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说娄晓娥是在欺负她家,大家也是认可的,毕竟娄晓娥不抓着其他家的人怀疑,就抓着秦淮茹家怀疑,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是当娄晓娥真刀真枪的摆出了如果认错就给秦淮茹家赔偿十斤白面的时候,态度就扭转过来了。
这年头,没有人会拿粮食开玩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为了一点意气之争,谁愿意发这么重的赌咒,让人家进屋子里搜一下,就能够白得十斤白面的好事,几乎没有人会相信秦淮茹愿意拒绝。
“你,你这是欺负人!你就是拿准了我家没有男人了,来欺负我这个寡妇,你想进我家门,今天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看着娄晓娥,秦淮茹这才是气急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回绝娄晓娥的这个提议,因为她说的理由也很简单,她就是怀疑秦淮茹,这次如果认错了,她直接赔给秦淮茹多少多少的白面。
相反的,如果秦淮茹这样子还是不肯让娄晓娥进屋子里去搜寻,那么她的心虚,可见一斑。
秦淮茹喊完,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配上她的身份,真是让人有些动摇,娄晓娥的咄咄逼人,也引得一些多嘴多舌的大妈们看不惯:“娄晓娥,你也太泼辣了,人家的家,不肯让你进去,你还非得要进屋子里去搜啊,都是邻里邻居的,差不多得了。”八壹中文网
娄晓娥瞪了一眼回去:“凭什么啊,丢东西的是我家,我都没说算了,你算哪根葱说算了?”
“嘿,你这人怎么不懂好赖话啊。”大妈也恼了,原本以为是做个和事佬,没想到娄晓娥根本就听不进这劝说的话,反倒是犟起来了。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又响起了刚才那道声音,只是比方才的语调更阴阳怪气些:“也不知道是谁心中有鬼,换成了我家,给我一斤白面,我也敢让她进屋里搜,说到底还是清楚屋里有东西,经不起搜嘛。”
这话说完,大家顿时都忍不住赞成起来,可见他们的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而娄晓娥更是急中生智,将这话拿过来自己用了一回。
“对啊,我这个条件,换成了这院子里的人家,哪一户能舍不得让我进去搜的,大家伙儿自己来说说。”
娄晓娥就仿佛是有了人撑腰一般,得意洋洋的站在秦淮茹的门前,指着她,阴阳怪气的道:“不是我吹嘘家里豪富,怎么说也是比你家的状况好点儿,你要是真吃不起了,来我家说一声,一些饭菜匀给你些也是够的,但怎么样也不能教唆孩子来我屋子里偷啊,这事情说出去,就算我们是邻居,也不好办了。”
秦淮茹听着,就抱着棒梗哭了起来,满是嘤嘤嘤的哭泣:“我们家,确实是穷的没给孩子吃白米白面了,而棒梗,他可能是经不起这几天的饥饿,就跑出去偷吃,要是孩子不懂事,你就都冲着我骂吧,我才是当妈的,都怪我没教好孩子,没钱给他整吃的。”
……
秦淮茹这么抱着棒梗一哭,倒是又哭出来许多同情分,大家听到现在也知道这事情的起因是为何,看目前的发展,八成就是棒梗去了许大茂屋里偷烧鸡来吃,但秦淮茹哭的也对,她家就是贫困的没让孩子吃饱。
“都是邻居,就为了点儿吃的,闹成这样,不值当,算了吧晓娥。”有人劝说娄晓娥放弃了,大家都只是想看个热闹,不是想看这种苦情戏的,许多人劝说娄晓娥之后,娄晓娥的气性也消了许多,只是秦淮茹哭的再可怜,在她的眼里都带着几分猫哭耗子,假惺惺的味道,她还要出声嘲讽几句才肯罢休,许大茂听了都要皱眉那种。
接下来娄晓娥说的话就都简单了,反正就是逼着秦淮茹不要再打自己男人的主意,否则就光是今天这点儿吃的,她可以放过秦淮茹,但如果再听到秦淮茹跟许大茂的零星传闻,那她可就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子善罢甘休了。
许大茂在后面通红着脸,满头大汗的将娄晓娥给扯巴下来,让她不要再在这说话丢人了,他真是受够了,在这后面听的时候就生怕娄晓娥的嘴里再蹦出什么话来,最后还是没止住。
而人群中的宁海真为娄晓娥这说话捉急,她明明是想要内涵秦淮茹吧,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总是能让秦淮茹几句话就给拨弄回去。
