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跟三大妈因为这点事情吵起来,阎埠贵更忧虑大儿子阎解放的婚事,毕竟这儿子也已经拖到二十岁,老大不小了,整日里就吊儿郎当的在家里垮着,闲着也是闲着,给他找个好媳妇儿成了阎埠贵心中的同等大事。
天知道他可是找了多少家,才看中了那家大女儿,寻思着将她给自己大儿子凑一对,保管能让大儿子过得滋滋润润,谁成想,那媒婆要了个天价。
“再往外面找个更便宜的媒婆不就成了,还当真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媒婆不成。”阎埠贵心中对这李婶愤愤不平,全然忘记自己是仰仗着对方的资源才能认得那家的女儿。
至于李婶这次来是给谁保媒,那就不在阎埠贵的关心范围了,左右也跟自己没关系,关他鸟事。
还是先寻思寻思这周边还有谁比李媒婆的开价便宜一半的再说这话,旁的事情都跟自己没关系。
秦淮茹的心情不是很好,她的心中对于这次的李媒婆上门有些不详的预感,估计是那人也要开始相看了,只是,这些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已经是贾东旭的遗孀。
论起身份,她配不上对方,论及家庭,她拖家带口的,而且还带了3个小拖油瓶,1个老拖油瓶,这些就足以拖着她抽不开身。
“妈,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三声了,你什么时候把我那条裤子洗完啊?”棒梗的叫声,将秦淮茹拉回到现实当中。
“棒梗,你吓我一跳,干什么讲话这么大声。”秦淮茹被棒梗的大声给吓了一下,连忙骂道,但是棒梗满脸都写着委屈,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秦淮茹洗着洗着就发起愣了,才想问她怎么了。
不过也借着这段小插曲,秦淮茹算是将这事情给忽略了过去,毕竟不管是怎么说,自己跟那人的缘分早就尽了,就算是她有着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也不应该再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罢了罢了。”秦淮茹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就算是有着那些想法,也不合适,何况那人对自己也应该是毫无意思,否则贾东旭去的这些天,怎么也不见他来探望一下。
就算是为了院里避人口舌,也不至于对自己冷落至此,说到底,还是嫌弃自己如今成了个寡妇。
秦淮茹想到这,难免开始自怨自艾,她完全忘记,其实就算她没成寡妇的时候,宁海对她也没什么意趣,说是点头之交都算客气话。
也就秦淮茹自己在那里东想西想,而且还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内容,总归是将这些事情都给归拢到了宁海的身上,对他的怨气也增加了。
可怜宁海,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压根就不知道秦淮茹的心中这么多弯弯绕,最后还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真要说起来,秦淮茹若是真挑选了傻柱,或许还能成为一对良配,可惜,秦淮茹的心太大了,傻柱拢不住她。
至于秦淮茹对宁海的想法,纯粹就是因为现在的宁海前途可期,若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秦淮茹也是一样的,她感兴趣的不是宁海这个人,而是他所蕴含的潜力。
在宁海的眼里,秦淮茹这佯子的做法,甚至不然何雨水来的有魅.力。
好歹人家小姑娘是有好感了就正正经经的拜托了哥哥介绍自己过去,也没有绕弯子,更没有那么多的念头和考量,总是希冀从他的身上获取些什么。
“雨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淮茹回过头,就看到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路过,青春靓丽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
趁着这个机会,秦淮茹找何雨水八卦:“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你笑的,都快把嘴.巴咧到后脑勺了。”
“姐,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开心一下,你可真勤快,这么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何雨水是个小姑娘,听着秦淮茹的打趣,自然害臊,她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这随便出个门,都能被秦淮茹撞上。
“快给姐说说,你碰到什么事情了,瞧把你给美的。”秦淮茹忙撺掇何雨水说正事。
但何雨水害臊,她想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何况自己对宁海,那顶多就是一点点好感,如果这么提早就说出去,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于是何雨水就嘴里胡乱扯谎,说昨晚上跟何雨柱吃了顿好的,早上起来还回味无穷。
“就为这点事情,你就美成这样,眼皮子也太浅了。”秦淮茹一听,笑得肚皮都快揉皱了:“你以后啊,找个好男人嫁了,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得着为这么一顿开心吗?”
对于何雨水,秦淮茹的态度是很和蔼的,她用尽了各种手段笼络何雨柱,自然也不会吝啬对何雨水的热络,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对何雨水说的话,何雨水完全没听进去。
“我才不要为了吃点儿好的去找对象呢,我怎么说也要找一个我只喜欢他,他也只喜欢我,而且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何雨水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秦淮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在何雨水的衬托下,她就像是个现实晒干了的梅菜干,不管余香多浓郁,终究是被现实抽干了水分,再无一丝忠诚幻想的中年女人。
她听着想要讥讽何雨水两句,但何雨水很快便笑着转向她:“姐,你可别笑话我,我还没谈过呢,就看过书里面这么写,我就想着我要是也能够找到一个这么好的人,那简直做梦都会笑醒。”
“……”秦淮茹沉默下来,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幻想,但她那时候满心只有早点儿嫁入城里来,过好日子。当初嫁入贾东旭家,她也觉得自己是攀上高枝,对婆婆是任打任骂,就指望能在城里扎下根来,一气生了三个孩子,忙碌的跟陀螺一样,盘算着家里的吃喝用度,生活将她挤压成了现在的模样,她又如何能回到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