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冉秋叶的眼神,宁海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啊,这种事情,冉秋叶没问,他怎么会主动开口。
只是现在被贾张氏一语叫破,稍微有点儿尴尬而已。
至于贾张氏想要打到他身上的巴掌,直接就被宁海往后退了一步,轻巧躲过,哪怕贾张氏再怎么心有不甘,也无法对着宁海再挥出手去。
因为宁海已经皱眉看着她身后的秦淮茹:“你也不管一下,真要是你婆婆闪了腰摔在地上,不会又赖在别人身上吧?毕竟你婆婆就喜欢这么做。”
“你怎么说话呢?”贾张氏听得心头火起,她虽然平常就喜欢这么讹人,这话却不能被宁海直接戳破,让她心中难堪。
秦淮茹也是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宁海,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好几次在宁海的面前吃亏,让她对宁海有了心理阴影,一时没发挥出来,只是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昨晚上我打过棒梗了。”
呃,宁海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她打过了,所以自己不能打了?这算是服软了吧,那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宁海也不是那种会主动欺负别人的人,所以这话就尬在那了,一下子都没有人说话。
贾张氏是心中有气,她昨晚听棒梗哭的那么惨,心中心疼的跟饺子剁碎的馅儿一样难受,恨不得在宁海的身上打回来,结果宁海的身手矫健,她根本就连宁海的衣服边角都碰不到。
想找秦淮茹帮忙吧,秦淮茹见到宁海,自己就先软了三分,这还怎么吵的起来。
冉秋叶听得在后面憋笑憋得难受,她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都表现的成熟稳重的宁海,到了秦淮茹跟贾张氏的面前,原来是这样子的模样,毫不相让,寸土必争,倒是颠覆了她以往对于宁海的印象。
她躲在宁海的后面,只是听到宁海跟贾张氏吵起来了,忙走出来,询问秦淮茹道:“你是棒梗的妈妈吧,我是棒梗的老师,来家访的。”
这样子说了之后,秦淮茹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冉秋叶今天就会来到家中。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跟傻柱谈好的价格,秦淮茹的面上再次堆砌出笑脸:“冉老师,请进,妈,你快点儿让开,人家是棒梗的老师,从学校里来家访的。”
“噢噢,瞧我这记性,都老糊涂了,老师,是我们家棒梗做什么好事情了,你还要来家里找他,您直接叫我们去学校里就好了。”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一听说是棒梗的老师,贾张氏的态度立即就变了,她小心翼翼的迎着冉秋叶往里走,口中还不住的问着。
冉秋叶对此倒是十分的习惯,听着贾张氏的话语,她摇摇头道:“不是的,棒梗没做什么事情,我只是来收这学期的学费的。”
“呃,原来是这样子啊。”贾张氏愣了愣,她选择偷偷溜走不说话,毕竟这老师一看就是来家里要钱的,这要钱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往上凑,家里哪里有钱啊。
贾张氏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害怕秦淮茹朝着自己哭穷要钱,当然是赶紧离开要紧。
宁海跟在冉秋叶的身后走入了秦淮茹的家中,贾张氏瞪了他一眼,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冉秋叶,她灰溜溜的走了,匆忙的速度,似乎生怕秦淮茹在后面叫她的名字一样。
即使是对着宁海,贾张氏也没空去瞪他了,毕竟如果被秦淮茹叫住了她,那她可就是要付出真金白银的。