到了最后,秦淮茹基本上没受什么伤,娄晓娥还只想着要警告她一番,不许跟自己的男人再有什么勾.搭,这一下子反倒是将围观群众的重点都给转移了。
见到许大茂控制住了娄晓娥,让娄晓娥说不出刚才那些攻击力十足的话了,贾张氏这才蹦出来,满是委屈的哭着抱住棒梗,心疼不已:“棒梗啊,你怎么样,被欺负坏了吧,都怪奶奶没用啊,你就是饿了偷点儿东西吃,都有小气鬼这么气咻咻的追上门来,这些人都是抠门精投胎的,才会这样苛待我们家棒梗。”
在贾张氏的逻辑中,棒梗肚子饿了,去娄晓娥的屋子里偷点儿吃的,那简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其他人虽然听着皱眉,但这是贾家的家庭教育,他们也不好说些啥。
傻柱这时候才过来,听到这话也是皱眉,眼看着人群快要散去,他琢磨着等一下去找秦淮茹说一说,棒梗这一个男孩子,可不能叫贾张氏给教坏了。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回家我可得把家里东西都看好了,我家可经不起偷吃偷拿的。”人群中有人忽然嘟囔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足够让大家听清,大家的表情各异,都蕴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意思。
贾张氏正哄着棒梗呢,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的脊背都僵硬住了,立即回过头,滋着牙往这人群里冲:“是谁,谁在编排我家棒梗!我家棒梗可是天底下最乖的乖孩子,谁说他偷东西了!”
众人纷纷如潮水般退开,唯恐被贾张氏碰瓷到了,惹着晦气。
望着眼前的人影,宁海早就躲开了,他才不想跟这贾张氏接触到,躲在人群中,贾张氏怎么吼,也认不出来刚才说话的人是谁,最后只能够悻悻然的回去,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棒梗才是最听话的孩子,最懂事最乖的。
其他人听着,心中不以为然,除了贾张氏之外,估计就连秦淮茹都不会当真。
倒是棒梗,他对于娄晓娥的话语反应最大,只是刚才娄晓娥对秦淮茹步步紧逼的样子吓住了他,让他不敢还嘴,到底也是个孩子,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棒梗确实是有些恐惧。
可是烧鸡的香气跟美味,还是掩盖住了棒梗的理智,这次的事情终于解决了,虽然是以秦淮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代价,但是棒梗事后却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秦淮茹倒是有心要将他拉过来好生教导一番,最起码也要惩戒他这次惹出来的事情,结果贾张氏将他看的跟眼珠子一般紧迫,就算秦淮茹是亲妈,也碰不着棒梗的手指头,最后只能够望着棒梗的模样叹气:“妈,你这样子是要害死棒梗的。”
“胡说!我比你这当妈的还要心疼他,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贾张氏的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但是搂在怀里的棒梗则是侥幸心态,如果不是贾张氏这么护着他,他恐怕真要被秦淮茹抓过去痛打一顿。
看着棒梗被贾张氏保护的这么彻底,秦淮茹头痛了,她总不可能拗过贾张氏的脾气,硬是将棒梗拖出来打一顿,这要是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他们在四合院里彻底没脸,也抬不起头了。
这事情最后只能够不了了之,秦淮茹实在是没有足够的精力去计较这些事情,否则的话,她真想直接教训棒梗一顿,免得他下次再惹出什么麻烦了。
如此训完了秦淮茹,娄晓娥这才被许大茂劝说着回家,路上她仍旧不服许大茂的种种说教:“你现在倒是处处都为她说好话,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噢?是因为刚才人多,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跟她有牵扯是吧。”
