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强,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老易不配当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与此同时,二大爷刘海中忽然跳出来,迫切地看着叶国强。
叶国强一愣,哑然失笑。
四合院三位大爷看似团结,实则不然,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刘海中。
一心幻想着当官,不甘心屈人之下。
轧钢厂的地位不如易中海,四合院还是被压一头,刘海中如何甘心?
所以刘海中一有机会就找易中海的麻烦,看能不能把他从一大爷的宝座上拉下来,然后自己上位。
这一切都在叶国强的算计中。
三位大爷中,好拉拢的是三大爷阎埠贵,给点甜头就行。
一大爷?
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凑过去。
至于二大爷?
其实他用不着拉拢。
只要你找易中海的麻烦,他就会主动跳出来,很好拿捏。
“老刘,你啥意思?”易中海转过身,哭笑不得地看向刘海中。
不过这种事他经历多了,见怪不怪。
“老易,我看叶国强对你挺有意见,这不利于四合院的团结,我觉得我们还是听一听当事人是怎么想的。”刘海中挥挥手,大义凛然地说道。
“行。”易中海点点头,自信说道,“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别人说闲话。”
刘海中看向叶国强,用眼神鼓励他大胆点。
“易中海,我说你思想觉悟不够高,不配当一大爷。”叶国强淡定地看着易中海。
“我?思想觉悟不够高?”易中海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好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众禽也露出看笑话的表情。
易中海是这条胡同里公认的老好人,怎么可能思想觉悟不够高?
“易中海,每天从我手里经过的物资再多那也是公家的,什么叫随便拿点就不愁吃?”叶国强猛地提高音量,“往小了说,你这种行为叫占便宜,往大了说这叫侵吞公家财产,是要坐牢的。”
“你胡说,我没有。”一顶侵吞公家财产的帽子砸下来,易中海也吃不消,赶紧否认,“我不是采购员,想侵吞都没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让你当采购员就有机会侵吞公家财产?”叶国强眉头一挑,迅速抓住易中海话里的漏洞。
“你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而且也不会这么做,你是在含血喷人。”易中海气的直跳脚。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句随便拿点都不愁吃了?”叶国强依然不依不饶,“你心里要是不这么想,会这么说吗?”
语气微微一顿,叶国强看向阎埠贵:“三大爷,您昨天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心之所思什么的?”
阎埠贵晃了一下脑袋,书生气十足:“吾唯循心之所思而行,谨遵意念之想,吾行此而已,不过这话用在这里不合适,你可以用言为心声。”
“懂了,还是咱们的三大爷有文化。”叶国强笑眯眯地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言为心声,但就是不自己说,让阎埠贵说出来效果才好。
“老阎,你们在说什么?”刘海中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问道。
每个字他都知道,也认识,但这些字放到一起组合成一句话他就抓瞎了。
阎埠贵摇摇头,转而道:“老易啊,你这思想觉悟确实…”
他没有挑明,只是嘴里啧啧了几声。
“对,老易你这思想觉悟确实不够高。”刘海中挺直身板,朝易中海嚷了起来。
易中海也不看刘海中,对着叶国强恨声说道:“我的思想觉悟够不够高你可以去向轧钢厂或者街道办打听,我就是打个比喻,只想告诉大家你们家不缺那点钱也不缺吃的,拿出一部分救济贾家也不影响你的生活。”
“老易!”
见易中海岔开话题,刘海中很是不满,想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闭嘴,别忘了今天这个会是干嘛的!”易中海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
这老刘,草包一个!
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见刘海中怂了,易中海又面朝众禽说道:“我易中海是什么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大家别忘了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帮助贾家度过难关,不是讨论我易中海的思想觉悟高不高。”
顿了顿,他转而问道:“大家都捐了就叶国强不捐,你们觉得这事合适吗?”
“不合适!”何雨柱第一个站出来表达对叶国强的不满,“秦姐家都这么困难了,你叶国强还有没有爱心?”
“对,必须捐钱!”
“捐钱!捐钱!”
众禽的情绪也被勾了起来,纷纷嚷着让叶国强捐钱。
贾张氏露出贪婪的目光。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一大爷让叶国强捐五十元!