宁海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不巧又往左边走了一步,恰好挡住了贾张氏的路,急得贾张氏差点儿跳脚起来打他:“你干什么你,好好的挡道啊。”
“这里是你家,你往外走什么?”宁海则是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贾张氏问道,对于她现在的举动,宁海心如明镜一般,只是他这个动作,反倒是惹来了秦淮茹的观望。
显然,她没有想到,宁海还会帮助自己。
只是,就算是将贾张氏给留下来,贾张氏也是不会帮自己出一分钱的。
在这点上,秦淮茹是很深刻的认知到贾张氏的自私,就算这是棒梗的学费,但是在贾张氏的眼里,只要秦淮茹会出的钱,她是一分都不愿意帮忙。
“老师,您请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秦淮茹看了看冉秋叶,捧着笑,嘴上说着去看贾张氏,实际上则是又将贾张氏拉回了家里,然后回屋子叫棒梗:“你们老师来了,棒梗,你去傻柱家里,叫傻柱过来,他不是想看冉老师吗?只要把他叫过来,棒梗的学费,傻柱就愿意帮我们出了。”
“真的吗?”棒梗听到冉秋叶来家中,也是慌了一会儿,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小孩儿,不管他多么的顽劣,听到老师来家访,还是会害怕慌张一下下的。
就算是棒梗这样子的小孩也是如此,尤其是他清楚,自己的家中已经没有钱给他付学费的钱了。
只是让棒梗没有想到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秦淮茹竟然说服了傻柱出自己的学费,虽然这个做法听起来有点儿古怪,
“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棒梗直接就回过头,不愿意去。
贾张氏在旁边也帮腔,她是无脑选择宠着棒梗的:“棒梗都不愿意去,你要他傻柱的钱,你就自己去呗,你为难棒梗干啥玩意儿?”
“我去?那妈你去面对冉老师,还是棒梗你去招待冉老师?”秦淮茹都被这不靠谱的两人给气笑了,她如果去了,那家里谁来看顾,不管是棒梗还是贾张氏,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她哪里可能信得过她们。
果然,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也不说话了,秦淮茹再次怼了她一句:“妈,不让棒梗去,可以,那这学费谁给交啊?你能给我钱吗?要不就让棒梗不上学了吧?”
“你说的什么话,棒梗怎么能不上学,棒梗这是要读大学考状元的。”贾张氏一听就发作了:“不读,你让你那两个女儿别读了,供着棒梗一个人读书就行。”
“妈,就算是其他两个孩子都不上学,棒梗也上不起学了,我们总不能让他退学吧,现在棒梗,你到底是去招待冉老师,还是去找傻柱过来?”秦淮茹见贾张氏不说话了,就对准了傻柱。
这次傻柱也明白好歹了,自己如果再继续赖在家里,秦淮茹是真的做得出让他去面对冉秋叶的事情来的,于是他再也不敢赖着了,直接就起身:“我去!”
“那就快点儿,不要让冉老师久等了,记得啊,千万把傻柱拉过来,你的学费啊,就指望他了。”
秦淮茹一字一句的教导棒梗,让棒梗牢牢的记在了心底。
等出了门,棒梗就直接奔着找傻柱去了,反正自己的学费肯定是要傻柱帮忙付的,他找傻柱的时候也毫不客气。
倒是傻柱有些受宠若惊:“呦,棒梗,怎么今天还有空来找我啊?”
棒梗脸比他可要臭多了:“我妈叫我来找你的,你快点儿跟我走。”
傻柱一听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跟你走去哪儿啊?”
这小子冲过来说这么几句话,就要傻柱跟着他走,傻柱才不答应,结果棒梗就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见冉老师的吗?”
傻柱乐了:“是啊,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情?不是,我都跟你妈说好了,没有必要再去找你妈说一次,还是说你妈有事情找我?”
