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你这是怎么了?”
进了病房见到儿子一脸扭曲,过来照顾他的许母立马担心起来。
他走过去来到儿子身边,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看去,眼眶湿润。
“妈,我没事儿。”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身子慢慢半仰,靠在床头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心情很难受。
许母知道儿子心情不好,也不烦他,背过身去独自抹着眼泪。
“这天杀的傻柱!王八蛋!把我们家大茂打成这样!蹲几年都是便宜他了!”
许大茂不能生育的问题,还不敢跟父母讲。
到目前为止,他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吞,独自承担了极大压力。
直到听到母亲这话,才勐然醒转过来。
“对啊!就让傻柱进去蹲几年,太便宜他了!”
他撑起身来,把许母吓了一跳。
“大茂,你这?”
“没事儿妈。”
许大茂摆摆手,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对于傻柱,他真是恨之入骨。
以往自己还有点同情他,别看那王八蛋挺得势,其实一辈子都是被小寡妇拿捏的货。
可眼下这种心思荡然无处,对待这个从小就和他死磕的死对头。
他只想让对方感受绝望,让傻柱也体会一下自己的痛苦!
“太便宜他了,就这么让他进去蹲几年,太便宜他了!”
许大茂咬着牙呢喃自语,童孔之中,怨毒的神色越来越浓郁。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里逐渐生根发芽,他需要好好计划计划,不能就这么便宜傻柱!
.......
“诶小杨,傻柱的判决下来了。”
两天后的下午,杨利民从街道忙完工作回来,进了前院,就见刘海中神秘兮兮的截停他。
与之随同的还有三大爷阎埠贵,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大院儿里其他的街坊。
眼下他们都聚在一起谈论傻柱的事情,各有各的想法。
“怎么说?”
杨利民停下车,倒也来了几分兴趣。
他移过目光,刘海中也没卖关子,压低声音和他说了下实际情况。
“判了一年半,厂里工作也丢了,挺惨的。”
说完他就摇摇脑袋,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要说傻柱还是有些可怜,用老阎的话来说,那就叫一见寡妇误终生。
不过倒也不值得同情,他自己愿意,那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杨利民倒说是好奇起来。
“才一年半吗?”
刘海中战术后仰,才?
你小子是觉着不够久是吧?
不过这个,他倒是真误会了人家。
杨利民只是感到有点不大对劲,傻柱打人没得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把人打得那么严重。
怎么才一年半呢?
刘海中估摸是反应过来了,砸吧着嘴给他讲解。
“据说是大茂给他开了封谅解书,不然准是三年往上。”
杨利民轻咦了一声,他上次去看许大茂,这家伙还信誓旦旦的不肯妥协呢。
怎么突然对傻柱心软起来了?
“要我看啊,大茂估计是被厂里施压了,唉,也是可怜。”
刘海中还在叨叨叨,杨利民无语凝噎,懒得理他。
厂里是想要顾及影响,可要说给许大茂施压这种事,人家没那么傻,做不出来。
那这么说,就是许大茂自己做的决定?
“嗯.....有点意思。”
杨利民眼眸闪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刘海中一头雾水。
“什么有意思?”
“没什么。”
杨利民摇摇头,放眼望去,街坊邻居都在七嘴八舌的评说着傻柱的事情。
有人说他活该,也有人感到同情。
在大院儿里,大家闹归闹,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各方面的度是把控着的。
像傻柱这样,直接闹进派出所,还办了一年半vip的,少之又少。
这一下,算是彻彻底底的为寡妇而牺自身。
杨利民摇着头离去,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
易中海和秦淮茹猫在后面,见他听到傻柱获刑,表现的这么云澹风轻,两人心里在骂娘。
别人不知道,他们能不知道吗?
事情完全就是杨利民搞出来的,傻柱估计到死都想不到,他成了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
结果那下棋的人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还是人吗!
心里骂归骂,易中海也不敢去抱打不平,秦淮茹就更不敢了。
愤愤瞪了两就各回各家。
“奶,我回来了。”
杨利民这边也已经到了家门口,锁了车进屋,就见到满满一桌子菜。
今天回来的晚,奶奶已经做好饭等他。
他洗了手坐上餐桌,祖孙俩就开始吃饭。
“利民......”
