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棒梗,秦淮茹真是被他气得够呛,一个后仰差点儿都没站住身体,赶紧扶着桌子才扶稳了。
中途只有两个女儿过来扶着秦淮茹,秦淮茹终于有力气去骂棒梗:“你要是敢去乱来,这个家都不许你再进门,真是给你胆子你就能把人屋子点了。”
贾张氏也安静的默不作声,如果棒梗真的去外面胡来,对方找过来了之后,还是找她们的麻烦,所以贾张氏也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去站棒梗。
听着秦淮茹的话语,棒梗虽然满脸都写着不服气,但是也默默忍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将秦淮茹给惹怒了,否则秦淮茹也不会一直指着他的鼻子骂。
但棒梗还是记着秦淮茹刚才说起的宁海家中的各种肉菜,光是听,他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了。
对于宁海,棒梗生出了几分敌视,在他看来,自己的家里这么的贫困又艰难,而宁海却不肯将自己家里好吃的分给自己,就是他的不对。所以棒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要去搞宁海的事情,秦淮茹会愤怒成这样,一个在院子里面流传了许久的流言,也逐渐的爬上棒梗的心头。
当初在四合院里的时候,有些人就传言,其实秦淮茹还喜欢着宁海,只是碍于有贾张氏在,贾东旭那时候也还活着,所以秦淮茹不敢乱来。而现如今,贾东旭已经去世了,贾张氏更是管不住秦淮茹,那么,秦淮茹是不是要跟宁海旧情复燃。
棒梗的年岁不大,但也足够清楚这些传言意味着什么,即使他还不懂旧情复燃是什么样的,但是在他的眼里,秦淮茹阻止他对宁海搞事的行为,就是在背叛他们贾家。
秦淮茹看着棒梗仇视自己的眼神,心中难受,她辛辛苦苦的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给家里弄些菜回来,结果没想到,回来之后,棒梗竟然还敌视她到这地步,至于旁边的贾张氏,更是在棒梗的面前煽风点火,为的就是让棒梗对她没什么好感。
想到贾张氏,秦淮茹同样恨得牙痒痒,这个家,最能作出各种幺蛾子来的人就是贾张氏。
至于棒梗的心情,秦淮茹已经无法去体会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秦淮茹太了解了,他估计是觉得自己跟宁海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才要阻拦他。
不管自己说些什么,都无法更改此时棒梗的心意,秦淮茹只能够将话题往其他的方向引:“傻柱刚刚跟我说,愿意给我们家再弄点儿菜吃,等一下我就去他家拿。”
“太好了,有菜吃啦!”两个女儿倒是没心没肺,开心的呼喊起来。
贾张氏立即呵斥:“吃点儿东西就把你们乐的不知道姓贾啦,这点出息,还是我的棒梗好。”
“……”秦淮茹没说话。
她出门去拿傻柱的菜时,傻柱也犹犹豫豫的跟她说了一下,就是自己最近也没什么能够做的,帮助秦淮茹的地方也有限,这些吃的,可能就是他最近能力的极限了。
秦淮茹拿着东西往回的手掌僵硬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僵硬,仍旧笑着道:“没有的事儿,你帮我的地方可太多了,要不是有你,我家里的那些个孩子,都估计要饿瘦了一圈呢。”
这些事情,秦淮茹是不会在傻柱的面前透露的,只有不停的感谢对方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将傻柱捧的高高的。
这才是秦淮茹在这四合院里长久呆下去的秘诀,否则的话光是凭着自己在厂里挣的那点儿工资,早就不足以让他们家还能吃上白面的生活了。
傻柱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宁海吧,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主要是他心中对你的成见太深了,不然的话,他的条件比我好的多,你下次还是不要跟他多接触了。”
其实傻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秦淮茹说这些,在私心里,他也不希望秦淮茹再跟宁海多做接触,毕竟宁海的收入或者是条件都比他要高的多。
如果秦淮茹跟宁海多做接触的话,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啊,可是这种心思,傻柱是不会有勇气去面对的,更不会去承认。
所以傻柱现在只是跟秦淮茹说,让她不要再去找宁海,最好都躲着他点儿,这些话语,傻柱自以为是在为秦淮茹好,可是秦淮茹的心中却未必会这么想。
至少现在的秦淮茹跟傻柱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自己家中刚才发生的争吵,这些事情都跟傻柱无关,何况今晚上多亏了傻柱,否则秦淮茹也是清楚,她是不可能进入宁海家门的。
后续跟傻柱何去何从,秦淮茹根本就不做他想,她现在只想要牢牢的抓住自己手头每一个资源,包括傻柱在内。
送走了于莉她们,宁海半夜睡不着,在院内随意走走,结果就听到了一处隐秘的说话声,他悄悄隐去了身形,躲在一处门后。
不远处说话的两人,其中之一正是宁海的老熟人,壹大爷易中海,而在他手里面提着的,是一袋小十斤的白面。
在这个时间里,白面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资源,壹大爷却在说话间赠予了对面的人,还叮嘱她好好生活,不要太过于苛刻了自己和孩子们的吃食。
“那对面的人,就是秦淮茹了?”宁海调整了下角度,看清楚站在易中海对面的人,不是秦淮茹是谁,她此时的神情跟在自己家中那副自信的模样完全不同,看起来楚楚可怜,格外动人。
“她竟然还跟壹大爷有着关联。”宁海皱起眉头,这事情,一大妈是否知道?
