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后厨。
“刘岚,刘岚,上菜。”
“来了,来了,我这忙的前脚不沾后脚的。”
傻柱一扔勺子说道:“那我可不管,这传菜员就是你,你忙不过来那也是你的事。
早知道忙不过来,你找个大姨帮着你不就完了吗?”
刘岚白了傻柱一眼说道:“嗨,你说的轻巧,找个帮忙的,那等会的剩菜我是不是还要给她分一分啊。那分多少啊。多了我不舒服,少了她不舒服。
弄到最后还容易结仇,我啊,还是自己干的好。”
傻柱听完没说啥,以前这种事他连问都不问,只不过最近因为好事将近,心情舒畅。
加上一直有个好弟弟指导他,现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直来直去的人了。说话之前也懂得在脑子里转一转了。
随即说道:“那你就快点,菜凉了可不好,领导们吃不对味可找的不是你。”
刘岚手里不停回道:“知道了,我也没闲着啊。”
端着菜上去了。
傻柱看了一眼,浇水刷锅,下一道菜。
。
。
“最后一道菜,齐活。”傻柱摘下围裙说道。
刘岚早在旁边等着,看着今天傻柱没收拾东西走的意思。
说道:“稀奇了啊?今天怎么不走了?往常你收拾着东西不是就走吗?”
傻柱说道:“我今儿回去没事,在这等等领导们对饭菜满意不满意。也看看自己过了年厨艺退没退步。”
刘岚端着菜斜了他一眼道:“稀奇哎,过年回家你又不是不做饭,厨艺还能退步?”
《日月风华》
傻柱说道:“家常菜和宴席是一回事吗?说了你也不懂。上菜去吧。”
“德行。走了,我给领导们说一声。”上去了。
傻柱也知道一时半会领导们吃不完。
自己拿出留出来的饭菜,拿着馒头吃起来。
一会刘岚下来了,看了眼傻柱的好菜没说什么。
拿起自己的饭盒里的饭菜吃了起来。
傻柱一看,从自己留出的饭菜里给刘岚夹了一快子。
刘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傻柱刘岚很快的吃完饭。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食堂的人差不多走完了。
剩点扫尾的工作,也是刘岚为了把人支走自己接下来的。
就在那干着那点活。
过了一会儿,食堂主任下来了。
“傻柱,领导叫你呢。今儿怎么不走了?真是头一回哎。”
傻柱嘿嘿笑,没接话茬。跟着主任上去了。
一进屋。
稍显安静,但是刚才热烈的气氛仍能让人感觉到。
杨厂长居中间,朝傻柱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说道:“傻柱,听刘岚说,你的厨艺又有长进了?所以留下来听听大家的意见?”
傻柱顺茬说道:“是啊杨厂长,我这也是过了年发觉,自己好像水平有些长进,所以这不是想着等一等,听听诸位领导的意见吗。”
以为领导说了:“我就说嘛。傻柱没有事能不走,做菜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做完菜就走。好像啊,家里有个婆娘等着他吗。”
哈哈哈。
众人大笑。
傻柱也笑道:“刘处长说的对,确实没有,不过也快了。
诸位领导,都给提提意见吧,咱也想涨涨手艺,好等着今年考核的时候能再升一级。”
随后,几位领导给出了自己的‘宝贵意见’。
傻柱虚心接受。并表示马上改进。
随后有领导说道:“明天中午,有桌私人接待,问能不能做。”
傻柱自无不可。
另有李厂长约定好明天晚上,也是私人招待,要不是看着今天的傻柱是‘顺毛驴’,李厂长不会找这个‘炮仗’的。
。
。
李守良下了班,先是来到了一大爷。
找一大爷询问咱们这片有没有能干装修的。
一大爷问李守良:“怎么,你要装修房子,不漏雨不漏风的现在装修是不是太早了。”
随后李守良把傻柱的事给一大爷说了。
一大爷表示这个事商量的好,很对路。
不过一大爷确实不甚了解,这些年钱攒下了,是给自己留的后路。所以对房子不漏这那得,就没想着修补。
两人一合计,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她一定知道啊。
两人遂前往街道办,正好碰上了王主任下班。
王主任听明白缘由之后。
说道:“今天太晚了,要是不急的话,明早你们来街道办找小张,让他带着你去,就说是我让来找的。”
李守良询问那人情况。
王主任简单的介绍了下。
那人离着咱们街道办这边不远。
都叫他老雷。老听他自己说,祖上是给宫里修房子的。
姓雷?李守良瞬间想起了自己了解的一个雷姓世家,也是干这个的。
“样式雷“,是对清代200多年间主持皇家建筑设计的雷姓世家的誉称。中国清代宫廷建筑匠师家族:雷发达,雷金玉,雷家玺,雷家韦,雷家瑞,雷思起,雷廷昌等。
宫殿、皇陵、御苑等清代重要宫廷建筑和皇家工程,几乎都出自雷式家族。样式雷可以说是赣派建筑中的瑰宝级人物,在江右大地的山水毓秀,文化浸润中,兴盛五十余雷式世家族,为中国古建筑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守良连忙询问王主任这人是不是‘样式雷’?