叶国强瞬间怒了,不想继续和大家争执下去。
“闭嘴吧,就你们还好意思和我说爱心!”叶国强怒吼一声,镇住众禽。
“我们为什么不好意思,这里就你和娄晓娥没捐。”易中海胜券在握。
“我没捐?”叶国强忍不住笑了笑,招手叫来王爱国,“我记得咱们四合院不止一家困难户吧,王家比贾家困难多了,我以前也没见过你们开会给王家捐钱啊。”
众禽的气焰瞬间焉了下去。
王家确实困难,是整胡同公认的困难户,街道办都有登记,他们的脸皮还没厚到罔顾事实的程度。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几年叶国强一直都在暗中救济王家,自己再拿爱心说事,反而会让他落入下乘。
“可是秦姐家刚死人了。”何雨柱依然不服气,站出来反驳了一声。
“死人?”
叶国强眉头一挑,不屑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我记得王哥是春节前去世的,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忘了?
那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说王家死人了不容易,号召大伙捐款呢?”
说到这,叶国强拍了下脑门补充道:“我怎么记得某人那天挺幸灾乐祸的,还说什么年前死人不吉利,晦气得很。”
“我…我…”
何雨柱蠕动着嘴唇,避开李红看过来的目光。
他当时就是脑袋一热,没考虑那么多,现在被叶国强翻旧账,让他感觉挺没面子。
“我记得大伙当时也没有给王家捐钱啊,那时你们怎么不说要团结?”叶国强昂首挺胸,一个个地看过去。
被他看到的要么低下头,要么将目光移开。
“一大爷,那时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号召大家捐钱?”见大伙不敢和自己对视,叶国强又将矛头对准易中海。
易中海嘴角抽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那啥,我不是搭了把手的嘛,再说王家最小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贾家最小的今天才出生。”
说着说着,易中海的思路顺畅了很多,抹了下眼睛继续说:
“那么小的孩子没了爸爸,这孩子不觉得挺可怜的吗?”
“对对对,确实可怜。”
众禽纷纷符合易中海,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们心里的内疚似的。
没错!
贾家比王家可怜多了。
小孩刚出生父亲就去世了,面都没见过,这多可怜。
想着想着,众禽的腰板重新挺直了。
“你说贾家以后怎么办,孤儿寡母的,我们如果不帮衬帮衬,贾家还有活路吗?”易中海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
“东旭,我可怜的东旭!”或许是被易中海的情绪感染,贾张氏开始哭天喊地,声音嚎得那叫一个凄惨。
“谢谢大家的帮助,我秦淮茹会记一辈子的。”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站起来向大家表示谢意。
“没活路?”
叶国强玩味地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表演,淡淡地说道:“一大爷,您这话是不是过了,我怎么听说轧钢厂一次性赔偿了贾家三百元抚恤金,而且还同意让秦淮茹进厂接贾东旭的班,这能叫没活路!”
轰!
易中海的脑袋嗡嗡直叫,呆呆地盯着叶国强。
叶国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当时在场的只有他、贾张氏和轧钢厂的主要领导,考虑到这事影响不好,杨厂长还下了封口令,叶国强又是从哪知道的?
同时,众人也被叶国强爆出来的消息吓一大跳。
三百元啊!
很多人家里都没有三百元。
有三百元都叫没活路,那他们算什么?
而且轧钢厂还答应让秦淮茹进厂接班,以后也是有工资的,怎么看,贾家都不像没有活路的样子。
“老易,这事是真的?”阎埠贵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追问易中海。
轧钢厂赔了三百元,秦淮茹以后还能进厂上班,那他今天捐钱岂不是搞笑?
拿了抚恤金,这贾家比自己家还富有,自己还给他捐款?
这不是傻么!
“一大爷,叶国强说的都是真的吗?”
众禽纷纷围上去讨要说法。
贾家那么富有,压根不需要大家捐款。
还没入春,易中海已经出了一身汗。
“诸位,你们听我说,轧钢厂确实赔了笔抚恤金,但这笔钱还没批下来,贾家现在确实没钱。”易中海抹了把脸,牵强地解释起来。
“这不都一样嘛,这贾家比我们有钱多了,傻子才捐钱。”
众禽并不满意易中海的解释。
说时迟那时快,阎埠贵趁贾张氏不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钱。
人群瞬间炸开锅,开始抢回自己的钱,全员大会也不欢而散。
“钱,那是我们老贾家的,你们这群土匪强盗。”
“妈,我害怕!”
“秦姐,我来保护你。”
叶国强撇了一下嘴。
他不想看到众禽的丑样,给王爱军打了声招呼,然后叫上娄晓娥和叶国美同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