对于秦淮茹,自打她嫁给贾东旭那天开始,他就觉得遗憾。
那么漂亮一白菜,最后还不是被猪给拱了!
但当时也仅限于此,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每天看着隔壁贾哥的媳妇儿秦淮茹,看着她花枝招展,青春洋溢,心里就痒的不行。<.
特别是有孩子之后,在一段时间的催化下,那种气息,那种气质。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所以,就这么一天天的,眼看着之前的乡下丫头,那个稍有姿色的秦淮茹,慢慢发育成自己幻想中的样子。
他怎么能保持得住!
“我可能是缺爱吧,打小就没了娘,才会......”
傻柱自嘲一笑,极其想要为自己这些年的心理季动,寻找一个理由。
他还是只是个300多个月的孩子,想要母爱,想扑进母亲温暖的怀抱,想吃奶.......
这有错吗?
完全没有。
而秦淮茹满足了他幻想中的一切样子,虽然是装的,但也架不住傻柱缺爱啊。
何况按照两人关系来说,这可是大嫂啊!
样貌、身材、身份、人设、各方面都完美戳中傻柱的心窝和xp。
大嫂加寡妇的属性加成,更是让傻柱直呼受不了。
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浑人,自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再正常不过。
至于说他多喜欢秦淮茹,倒也没看出来。
无非是见色起意后的一系列感动自己的骚操作,最终魔怔的把人家视为禁脔,潜移默化被驯服成一条好狗罢了。
所以两人今天见面,傻柱最直观的感受不是难过,而是不甘.....
“不管怎么说,秦姐,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
“我对你,对你家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可为什么?为什么呢?”
他不明白,求的无非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桉。
爱过吗?
爱过吗!
就一句话而已,点头yes摇头no,他不明白,真的就这么困难吗?
“柱子,姐,姐没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说了一大堆,秦淮茹都安静听着。
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不是在于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样,而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设,现在居然连眼前这个家伙都产生了质疑。
作为一名高端的猎手,又怎么甘愿驯服完全的狗,突然出现逆反心理呢?
“柱子,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是姐的错。”
“可其实,姐,姐........哎呀,姐也没有办法!”
秦淮茹扭过身子,向来习惯于不把话说透。
爱没爱过她不知道,想要吊着,却是母容置疑的。
而见她神情憔悴,身躯孱弱,似乎见风就倒的可怜样子,傻柱心里又忍不住的泛起心疼。
狗改不了吃屎,他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过自己,要和秦淮茹划清界限。
可依旧没有用。
眼下听她说这些,也仅仅是抿起嘴唇,不去看她,心中却没有丝毫被戏弄,被伤害的感受。
他难过的是女神不注重他的感受,是付出与收获的不对等。
这些,秦淮茹心里都清楚。
“你还不知道吧,一大爷和我婆婆........”
她将四合院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傻柱说了一下。
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等到情绪到位,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就戳中了傻柱的下,呃,心巴。
“你说我要照顾孩子,要伺候婆婆,现在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公公不说,就我婆婆那情况,我能怎么办?”
“姐知道,姐知道你在里面受苦,都是因为姐。”
“可你说说,就这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秦淮茹倚靠在玻璃墙前,转眼就哭成一个泪人。
身子上下耸动着,沉甸甸的果实上下起伏,波涛汹涌,可惜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
“怎么,怎么会这样.......”
傻柱瞠目结舌,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才进来没多久,大院儿就已经天翻地覆。
难怪一大爷不再来看他了.......
想着想着,便又勃然大怒。
“许大茂!”
砰一声,傻柱一拳砸在面前的平台上,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至于秦淮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做了什么事,她自己不会说。
而傻柱,也不去问。
他只是突然有些愧疚,因为在秦淮茹在描述中。
是因为他打了许大茂,所以对方以此来报复。
到底为什么要报复秦淮茹,单看傻柱表现,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姐受点委屈不要紧,那也是我该的。”
“你说我当时都吓坏了,唉,要是能帮你说两句话,你也不至于.......都怪姐,姐当时太懦弱了。”
旧事重提,又是一番辛酸泪。
秦淮茹反其道而行之,抬手擦拭泪水,咧开嘴,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你在里面好好的,也别太担心,争取早点出来。”
“那许大茂再怎么样,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我知道他恨你,也恨我,可没关系,姐受点委屈不要紧。”
“倒是你,唉........”
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无非是她代傻柱受过,替他承担了所有伤害。
但依旧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以己之痛,抚彼心伤。
“我.....”
傻柱张了张嘴,表情木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勐地转过头,牙齿咬得死死的,身子颤抖,双拳紧握,竟还有些自责。
是我错怪秦姐了是吧?