棒梗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个傻柱,在他的眼里面,傻柱这个人,实在是晦气极了,要不是因为有他,自己在这个四合院里面,也不会过得那么纠结难熬。
而且还有许多的风言风语,说傻柱跟秦淮茹的关系不正常,虽然棒梗的年纪小,他也不懂是什么不正常,但是在他看来,傻柱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跟他.妈走的这么近,肯定有问题。
“冉老师现在就在我家,我话说完了。”棒梗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他才不搭理傻柱呢,管他自己去不去到家里,反正他的任务做完了。
傻柱一听就急了,他这千盼万盼的,就是盼着冉秋叶来,谁能想,现在冉秋叶来了,他还不知道。
“冉老师,你怎么今天就来了,我还以为要多等几天,这样子你要是提前说,我还能去买个菜什么的。这样子,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能招待你的,真是不好意思啊。”秦淮茹的面上挂着笑容,和气温婉的跟冉秋叶套着客气。
只是冉秋叶的面上同样柔和礼貌,她很清楚秦淮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现在的她也不会再被秦淮茹的表面客气给欺骗了,当然,她也没有必要跟秦淮茹翻脸,因此两人看似其乐融融的坐在这里拉家常,但心思各异。
宁海没有落座,秦淮茹劝说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理会他,而冉秋叶偶尔会扭头询问宁海一些问题,宁海也会一一的耐心作答。
看着两人真正融洽的相处模式,秦淮茹的心情有些酸,她没有想到,宁海跟冉秋叶的关系竟然这么好,看起来就像是好朋友一样。冉秋叶碰到了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就会跟宁海求证,两人的关系明显比她想的还要好上许多。
而宁海在一旁,也让秦淮茹许多话想说都不敢说了,她哪里还敢乱说,某些谎话,冉秋叶听了没事儿,宁海可是听了分分钟就会揭穿她的。
“我们家的条件,确实是有点儿困难,但是这个钱,我们凑一凑,应该也是能凑出来的,冉老师,可能就是要麻烦你在这里稍微多等一段时间。”秦淮茹的面上挂着笑,只是恳求冉秋叶能够在家里多呆一阵子。
冉秋叶也就笑笑,继续安静的在这里等候着,她当然知道秦淮茹是找人去叫傻柱过来了,她既然带了宁海,便好整以暇的看着这秦淮茹还能够编出多少的话来。
“我们家虽然最近出了点儿事情,有些拮据,但是棒梗的教育,我一直是很看重的,也麻烦冉老师在学校里多多看顾他。”说到棒梗的事情上,秦淮茹还是拿出了几分真心,毕竟棒梗是她唯一一个儿子了,真可以说是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棒梗的身上也不为过。
冉秋叶依旧是微笑应和,看起来似乎秦淮茹说的话,她都认真仔细听了,可是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心中越来越慌了。
她看着眼前的冉秋叶,总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即使冉秋叶是这样子的一副表情,可是在秦淮茹的心中,冉秋叶这副表情,只是说明了她其实对于自己的话语并不满意。
“难道说,是宁海对她说了什么话,让她早就对我们家有了坏印象?”秦淮茹心中猜测,但等她抬头去看宁海的时候,宁海的表情古井无波,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所以秦淮茹的想法只能落空了。
“宁海,你们在这院里的时候,平常都是几点吃饭的,我会不会耽误到你们吃饭了?”冉秋叶说着就有点儿想要起身,她在秦淮茹的家中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了,秦淮茹一边说自己家中没钱,一边又挽留着她不肯让她走,这让她有些装不下去,再不说点儿走来拖下时间,都没事儿干了。
宁海看冉秋叶说的嘴皮子都快要干了,便点点头:“那你还是到我家里来坐会儿吧。”冉秋叶点点头,忙答应下来,她确实是呆在秦淮茹家里赶到不自在。
秦淮茹的眼神里面,全是打量,就算是偶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都透着一股指望自己做些什么的劲儿,看得冉秋叶心中不舒服。
对面坐着这样子的一个人,再配上她背地里直接将自己卖给了傻柱做一笔交易的行为,更是让冉秋叶对秦淮茹没什么好感。
至于旁的事情,冉秋叶确实是没心思去兼顾,只跟着宁海去了他家中呆会儿,她才觉得舒服,进门就松了口气:“秦淮茹家,其实条件也不像是她口中说的那么差,可是她偏偏说的好像她家里马上就要饿死的样子,我怎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