许大茂被娄晓娥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刚才不敢站出来,就是因为人太多了,他怕为秦淮茹说话,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再攀扯出自己在厂里跟秦淮茹就走的很近,这些事情如果叫娄晓娥知道了,那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你别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就怕我去找秦淮茹攀扯出来吧。”娄晓娥似乎看出来了许大茂的异常,心中像是一块巨石掉进了湖水,掀起了巨浪。
许大茂咳嗽一声,勉强保持着面上的镇定,他现在还没有想过就跟娄晓娥离婚的想法,哪里愿意在这时候被娄晓娥拿捏住痛处:“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看你刚才这样子说秦淮茹说的太过分了,到时候院里其他人肯定要在背后嚼舌根说你刻薄,那对我们家都不好啊。”
“哼,谁要在背后说就让他说去吧,我还能怕了他说不成?”娄晓娥才懒得去搭理那些人,就算是他们要在背后嚼舌根,又能够拿自己怎样呢,她才不是愿意理会这些人的废话的人,所以这时候,她宁可自己先去把这些事情办了,反正她已经爽了,那些人就是要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也听不到。
“你怎么能这样子说呢,如果他们说了,那我也要被牵连的啊,万一厂里的差事受到影响,可怎么办?这做人做事情,有时候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了,何况贾东旭以前也是厂里的,这事情说出去影响终究是不大好。”
许大茂赶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尽量说明这事情的影响有多恶劣,为了个烧鸡闹成这样子,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所以许大茂这么说的时候,娄晓娥逐渐被动摇了,她想想也确实是有道理,这事情如果真影响到了许大茂的工作,那家里连吃什么都是个问题。
咳嗽一声,许大茂觉得自己这么说果然是有用的,最后将娄晓娥哄的差不多了,他赶紧将娄晓娥拖回家,免得在外面碰到了傻柱之类的,再说两句吵起来,他真觉得自己心脏再大也受不起这个刺激了。
在许大茂将娄晓娥拉回去的过程中,娄晓娥还愤愤不平颇为不满,想要反抗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问她:“你想想啊,傻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去帮秦淮茹,那肯定是看上她了啊,你要是真讨厌秦淮茹,看看能不能给傻柱介绍个对象,他就不会去这么帮着秦淮茹了。”
“我有病吧,傻柱这么针对你,我还能去帮他找对象?”娄晓娥才不喜欢傻柱呢,在她眼里,许大茂再多毛病,那也是自己对象,两人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傻柱成天找许大茂的麻烦,跟他针锋相对,那在娄晓娥眼里就是自己的敌人。
听着她的话语,许大茂的心中一喜:“那你想啊,你讨厌傻柱多点儿,还是秦淮茹多点儿?只要傻柱有了对象,那秦淮茹到时候可就更难熬了,她可不得恨死你了,所以这种事情,我也不赞成你去做,算了算了,咱们就不要那么多事儿了,省省吧。”
“诶,你等等,我还能怕她恨我不成,我就要她恨我。”谁知道,娄晓娥对于别的事情不在意,但是一听到秦淮茹可能会恨死自己,她反倒是来劲儿了。
许大茂当真是将娄晓娥的想法拿捏的死死的,她不在乎傻柱有没有对象,也不在乎傻柱会不会怎样,但是只要知道可能有办法会让秦淮茹过得不好,她就心动了。
“给他介绍个对象么,这容易啊,哼,只要是能看到秦淮茹不痛快,我就已经赢了。”娄晓娥这会儿已经暗暗在心中筹划上了,许大茂故意装作奇怪的问她:“你在想些什么呢?琢磨什么主意,笑这么开心。”
“没事儿。”娄晓娥立即否认了自己憋着坏儿呢,哪能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