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下午也别在这儿看书了,跟我去趟医馆,到你这个水平光看书是没啥用了,是时候让你上上手了。以后你有空了就去医馆找刘大夫跟着他,但凡有病人来了你先号脉。然后把病症,脉象,还有药方都写下来,再跟刘大夫对一对,等过个一年半载如果不出错,你也就可以出师了。”
把手里书医案一放,白景琦安排起了刘光齐的行程。
“知道了”
刘光齐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天天看医案他也有点受不了了,可是老爷子不发话他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时候不早了也该吃饭了,一块儿吃点,今个儿中午可是有烤鸭啊。不吃可就错过了。”
“得了,既然您都说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也馋了,我正准备说这两天有空了,再去城外打只野鸡开开荤呢。”
听到白景琦这么说,刘光齐也没跟他客气,扶着老子就朝正房走去。
“以后别跟这儿客气,馋了就过来吃,这大宅门也不差你这一口饭。”
在白家这边待了一天,顺道蹭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后,眼瞅着天色不早了,刘光齐跟老爷子告了个别,然后步行回到了四合院
一连几天刘光齐都按照白景琦的的吩咐,每天早上起来之后,就跑到白家的医馆跟着刘大夫坐诊。
而且为了能够早点出师,刘光齐也没有藏拙,该拔尖的时候就拔尖,反正他的出身没有问题,根正苗红。于是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展现出来的医术直接差点让刘大夫把自己的胡子薅掉。
因为刘光齐写的东西不仅与他写的一样,甚至有的时候他没发现的症状都被刘光齐写了出来,而且开出来的药方也是非常的精准,漂亮就像是以为从医几十年的老中医一样。
看着刘光齐稚嫩的脸庞,刘大夫瞬间有了一种自己这几十年都白活了的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也没这样的啊。
连着去了几天医馆后,刘光齐渐渐的找回了在中州医院上班的感觉。就在刘光齐渐入佳境的时候,一个消息打乱了刘光齐的生活。
这天刘光齐刚从医馆回来,准备吃个午饭再回去,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家堂屋里坐着一个黑黢黢的中年汉子,长相和体态都跟刘海中有着几分相似。刘光齐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大伯刘海柱。
“大伯,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啊。”
刘光齐看着自己大伯满身大汗,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忙问道,从刘家庄到刘家现在住的地方少说也有四十多里,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头,如果不是逢年过节,平日里亲戚是不会来往,就像刘光齐他们家因为搬家的缘故今年就没有回村里,可是一旦来往那肯定是有点啥事儿。
“是光齐啊。是有点事儿,不过是好事,你大哥准备结婚了。”
刘海柱摇着手里的草帽,冲着刘光齐露出了一口被烟熏过的大黄牙。
“是嘛,这可是是好事,不过我记得我大哥今年才十七吧,这就准备结婚了,是不是早了点。”
刘光齐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跟自己堂哥有关的记忆,这一想才发现自己堂哥居然还没成年呢,这年纪结婚犯法吧。
“不早了,村里人结婚都早,早点结婚早生孩子,还有更早的呢。”
刘海柱笑呵呵的说道。看着刘海柱满不在乎的样子,刘光齐真的很想说你们这么干是犯法的,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犯法谁管啊,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就算罚了也没用,只要人家两家人愿意,该住一块还住一块。有没有结婚证都不重要,甚至刘光齐都怀疑他们知不知道有结婚证这个东西。
“那日子定下了吗。”
刘光齐进到自己的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茶叶给自己大伯沏了一壶水。其实这个时候如果能给对方来一瓶冰镇啤酒,那是肯定再好不过了,可惜条件不允许。让人家喝凉白开那就更不合适了,只能是现沏了热点就热点,不能失了礼数。
“定下了,后天。”
“噗”
听到结婚的日子,刘光齐刚抿进嘴里的一口热茶直接就喷了出去。
“后天?不是应该先下礼订婚,再结婚吗,怎么这么紧。”
刘光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大伯结结巴巴的问道。
“订过婚了”
刘海柱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订过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刘光齐快速的把自己到记忆翻了一遍,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刘光孝订婚的信息。
“早两个月,三个月以前的事儿了。”
“那您怎么不通知我爸一声啊,这么大个事儿。这要是让他知道非跟您生气不可。”
刘海中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可是现在自己侄子婚都订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这个当叔叔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要是让刘海中知道了那肯定气炸了。
“来一趟太麻烦了,路费那么贵,还得走上那么远。你爷爷说了不用通知你爸,等结婚的时候再来喊你爸回去。”
刘光齐听后沉默了,南锣鼓巷到刘家庄这么二十多公里的距离,只有一小半的路程有公交车,剩下的路程如果没有骡马只能靠脚走。而且就这么点距离的车费就够买上一斤棒子面了,难怪刘光齐的爷爷不舍得。
“我妈呢?”
聊了半天刘光齐这才发现没有看见刘妈的身影。
“你妈去厂里叫伱爸了。走了坐一会儿了。估计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刘光齐就听到了刘海中推车进门的声音。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光孝订婚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兄弟放在心上。我是不是就不就是老刘家的人。”
果然不出刘光齐所料,还没进门刘海中已经开始了兴师问罪,显然对于自己大哥的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不过好在老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在听完刘海柱的解释后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反而开始询问结婚用的东西准备齐全了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一床新被子,两个枕头,其他的将就一下就行了。”
“嗯,老婆子你一会儿带上钱去买个暖瓶,这都结婚了没个暖瓶可不行,你再看看结婚还需要什么,对了,盆,再给买个盆。买俩一个洗脸,一个洗脚。”
“不用,不用”
听到自己弟弟为了自己儿子脸上有光,又是买这又是买那的,刘海柱连忙阻止道,嘴上一直说着不要。但是刘海中铁了心要给自己侄子撑撑场面,买完了暖壶和脸盆还不够,居然还想给刘光孝卖身衣服,不过这个意见刚提出来就被刘妈用眼神给制止了,开什么玩笑,一件衣服得花多少钱,自己儿子还没新衣服穿呢,那还有钱给别人家的孩子买新衣服。
“那就买上一斤糖。”
眼看衣服是买不成了,刘海中又把注意打到了吃的这方面。
“酒席备好了吗。”
刘海中盘腿坐在炕上抽了烟后问道。
“说起这个我就发愁。人家姑娘家什么要求都没提,就是要求这个酒席办的好点最少五桌,而且没个桌子上都得有肉菜,我算了算下来光肉就得二十多斤,你说我上哪儿弄那么多肉啊。”
听到酒席,从进门就一直笑呵呵的刘海柱第一次露出了愁容。
“这倒是个麻烦。”
刘海中听到酒席缺肉,也沉默了起来。不是买不起,如果真按市价买的话,其实也花不了了多少钱,也就刘海中大半个月的工资,现在刘海中家吃饭也不用买米买面,这些钱都被剩下来了,几个下来也存了不少钱。
这也就是最近物价稳定了,这要是放在刚开战那几月,工资一发第一件事买粮食,不然的话,呵呵。别的不提就故宫的门票刘光齐他们之前去的时候还是一人一百,现在已经变成一人五百了,足足翻了五倍。
所以买肉的这些钱对于老刘家还真不算什么,难就难在有价无市,市场上大部分都肉被调往朝鲜前线,拱给志愿军了只留下少量还在市场流通。
可是流通的这部分很明显不可能被刘家买到,那些肉估计刚从猪身上卸下来就被人预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