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难受。
傻柱的这几句话就跟那个大棍子似的,全都砸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有些事情。
傻柱不清楚。
但易中海明白。
傻柱要是带着雨水当着何大清的面向人乞讨要饭,打的是何大清的脸,易中海也得跟着倒霉,某些不能见光的东西都会变成灭杀易中海的证据。
“一大爷,我谢谢您。”
没头没脑的感谢。
让易中海破防。
怎么就感谢我了?
“一大爷,要不是您提醒,我也不会想到去找我爹,我长大了,雨水还小,我一个人能养活我自己,雨水怎么养活她自己?我听说有这个什么不养育的罪,抓着要枪毙。”
傻柱欺负易中海不懂律法。
瞎咧咧的吓唬着易中海。
“我明天就去找街道,我让街道主任带着我去保城,我非得当着人家领导的面好好的问一问我爹,雨水是不是她亲生的闺女?我也不怨他跟着寡妇跑了,我妈走了这么些年,我爹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俩,又当爹又当妈,但这个不是他不养活雨水的依仗。”
易中海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着。
都能被傻柱这些话给吓飞出来。
带着街道主任去保城质问何大清。
这不是去质问何大清了。
这是奔着要易中海的命去了。
说啥也不能让傻柱再去保城。
此一时。
彼一时。
计划要随着现实的改变适当的做出修改。
漏了底细可不行。
“柱子,一大爷刚想起来,大清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百万,让我在你过不去下的时候把这个钱给到你,一大爷担心你怨恨大清跟着寡妇走了这件事,不肯花大清的钱,就好心的没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伪君子的道行很高。
几句话将易中海克扣何大清钱财的本质给颠倒了过来。
坏的变成了这个好的。
善意的谎言。
了解一下。
“一会儿一大爷就把这个钱给你拿过来,有了这一百万,你跟雨水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也能撑到你变成学徒工。”
说话的易中海,心都凉了。
他的计划泡汤了。
索性易中海让傻柱继续当学徒的计划还没有破灭。
这是建立在易中海不知道傻柱已经去回收站工作这基础上,要不然怎么也得吐二两血。
次次算计,次次落空。
要不要这么倒霉。
“那我谢谢一大爷了,一百万,一个月花五万,二十个月的花销,不对,这里面还有雨水的学费和衣服,撑一年应该没问题,一年后我就是学徒工,一个月十七万五千六百块,养活雨水是没有问题的。”
“柱子,你能这么想,一大爷就放心了,大清这一次离开,有他的苦衷,我估计他过段时间还的回来,毕竟柱子你和雨水是他的亲生儿女,临老了,都想这个儿孙膝绕,柱子你可不能因为大清跟着寡妇走了,丢下你和雨水,就你心生怨恨的不理会大清,大清养你一个小,伱身为儿子就得养大清一个老,做人得讲良心。”
易中海又在给傻柱洗脑。
看似在为何大清开脱,但是最后那句‘做人得讲良心’的话,暴露了易中海的本质。
伪君子对傻柱还是抱有一定的想法。
甚至还利用起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又把今天中午傻柱给聋老太太做窝头这件事重新提及了起来,还是那套说词,只不过将话语里面原本的窝窝头变成了这个猪肉。
为了不让傻柱在给聋老太太送去窝头,易中海直接挑明了主题,让傻柱帮着做肉菜吃。
“柱子,老太太刚才跟我说她馋肉了,你一大妈明天一早就去买肉,你中午给老太太做个肉菜,老太太尝了你的厨艺,你自己又有了这个施展的机会,老太太轧钢厂说句话,你也能提前转职学徒工。”
“我还以为啥大事,不就是给老太太做肉菜这件事嘛,您交给我就成,咱别的不会,做饭是这个。”
傻柱举起了大拇指。
面上应下了易中海的请求。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离开四合院。
一天天窝在四合院里面,屁事没有,全都是东家长西家短,还的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斗智斗勇。
一个算计养老。
一个不想被算计养老。
太累!
惹不起。
我躲得起。
就冲易中海刚才让傻柱给聋老太太做肉菜这句话就能判断出来。
为养老。
易中海都要魔怔了,有点不死心的意思,念念不忘要人为的制造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拉近的机会。
我搬走。
你总不能在上赶着来算计我吧。
我不在轧钢厂工作,也不在四合院住,你怎么算计我?
现在的房子,全都是国家的财产,你住哪或者你想搬到什么地方,你得朝着街道申请,人家同意了你才可以搬走。
否则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
傻柱现在身处的四合院,一半产权隶属于轧钢厂,住着易中海、刘海中他们这些轧钢厂的职工及家属,另一半的产权隶属于街道,闫阜贵、聋老太太他们统一由街道负责住宿分配。
何大清跑了,傻柱现在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学徒,没有资格在住人家轧钢厂的房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搬离四合院,远离院里的这些混蛋玩意。
小鬼子进村。
打枪的不要。
偷悄悄的干活。
万不能惊动院里的某些人,如聋老太太,如易中海。
这些人好事没有,坏你事一绝。
傻柱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街道找找王主任,看看周围哪有空房子,直接搬出去,死活不跟院里的这些人玩了。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夜长梦多。
认真想事情的傻柱,给了易中海一丝错愕,他不知道傻柱想到了什么,竟然这么的入神。
伪君子就这么看着傻柱,继而为躺在床上的何雨水创造了这个撒酒疯的机会。
在这之前。
傻柱一直都在泛疑惑。
他想知道这个九岁的孩子,喝多酒会不会撒酒疯。
答案是会。
躺在傻柱床上的小丫头何雨水在酒精的刺激下,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额头上的热毛巾被当做暗器的丢在了易中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