白面,这么多的数量,在这个时代不管是谁家,都不是一笔小开支,壹大爷却二话不说拿出来给了秦淮茹。
虽然,宁海十分怀疑一大妈是否知道这事情,不然的话,壹大爷为什么要在夜晚时分,避开众人的耳目,在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悄悄给予。
至于两人是什么关系,这一点宁海就不再往下深入去想了,避免想出一些更不合适的东西来,在这个时候,可不兴乱上添乱的。
“也不知道壹大爷这么做,是图什么。”宁海可不认为秦淮茹真就是四合院里面过得最惨的,好歹她还每个月都有一份工资,加上之前贾东旭死的一些金额,其实足够他们家过得还不错了。
只是在吃食上面肯定是要节俭些,别说吃白面了,每顿饭窝窝头等粗粮应该还是能够管够的,但是秦淮茹明显不满意于此。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可劲儿的去找傻柱还有其他人,就是为了再淘换点儿好吃的回来。
“为了这一口吃的,她确实豁得出去,只是,换取来的东西,她真的会满意么。”宁海想着今晚上秦淮茹甚至盯上了自己,如果不是他拒绝的足够果断,根本就没有给秦淮茹更多的机会来下手,这事情会如何发展,还真是不知道了。
倒是阎埠贵在过了几天后,又拎着足够多的礼品,去了于家拜访,这次一向小气抠门的阎埠贵可以说是下血本了,他花了足足五块钱,买了各种零嘴,为的就是在礼品的数量上看起来足够唬人。
“没事儿,这就是我们省去了媒婆的费用,反正到时候只要他们于家松口答应了,这些钱最后也会回来的。”这是阎埠贵跟二大妈安慰的时候的说辞,反正,在他的眼里面,这钱顶多也就是左手倒右手这么走了一遍而已。
但是于家有着于海棠跟于莉,她们两个人在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在四合院里的遭遇跟于父于母说了一遍,等听到了阎解放的为人跟作风之后,就算是于父也不对阎解放有任何的幻想了,对于这样子的一个人,于父于母只恨不得直接动手将对方痛揍一顿。
而等到阎埠贵上门的时候,于父更是直接就掀开了报纸想要将阎埠贵给赶出去,却被于母给拦住了。
“让他们进来吧,有些话就是要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否则他们家总是要来烦我们。”于母给了一句话。
于父冷着脸,让阎埠贵进门来,至于客气的话自然是省了,他懒得搭理阎埠贵这种斯文败类,直接就扭头走了。
阎埠贵好生奇怪,自己好心好气的提着礼品上门来拜访,结果于父上来就是这么一个冷脸,让阎埠贵都愣住了,幸好进门见到于母之后还算正常,但阎埠贵还是没忍住,低声将自己在门口见到于父时的异状给说了一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噢,就是被一个小辈气的,也不知道那个小辈的父母是怎么教养出的儿子,对别人的女儿这么没礼貌,还指望上门求娶,莫非真以为女孩子家中没人不成?”
于母说话的水平就要高的多了,虽然也是阴阳怪气的。八壹中文网
阎埠贵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心中有点儿发虚,毕竟当初阎解放做的事情,可就是针对于莉去的,如果真说起来的话,阎解放应该算是先欺负了于海棠。
至于后面阎解放去找于莉麻烦的事情,那就是阎埠贵不知道的了,他只知道阎解放自从见了一个漂亮女郎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在家里面也是茶饭不思的,一直跟阎埠贵强调自己就是要去追对方。
直接就被阎埠贵怒骂了一顿,让他不要痴心妄想,阎埠贵一心想要给阎解放求娶于莉,哪里会允许他自己这里先出一个意外。
最后阎解放就是被阎埠贵骂得茫然无措,又不甘心,最后就只能够自己回到家里面发愣出神。
而阎埠贵来找于母的时候,也是笃定了于母还不知道这些事情,自己还有着可以操作的空间:“这样子的小辈,确实是教养无方,他家里的人么,多半都不在了,不然怎么会将孩子教成这样,你说是吧。”
于海棠跟于莉站在一旁,面色古怪的对望一眼,两人都在努力憋笑,反倒是于母笑出了声:“是啊是啊,也确实是这样子才有可能吧。”
“我们家的解放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孩子。”阎埠贵见状,赶紧推销起了自己的儿子。
在他的描述之中,阎解放就变成了一个乖巧、孝顺、懂事、体贴,温柔,爱干净讲卫生,有担当的男子汉,然后言外之意就很简单了,你家的女儿跟我的儿子刚好就配成了一对。
在阎埠贵的描述之中,如果于莉看不上他家的儿子,那就是于莉自己的损失。
听着听着于莉自己都有些想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评价阎埠贵的这张嘴,实在是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
她倒也不是说阎埠贵不好,实在是阎解放太不好了,做事情一根筋还容易冲动,目光短浅,而且那样子的一个人,就说成了她如果看不上,就是她的损失?
于莉还能够忍耐,于海棠就已经忍耐不住,她跃跃欲试的就想要出去跟阎埠贵挑战,这种话语,也亏得阎埠贵能够张的开嘴,反正于海棠是觉得自己不会有这样子的能耐的。
“你这么说,那阎解放肯定是很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欺负我和雨水?”于海棠直接就问道。
阎埠贵有些愣神,他没有料到,于海棠说话会如此的直接,让他没有了补救的想法,而于母的目光更是如雷电一般的杀了过来:“是啊,这事情,我也想要听听阎老师的意见,你是怎么认为的?”
“呃,这个,是解放这孩子不懂事啊,我跟他说的是好好请海棠来家里吃饭,结果,他就听错了,然后硬是要将海棠拉进来,他太热情了,这个事情我回去之后,已经好好的教训过他了。”
阎埠贵十分善于四两拨千斤的做法,一句话就将阎解放的行动改成了另外一个意思,让于母都听得笑了。
“这么说起来,反倒是我们家的海棠不懂事,回来之后还跟我哭诉了一番,说是被你家的解放欺负的都快要没地方走了。”
于母的话语,让阎埠贵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这一关,恐怕没他想的那么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