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何雨柱来到后院之后是想直接动手的。
昨天下午被李烨找了五十个小演员从他这里要走了五十块，他就很想揍李烨了，只是昨天下午被易中海拉住了才没有动手。
今天倒是没有易中海拉他了，不过他自己怂了。
成实业就站在李烨的身边，他哪里敢动手呢？
成实业的战斗力有多么强悍，他已经体会过不止一次了。
一向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何雨柱没办法用武力解决问题了，他本人感到十分难受，只能尝试用言语帮贾张氏和秦淮茹讨回公道。
“傻柱，你刚刚说什么？我用假钱骗贾张氏？
东西可以乱吃，吃错东西了顶多你自己拉肚子。
话不能乱讲，说错话了会败坏别人名声的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给过贾张氏钱，更没有用假钱骗她。”
李烨否认道。
用假钱这种事情李烨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会出大事的。
再说了，何雨柱带着棒梗和小当这两个孩子在院里要天价压岁钱这件事情本身就很缺德。
他还教棒梗诅咒李烨和娄晓娥抱不到娃娃，李烨不收拾他收拾谁？
严格来说，并不能说是李烨有意要整何雨柱。
坑就在哪里，是何雨柱贪心，自己往里跳的。
李烨给过何雨柱和棒梗两次机会。
第一次让棒梗带着娄晓娥给的两块钱走人。
棒梗不听，非要管李烨要八块钱，并不断重复那句给不够钱就要不到娃娃的恶毒语言。
第二次，何雨柱现身之后主动提出要跟李烨换钱，李烨警告过他别后悔。
何雨柱不听，非要逼着李烨跟他换钱。
李烨能有啥办法呢？最后迫于无奈血赚一笔。
一把锋利的刀子拿在李烨的手里这一点没错。
是何雨柱自己非要冲上来用身体撞李烨的刀子，可不是李烨拿刀子捅他。
何雨柱指责李烨欺骗贾张氏。
这个账李烨是不会认的。
“还狡辩，张大妈今天早上去供销社买东西，三张十块钱全部都是假的，人都差点被关起来。
你敢说张大妈那三张假的十块钱不是你昨天给我那三张？你没有良心。”
“傻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劝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请你拿出证据证明我给你的三张钱是假的。
另外，良心二字你不配提。在这个院子里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带着秦淮茹的两个孩子一天就捞了四十多块压岁钱。
这种敲骨吸髓的事情你都能干出来，你也配把良心挂在嘴边。”
李烨回怼道。
何雨柱不服气，想继续跟李烨争论。
成实业昂首挺胸向前走了几步，怒声喝道：“有证据再来，没证据你就给我滚。
我警告你，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别拿这件事情找小李的麻烦。
要是被我知道你找小李麻烦了，你就做好永远别去轧钢厂上班和永远别回这个院子的准备吧。”
何雨柱被成实业吓退了，一肚子怒火发泄不出来，只能灰熘熘回家。
让他拿证据，他上哪里拿证据呢？
先不说那三张十块钱已经被没收了，就算没被没收，他也没办法证明那三张钱就是李烨昨天给的三张。
眼下只能老实吃下这个亏了。
遗憾的是他没能帮秦淮茹和贾张氏把三十块钱要回来，更不能借机收拾李烨一顿。
心情不好的他打断用酒精麻痹自己。
回到家他才发现，家里的酒和几个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想喝都没得喝了。
何雨柱又一次来到后院，最后在聋老太太的家里找到了何雨水以及他刚炒的几个新鲜菜和酒。
本身心情就郁闷的何雨柱立马指责何雨水：“你这个当妹妹的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哥。
你哥我刚刚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明明听见了都不出来帮我说几句话。
你还把我的酒菜通通端到这里来了，你让我吃什么啊？”
“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呢？两个寡妇一哭，你的头脑都晕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都没有证据就敢找人家算账，你干的都是荒唐事，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还有，你昨天大年初一把家里所有吃的东西打包带去送给寡妇，把我赶到一大妈家蹭饭我都没说什么。
今天我学一学你，把家里的饭菜打包到老太太这里你就发火了？”
何雨水讽刺说道。
她现在是越发瞧不起这个没有出息的傻哥了。
何雨柱被何雨水的话啪啪打脸，表情非常尴尬。
聋老太太同样跺着拐杖教训何雨柱：“傻柱子，我看你是一天比一天不孝顺了。
雨水知道秀丽今天带成才过来看我，知道我一个老太太不方便做饭菜招待，所以才端了几个菜过来。
结果你跑到我这里发脾气了，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太婆不配吃你炒的几个菜吗？”
面对聋老太太的教训，何雨柱更是节节败退，刚刚进门时的气势都没了。
“老太太，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您老人家平时对我有多好，我这心里当然清楚。
别说几个菜了，你喜欢什么去我家里搬，我保证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何雨柱见聋老太太发怒了，连忙伸出四根手指头发誓。