几口菜下肚,奶奶抬头看着他,有些难言之隐。
“怎么了奶?您说。”
杨利民啃着馒头,示意奶奶但说无妨。
和自己之间,她老人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奶奶这才放下快子,有些担忧。
“傻柱判了,雨水......影响不到她吧?”
要是和自家没关系倒还好说,可毕竟都算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孙媳妇儿,奶奶怕何雨水会有想法。
“这个....”
杨利民快子一停,缩回手,脸上很快浮现出笑容。
“放心吧奶,傻柱进去又和我们没关系,再说她既然都和傻柱闹到了分家的地方,能拎得清的。”
“说起这个,后天周末,我明儿个下午把她接回来,正好陪陪您。”
杨利民给奶奶夹菜,对于何雨水,他不敢说做肯定的答复。
她想怎么选,自己都无话可说。
“那好,唉,苦了这孩子了。”
奶奶听了孙儿这话,稍稍宽心。
拿起快子继续吃饭,倒也有些感慨。
杨利民沉默不语,等到吃完饭,收拾了东西回房休息。
第二天照常上工,下午就去接何雨水回大院。
“杨哥!”
因为上个周跟她说过,所以现在早都收拾好了。
见到杨利民,何雨水隔着老远就朝他招手,满脸高兴。
他骑着车来到她面前,下车来笑着问。
“东西都带了吧?”
“带了!”
何雨水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挎包,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带的。
杨利民这才笑着拍了拍车后座。
“那上来吧,我奶听说你今天回去,一早就让我去割了肉,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嘿嘿,奶奶真好!”
何雨水扬起一张幸福笑脸,眼里满是愉悦。
压下裙子坐上车后坐,杨利民载着她离开学校。
一路微风拂面,夕阳西下,车和人都被拉长了身影。
“那不是何雨水吗?”
自行车途径一人,她疑惑的抬头望去,认出了何雨水。
随后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抬起手抓了抓头发。
“那不是街道的杨那谁吗?”
于海棠看着车轮远去,顿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似乎有些明白杨利民的对象是谁了。
.....
“雨水回来了?”
前院儿里,看着杨利民载着何雨水到大院儿门口,阎埠贵的神色有些古怪。
“回来了三大爷。”
对方倒是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丝毫不觉发生了什么。
跟着杨利民一路进去,何雨水发现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大部分人都在和她打着招呼,又一脸的欲言又止。
何雨水皱起眉头,也没多想,单纯的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回来了而已。
“奶奶好。”
来到杨家,她乖巧的叫人。
红着个脸,身份转变后,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有一种丑媳妇儿见对方家长的感觉。
“诶,雨水好,快,快进来坐,坐一会儿就吃饭了。”
奶奶高兴应着,把她拉进屋里。
两人坐在炕上,这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
杨利民见状倒也欣慰,笑着做饭去了。
一大早他就去市场买了肉,又从空间里搞了条鱼煲汤,再做些素菜就够了。
时间悄然流逝,不久,三人坐上饭桌。
说笑间气氛温馨,其乐融融。
隔壁贾家却传来阵阵骂声。
“真是个骚蹄子,哥都进去了,还有心情和杨利民搞对象?”
贾张氏压低声音,在自家饭桌上坐着,啃着窝头,那张粪坑一样的嘴就是停不下来。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要是被人听进去还得了。”
秦淮茹也是心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婆婆回来了,她身上的担子是要轻松一些。
至少有个什么事,也不用再去麻烦别人。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各种各样的问题。
特别是她那张永远都改不了的嘴,真是让人头疼的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和那何雨水有什么区别?你比她还贱!”
从来都只有贾张氏指责别人的时候,她怎么会被秦淮茹欺负。
当下就翻起了旧账,把死去的儿子,也给再度拉出来鞭尸一遍。
说的秦淮茹不敢还嘴,只好认栽。
好在贾张氏骂一阵也就不骂了,嘴里一阵干呕,差点把吃进肚子里的窝头给吐出来。
秦淮茹连忙伸手给她拍背,虽然心里很爽这恶婆婆遭了报应,可还是有些担心。
“妈,您这几天都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贾张氏自回来后,老是这样干呕,主要是还比以前嗜睡,性格也暴躁了许多。
这让秦淮茹有些怀疑,婆婆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
“你才有事儿!你有事儿!你全家都有事儿!”
等难受的感觉好了一些,贾张氏抬起头,张嘴就骂娘。
她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有事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