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人带到楼上,娜斯佳就又开始了抱怨,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时代哪有学习外语条件啊,大部分学校都是不开外语课的。毕竟这个时代有文化的人是非常少的,文盲率达到了百分之六七十,不然厂里哪需要搞夜校。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昭和苏雅也只能安慰,就让她当是在教小学生了。不过这外语还是需要学习的,毕竟只要是二十年后,外语的用处就会非常巨大,不学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现在,那也是非常有用的。毕竟现在的出口主要是靠一些爱国资本家顶着的,这种现象是肯定不能一直持续下去的。
无论是轧钢厂还是材料厂都需要一批懂得外语的人,最后由他们来加入出口销售的行列之中,不能说以后就不准娄董搞出口贸易了,但至少需要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也就是说,必须建立多条出口贸易的渠道,不能被一小撮的人把持。
第二天早上六点,李昭就将四个小家伙叫了起来,还好家里洗手间够多,给几人洗漱好之后,就带着几人先读书了。这几个都还在上小学,并没有早读课,但李昭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直接在家里带着他们早读,而苏雅则是做早饭。
早读是很有必要的,六十年后的小朋友一直都在谈减负,喊着要进行快乐教育,但李昭看来,这可能是有人在使坏。从六十年后的栋梁之才的学习经历来看,八九十年代的教育应该是成功的,而之后的所谓减负之后教出来的学生,现在还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但看看未来西方那些快乐教育教出来的学生,那就呵呵了。
读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书,早饭也做好了,就带着几人吃早饭,小米粥加上二和面馒头,然后就是两个素菜和一个咸菜,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早餐了。不过考虑到几个孩子的营养,还专门给他们煮了鸡蛋,这待遇在这个时代算是少有的了。不过这也是李昭家里不缺这些,一般的家庭哪里有这样的待遇。
几个孩子的饭状况比较好,都不需要李昭和苏雅操心,这些孩子都不是在溺爱的环境里长大,虽然年龄不大,但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照顾自己了。就是苏雅的侄儿,现在是苏家唯一的孩子,也没有娇生惯养的情况出现,算是让李昭松了口气,如果碰到这么大还耍脾气,不好好吃饭的,那李昭也头大。
吃完早饭,两人就带着四个背着书包的小人上学去了,四人的书包都是军队的斜挎包,算是这个时代最时尚的包了,几个小家伙都是爱惜的不得了。不过这种包是很少见的,大多数家庭,给孩子的包都是自己缝的布包,而且大多都是拿碎布头拼的,手艺好的还能拼的色彩缤纷,但大多感觉就像丐帮的百衲衣。
送完小朋友,李昭两人则是去上班,这样的日子估计需要持续最少十天,多的话可能要有半个月。现在村里需要进行秋收和秋播,万把亩地,还要给牲口准备过冬的草料,不仅要准备,还是要进行青贮的草料,需要花的功夫比较多。毕竟没有专用收割机,速度那是相当慢的,虽然有军队出动,但总需要时间不是。
来到厂里,李昭首先找到苏父,今天需要开始轧钢厂那边的改造以及转炉项目的建设,需要找苏父先商量一下。虽然上级已经赞同了两厂的合并,而且要求材料厂给轧钢厂投资进行建设,但总要商量一下章程,不能随便就把钱给了。
材料厂这边的监管是相当严格的,每一笔钱花在哪里,都有财务人员进行审核,并且还有相应的监督人员,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轧钢厂就不同了,电视里轧钢厂食堂里经常进行各种宴会,何雨柱还经常往家带点鸡、肉什么的,逢年过节,一个管后勤的副厂长还能往家里拿一二十斤的猪肉,这都是问题。
李昭显然不可能让材料厂的钱这样打水漂,所以必须过来找苏父商量一下,见了面,李昭说道;“你看轧钢厂的改造计划是不是今天就直接启动了?还有一百吨级的转炉,那个项目对我们将来的生产也有重大意义,也要尽快建设才行。”
苏父听了李昭的问话说道:“既然上级已经说了,当然要尽快了,这事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啊,将项目方案做好,拿过来批准就可以了啊,你在这边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你应该是直接让做计划了。”
苏父果然厉害,李昭刚提出来,他就看到了李昭是有问题要解决,李昭也不瞒着,就将他知道的一点问题和苏父说了,最后说道:“轧钢厂的经费使用必须要进行监管才可以的,去年搞三轮车的时候,那个项目由于简单,我根本不想插手,但杨厂长直接把他侄子安排进去,浪费了有一万多块钱,这种情况必须避免。”
苏父这时说道:“如果按照我们的方法来,恐怕不太好,我们毕竟还没有合并,现在就接手他们的财务问题的话,可不好,你是怎么想的,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是想到了比较好的方法,能够解决这个矛盾的局面对吧?”