一定是的!
人家不是不来看我,是没有时间。
之前也不是不为我说话,是被吓到了。
想想也是,她女人家家的,怎么会见过那等场面。
我堂堂四合院战神都差点软了,何况是她?
更何况秦姐在外面为我承担了那么多,我......我居然这么想她?!
我真不是个东西!
“我真傻,真的。”
“我单想着秦姐你对我的不好,却没想到你对我的好。”
“都是因为我,秦姐你才成了样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回过身,傻柱颤颤巍巍来到玻璃墙前,羞愧的低下了头。
秦淮茹略感错愕,随后便安下心。
看来不管怎么样,傻柱,他还是那个傻柱。
“有你这句话,姐在外面受再多委屈,也都值了。”
“你要好好的,在里面好好的知道吗?”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再添柴加把火。
可想着探望时间要到了,秦淮茹就不多说。
她也就是突然想起了傻柱,不奢望能做什么,却没想到,他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
既然这样,又怎么能让他熘走。
“我知道秦姐,我知道!”
“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出来,等我出来!
傻柱上前两步,扒在玻璃墙上,不住的点着脑袋。
对比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眼中多了些名为希望的东西,神色不再灰暗,似乎又有了新的盼头。
是啊,秦姐心里是有我的。
她为了我承担了这么多,我这么能这样颓废下去?
我以前那头型呢?
我得支愣起来啊!
“秦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等着我出去!”
时间到了,两名公安要带他走。
傻柱念念不舍,似乎心结已解,那两颗落到秦淮茹身上。
朝她招手,向她喊话。
好似就要定下一个什么诺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两口子的。
秦淮茹倒也不回话,泪眼婆娑的轻轻点头。
双手拉着放在腰腹之间,脸上带着泪痕,心情很复杂。
她贝齿咬着下唇,一路注目着傻柱离去。
这才抬手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眉头就跟着不由自主的蹙起。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正确与否,按理说,早该和傻柱断了干系才好。
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她清楚。
可某些人就是这样的存在,舔狗舔的时候高冷的不行,舔狗不舔了,又忍不住去撩拨人家。
秦淮茹一见到傻柱就忍不住,都已经形成本能反应了。
而傻柱又有斯德哥摩尔综合症,就非常享受那种感受,已经上瘾。
他俩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
秦淮茹怨天尤人。
“老天真的是不公平!”
........
“阿欠!”
“还好吗小杨?”
百货商场,杨利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前面两个妹子回身走来,略有担心。
“没事儿,可能太热了,有点受不了。”
他笑着摆手,不太在意,只是依旧想不通,为什么娄晓娥非要拉他来逛商场,还得拉上何雨水。
一段时间,两个姑娘都挺大。
娄晓娥自打从父母的束缚中走出,慢慢独立,现在又和杨利民一起做生意,为自己积累资本。
能明显看出她变得自信很多,显得越发的光彩照人。
今天穿着精致的长裙,略施粉黛,热辣的天气让她流了不少汗水,打湿鬓角,两缕秀发贴合肌肤,气质极佳。
与之对应的是一旁的何雨水,同样的裙装加身,简约大方,不矫揉造作,青春感和清纯感都十足。
受外来文化影响,国内的姑娘们开放许多。
不过现在还能穿穿裙子,过几年可就不行了......
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大有长进,娄晓娥上次听了何雨水的事情,便主动去学校找她,和她做起了朋友。
相熟之后发现这姑娘挺合自己胃口,现在都以姐妹相称。
也正是因为有娄晓娥开导,何雨水才能以一个平和的心态,来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
外加上她的户口已经单独迁出,娄晓娥甚至帮着她找工作,让何雨水大为感动。
但也知道这更多的是因为杨利民的原因,如此,倒也有些复杂。
今日休息,又无大事。
她们就想着出来玩一趟,也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杨利民就是个帮忙拎东西的,大多时候,还是两个女孩儿之间相处的比较愉快。
“小杨,上次的点心,奶奶喜欢吃吗?喜欢我一会儿再多买一些。”
她感觉杨利民帮助自己,所以总想要报答。
收音机也好,还是其他的。
知道他家里有个奶奶,就曲线操作。
搞的杨利民每次提着东西回家去的时候,奶奶都要问两句。
“谁家姑娘啊?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他也是哭笑不得。
“先看看吧,你们不是打断裁两身衣服吗。”
“况且这都中午了,我们总得找个地方对付一下肚子,休息一会儿,不然我可就要罢工了。”
早上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干饭,现在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
两女闻言都笑,对视一眼,不由得感到有趣。
“我看杨哥确实辛苦,娄姐,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