却不想何雨水在旁边阴阳怪气：“奶奶，现在人家的心里哪里还有你啊？你姓什么名什么人家早就已经忘记了。
你仔细想想吧，自从贾东旭去世后，你有吃到过一次他从食堂里带回来的好东西吗？
东西全进了寡妇一家的肚子里，魂都给寡妇勾走了。
刚刚寡妇跑到家门口一哭，他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屁颠屁颠跑到后院替人家出头，旧社会的奴才干活都没有这么卖力的。
所以家里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搬了吧，家里的东西都是人家寡妇的。”
何雨水这番话的嘲讽值都已经拉满了，聋老太太听了却并没有责怪何雨水说话难听，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批评道：“傻柱子，你该多听听雨水的话。
你看雨水看的多透彻。哪像你，被人家蒙在鼓里，被人家当刀使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何雨柱砸吧砸吧嘴，对何雨水和聋老太太的话不以为然，反驳道：“老太太，你让我多听雨水的，那我不得完蛋吗？
她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她懂什么？再加上她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一直的向着外人，从来都不会向着我这个哥。
她分明是信了李烨和张秀丽的蒙蔽，变得冷血无情没有良心，根本分不清楚好坏。
秦姐那么善良又可怜的人，我平时就多帮了秦姐一些，她就有那么大的意见，我才不听她的。”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犯傻的样子是又失望又心疼。
“你真觉得秦淮茹那么好？”
何雨柱道：“那可不，孝顺婆婆，对婆婆和几个孩子不离不弃，她可是咱们院里最好的女人。”
除了这些，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优点何雨柱没有说，也是他最看重的优点，秦淮茹长得漂亮。
聋老太太叹口气道：“好，既然你觉得她那么好，那我做主，你直接上贾家提亲，把她娶回家吧。”
何雨柱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开始打退堂鼓了。
他倒是有这个心，只是没有这个胆。
“老太太，这话你怎么都能瞎说呢？我对秦姐只是单纯的关照，看她平时日子过得苦才多帮帮她而已，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
聋老太太和何雨水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出声。
“傻柱子，你这是在放屁，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不想娶秦淮茹回家吗？
你对秦淮茹是个什么想法，四九城里的野狗都能看出来，就只有你自己在自欺欺人，自以为没人知道。”
何雨柱被聋老太太怼的尴尬挠头。
他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吗？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秦淮茹有想法，他个人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隐晦了啊。
已经被揭穿了，何雨柱没办法狡辩，只好换个说辞：“老太太，你说的倒是轻巧，张大妈盯着呢，我怎么娶？
我要是听了你的话，直接上贾家去提亲，肯定要被张大妈用扫把打出来。”
聋老太太又一次摇头叹息。
平时何雨柱喊打这个喊打那个英勇的很，怎么到了秦淮茹的面前比狗都怂呢？
她是老了，但不傻，她看得出来贾张氏和秦淮茹有意吊着何雨柱，只想要何雨柱的钱，不想要何雨柱的人。
所以她才会提出让何雨柱直接去贾家相亲，圆了何雨柱的梦。
结果何雨柱一到关键时刻就蔫了，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还得她想办法帮何雨柱把这件事情办成。
不然啊，她是真的怕过几年她走了之后，没有人管得住何雨柱了。
然后何雨柱傻傻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吊了十几年，吊到四五十岁，最终落得一个一无所有的悲惨下场。
“傻柱子，你连你爸都比不上，你爸当年喜欢一个白寡妇好歹有胆子去追。
你看看你，喜欢个秦寡妇连屁都不敢放。
你搞不定贾张氏是吧？那你今天天黑了叫一趟秦淮茹来我屋里，我帮你把贾张氏摆平，让你把秦淮茹娶回家里当老婆。”
聋老太太一脸认真道。
何雨柱一脸狐疑道：“老太太，你天黑了叫秦姐来你屋里做什么？你得先跟我说清楚。”
“把她骗进我屋里，把她和你关在一起，你趁机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把生米煮成熟饭。
你不用担心贾张氏，我亲自搬一张小板凳坐家门口。
贾张氏想进去就得先过我这关，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动我的一根头发丝。
等你和秦淮茹的好事办完了，我再喊整个院子的人来参观。
到时候我看她贾张氏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就领证结婚。
不答应就当成搞破鞋乱搞男女关系处理，把你和秦淮茹捉出去游街关个一年半载。
我没了乖孙子日子能够过下去，看她贾张氏没了儿子日子能不能过下去。”
聋老太太不愧是老江湖，玩起手段还是非常厉害的。