见苏父这么说,李昭也知道想直接插手轧钢厂的监管工作是不可能了,于是将他想到的一个折中的办法说了出来:“我的意见是钱不直接给轧钢厂,我们直接将这个项目给留下来,就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自己有建设队伍,也有设备生产能力,所以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交给别人,大不了生产的时候,带着轧钢厂一起,你看怎么样?反正技术指导主要靠研究所,合金原料也是我们生产的。”
苏父一听也是眼前一亮,本来他也是准备直接将钱交给轧钢厂,然后进行建设,毕竟上级发话了不是吗,但想想李昭的方法,这才是最好的方法啊,首先就是建设团队,用材料厂自己的队伍是一样的,他们学了这么久,各种工作已经不在话下,至于设计工作,这些都是小工程,两边厂里自己设计一下就成。
建材的问题更好解决,材料厂这一年时间以来的建设,和建材工厂那是最熟的,而金属材料,这个轧钢厂就有,大不了用了之后直接付款,而设备生产,技术肯定是研究所负责,而合金原料材料厂自己产的,水压机也是材料厂的,也就会交一部分零件给轧钢厂生产,你总不可能还要人工费用吧,基本不用付钱。
听了李昭的话,苏父笑道:“这样做比较好,现在我们还没有合并,直接管他们的财务肯定是得罪人的事情,但这么做他们就应该无话可说了,毕竟这么做钱还是我们出的,只是钱没有交给他们罢了,我去找杨厂长说,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不然以后一起做事情了,谁脸上都没有光不是吗。”
李昭这时笑道:“确实,而且这么做还是最省钱的办法,我们把钱给了轧钢厂,他还要付回来一次,这样我们就要计算利润,这钱要上缴吧?但如果我们出原料、人工,那这些就可以做成成本,我们这么一做,就等于省了钱了。”
苏父听了之后,琢磨了一下说道:“还是你花花肠子多,这么一来,我估计能省下来二三百万,还真是一笔不小的钱,就是轧钢厂想卡油水是没有可能了。”
李昭这时笑着道:“本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他们卡油水,我可是听说杨厂长他们经常没事就在食堂里打打牙祭,过得甭提多潇洒了,我们平时这日子过得可比他们差多了。我在四合院的时候,就听说以前何雨柱经常往家带饭盒,就是在杨厂长他们打牙祭的时候克扣下来的,据说还半只半只的往家里带过鸡呢。”
其实这也是常有的情况,毕竟他们想打牙祭也简单,就是和兄弟单位进行互动式的走动,今天我去你那,你总要招待一下吧,明天你来了我也要招待一下吧?反正招待的次数也是他们自己说的算的,本来三次的招待,我记成六七次,那一次的招待费不就可以放宽成两次甚至三次了,反正上级看差多也就算了。
根本没有人会真的深究这个问题,也就材料厂,刚刚建立不久,还都是军人出身,眼里揉不进沙子,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但如轧钢厂这种公私合营的企业,从旧时代带过来的不良风气,那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改变,真的不容易。以材料厂的管理方法,估计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扭转,毕竟有些人必须下台了才能消除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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