王主任笑着说:“这她倒真不清楚,谁知道是不是呢。不过你们明天去的话一定要找小张带你们去。
那人油滑的很,陌生人去了容易吃亏。”
一大爷李守良一听这样,那还说什么,自然是‘听人劝,吃饱饭’。
二人就这么回去了。
李守良告诉一大爷明天不用陪着了,李守良自己去街道办找‘小张’就行了。
一大爷点点头。找对了方向,有了带路的,就好办了。
第二天一早。
李守良估摸着街道办上班了。
就收拾好去了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因为是周天,只有几个值班的。
很显然小张是其中一个。
李守良到了里面一问,谁是‘张飞’。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站了起来。
嘿,对不起这名字。
李守良笑着说道:“你好,张飞同志,是这样。
。”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小张’同志弄明白了。
因为是王主任吩咐,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谁知道这人和王主任什么关系呢,长得就不好惹。
就这样,‘小张’领着李守良往外走。
老雷家住的不远,离街道办就隔两条胡同,就是有些弯弯绕。
这里也是个大杂院,但是住的这个院子却更破旧杂乱,院里的东西也是堆的乱七八糟,还有不少不知谁捡回来的破烂,随意摆放着,还有的散发着莫名的气味。
‘小张’明显来过这里,看那样子,还挺熟悉。
大概是普查工作吧。李守良想到。
小张轻车熟路进到中院,直接朝着一户人家上去一阵敲门。
“谁呀?”屋里不耐烦的问道。
小张中气十足道:“我,街道办张飞!”
里边立刻就没音了,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寸头精瘦中年人,脸上带着圆滑的笑,点头道:“哎幼,张飞同志,您怎么来我这里了?快请进,快请进。”
张飞显然知道这是什么人。撇撇嘴,也没跟他客气,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老雷的家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主要是整修别致。
房子无论是整洁还是摆放,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有点本事。李守良想到。
三人落座,张飞引荐老雷和李守良认识,然后直截了当把李守良要修房子的事说了。
老雷的眼睛一亮,再看向李守俩昂的眼神,颇有些看见肥羊的意思。
张飞却当头棒喝道:“老雷,熄了你的心思。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王主任交代我让我带来的。”
老雷一听果然脸色变了,谁也摸不准王主任什么意思啊。
结结巴巴道:“那不能,那不能,我一定好好干,让李。同志满意。”
张飞这才点点头,站起身对李守良道:“到底怎么开工?你俩商量吧,我就不跟这呆着了。”
“那成,您先回吧,我跟雷师傅说。”李守良也没说客套话,反而显得生分。
以后打交道有的是机会。
送走了‘小张’,屋里只剩下李守良和老雷。
李守良看得出来,这个老雷就是个老油子,属于打蛇随棍上的,不能给他太好脸色,否则这人有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我呢,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李守良,就住在咱们街道,南锣鼓巷的,在轧钢厂干活。”
话音刚落。
老雷脸色肃然起敬。
在街面上混的,不能不知道,‘南锣鼓巷李守良’的大名,这是个狠人。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不然这种强人放在过去都是无法无天的主。
李守良就知道这样报上名号有用,果然老雷随后就更认真了。
“这次我来也不是我要修房子,是我一哥哥,这不今天上午去议亲去了。大概下午就回来。
到时候我来找你,领你去看一眼。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商量个日子准备开工。”
老雷听的认真,知道是什么事,点头应是,说道:“您来找我就成,我今天不出去。”
李守良点点头,随后寒暄了几句。
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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