光是这一招，绝对能把贾张氏拿捏住。
只要何雨柱肯听她的安排，乖乖配合玩这一招，保证明天何雨柱就能把秦淮茹娶回家。
“老太太，你这主意太坏了，这不是逼迫人家吗？
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我可不能干。
你们先吃吧，我回家里重新炒几个菜吃中午饭。
你老人家就不要想这种事情了，我今晚是不会把秦姐骗到你这里的。”
何雨柱在拒绝聋老太太之后选择落荒而逃。
这事何雨柱不愿意干，聋老太太也没办法逼着何雨柱干。
“这个傻柱子有贼心没贼胆，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都不敢付出行动。他摊上了秦淮茹，半辈子算是完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对何雨柱这个人已经是爱莫能助了。
她又不能把何雨柱和秦淮茹都绑起来扒了丢床上。
她一个走路都不方便的老太太可没有绑两个成年人的能耐，只能看着何雨柱越陷越深，最后陷入泥沼之中活活淹死了。
“雨水丫头，你哥傻不拉几，都被秦淮茹勾走了魂。
你就不帮帮你哥，给你哥介绍一个你的女同学吗？女老师也成啊！”
聋老太太对何雨水说道。
“呵呵！”
何雨水轻蔑的呵呵一笑，接着继续说。
“奶奶，我认你是我奶奶，我傻哥的人生大事我是真的不敢管。
秀丽嫂子这个活生生的先例就摆在眼前，你说我敢给她介绍女同学吗？
说句不好听的，给他介绍对象，等于害别人全家，就让他围在秦淮茹的屁股后面转吧。”
聋老太太沉默了，她的内心认可何雨水的这番话。
……
中院，何雨柱回到家里开始重新炒菜，动静不小。
隔壁的秦淮茹听见何雨柱家里有炒菜声，立马过来打探情况，问道：“柱子，李烨是怎么说的？那三十块钱他愿意补偿给我妈吗？我妈现在气得脸饭都吃不下了。”
在颠勺的何雨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姓李的说什么都不承认，让我拿出证据再找去他。
你说我上哪去弄证据？最后就只能被他赖掉了。
回去劝劝张大妈别生气，等下回捉住姓李的把柄了，我才能光明正大收拾他。
这次就算了，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雨柱也很无奈，成实业都已经放狠话了，他要是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找李烨的麻烦，就让他以后别回四合院或者别去轧钢厂了。
成实业是真的敢办他，而且办他的时候大概率是叫上张父来一顿混合双打，他哪里抗得住呢？小命都得丢掉半条。
“反正你们家也没有吃亏不是吗？吃亏的人是我，昨天下午那五十块钱是我掏的。
你家虽说收了三十块钱假钱，但有十二块钱是真的，赚了十二块就可以了。”
何雨柱发现秦淮茹没有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秦淮茹鼻子一抽，眼泪哗啦啦就开始往下掉：“是，我家赚了十二块没错，可是我家开销大啊。
我一个月才拿十七块五工资，哪里养得活婆婆和三个孩子呢？
三十块可是我们家一两个月的伙食费。三十块要不回来，我回到家里肯定要挨婆婆的骂。”
何雨柱就见不得秦淮茹哭。
秦淮茹一哭，他的心就痛得快要碎了。
他赶紧把昨天晚上易中海借给他的三十块钱掏了出来塞给秦淮茹：“姐，我的亲姐，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你一哭我的头就疼。
一大爷昨天借给我三十块钱，你要是急钱用，怕被婆婆骂你就先拿回去用吧。
等你以后工作转正了，可以赚钱了再慢慢换给我。”
秦淮茹听到这话才心满意足，收下了何雨柱递过来的三十块钱高高兴兴回贾家了。
何雨柱的借和给没什么本质区别。
只要她不主动还，何雨柱大概率这辈子都不会把借给她的钱要回去。
她家亏了三十块钱，钱被李烨拿走了。
虽说没能从李烨的手里夺回来，但能从何雨柱的手里找补回来也不错，她完全可以接受这个结果。
贾张氏一开始听秦淮茹说何雨柱没能从李烨的手里把钱要回去很不开心。
听秦淮茹说何雨柱给了三十块钱，她又一秒变脸了，高高兴兴数钱的同时咒骂李烨几句，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初六，工人们的年假已经结束，又要出门上班了。
早上八点半左右，宣传科。
黄科长带着一个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亭亭玉立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并介绍给大家认识：“大家先把手里的工作停一停，这是我们宣传科新来的实习工柳初翠，高中毕业的高材生，以后大家就是一块上班的同僚了，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
宣传科内都是老油条，黄科长亲自介绍身份，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背景的人。
所以宣传科的同事们都很热情跟柳初翠打招呼。
许大茂身为一根老油条，自然也知道柳初翠应该有些背景，于是他心生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李烨过年前几天娶了一个娄晓娥，让他这个年过得都不快乐。
她能不能尝试一下追求柳初翠呢？
一旦成功了，抱上了柳初翠的大腿，不仅可以在何雨柱和李烨的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说不定能够少奋斗十年，重新获得往上升的机会。
想到种种好处，许大茂一下子就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