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阁”的主人张家也是古武世家,张子然又是张家重点培养的子弟,自己只要牢牢抱紧张子然的大腿,背靠“妙医阁”这棵大树,就不用担心刘晨。
和张子然、苏流云这两个生长在世家豪门的公子少爷不同,苏沉鱼自幼跟随母亲长大,无法接触到神秘的古武者世界。
在苏沉鱼的认知里,张子然口中所谓的“武者”,大概就是学过一些功夫的人了。
虽然没有看清刘晨是怎么打飞苏流云的那两名保镖的,但苏沉鱼还是异常兴奋,握起一双粉拳用力挥了挥。
“跟你打?”
刘晨扫了一眼张子然,见他战意升腾,跃跃欲试,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摇头说道:“没兴趣!”
他现在武力值多破三千了,而这张子然不过才三百多点,对于这种等级的武者,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狂妄的小子!”
刘晨神色间流露出的轻视和不屑,让张子然觉得受到了极大侮辱。
他大步冲到餐桌前,左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一股暗劲透入桌内。
一个剥了壳的鹌鹑蛋自盘中飞起,然后在张子然紧随而至的右拳轰击下,隔着偌大的圆形餐桌,激射向对面的刘晨脸部。
鹌鹑蛋破空飞行,带着呼啸之声。
刘晨微微眯起眼睛,五官的敏锐程度瞬间攀升到极限,周围的一切物体运作都随之慢了下来。
那高飞行中的鹌鹑蛋,就像突然陷进了稠糊的液体里,度陡然减慢许多,轻易被刘晨捕捉到了运行轨迹。
啪
鹌鹑蛋距离面门还有两尺,刘晨突然出手。
他施展借力打力之法,手掌拍在飞来的鹌鹑蛋上。
那鹌鹑蛋仿佛被一种无形力量牵引着,立即转变方向,高旋转着,以更快的度撞向北侧的墙壁。
剥了壳的鹌鹑蛋,摸起来软软绵绵,一捏就碎,但加持了张子然和刘晨两个人的力量后,就变的恐怖起来。
噗
蛋体撞击在墙壁上,强大的冲击力量,竟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直接将墙壁洞穿。
如果那个鹌鹑蛋撞上的是一个人的身体,留在对方身上的,肯定就是一个大血洞,只怕命都没了。
苏沉鱼和苏流云都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就连身为武者的张子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张子然张大嘴巴看了看墙壁上的孔洞,又艰难的转过头看了看刘晨,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时候他还看不出刘晨的实力远远强于自己,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个蠢材了。
让他用同样大小的一个铁蛋子去砸那坚硬的墙壁,他或许能在墙上砸出一个凹坑来。
但是,要用脆弱易碎的鹌鹑蛋砸出一个坑,甚至将墙壁洞穿,他就万万做不到了。
别说是他,就连他背后的张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高手也没有几个。
难怪刘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会有轻视和不屑,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张子然原本斗志昂扬,现在却垂头丧气,想要说些场面话,只觉喉咙干,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兄,打电话叫人过来帮忙啊!”
苏流云见情况不对,慌忙低声提醒。
张子然也很想叫人过来帮忙,狠狠教训刘晨一顿,替自己挽回些面子,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作为一个古老的中医世家和古武世家,张家家族子弟众多,为了约束族中子弟,也为了不给张家招来灾祸,张家的先辈们制定了一套严厉的家法。
张家家法中明确规定,张家子弟在红尘俗世中行走时,除非是家族利益或自身安全受到侵犯,否则不得轻易显露身份、滥用武力,否则就以家法处置。
一旦有张家子弟触犯家法,轻则禁足三五月;重则数年不得外出;最严重者,一生不得踏入红尘俗世。
张家千年传承,不止一个张家子弟因为严重触犯家法,被罚禁足一生的。
今天这场冲突,是张子然先挑起的,万一被家族中的长辈们知道,他们固然会为了维护张家声誉对刘晨出手,但自己也会因此受到家法惩处。
想要挽回面子,就可能面临家法处罚,而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又坠了“妙医阁”的名头,丢了张家的脸面……
“刘晨是吧,我张子然记住了,如果不是我张家有家训,今天这件事情善不了,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张子然顿时进退维谷,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拿刘晨没办法,打也打不过,今天也只能吞下这口气。
“怎么想走就走?你们张家难道没有教你们一些规矩吗?”
刘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他之前不说话,也是想看看这两人弄些什么名堂,如果好好说话,那么他就听听,但是竟然动手,那么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管他什么狗屁妙医阁,不过是张仲景传下来的,他早就复制了华佗、孙思邈、扁鹊、李时珍……古代各大名医的医术,他现在的医术可以说是古今第一人。
更何况以刘晨现在三千多点的武力值,在整个盛海甚至华夏都已经属于顶层战力。
他不主动去惹事才好的,竟然有人敢主动招惹他,那不是找死!
“你想怎么办?”张子然脸色凝固在一起,他自然知道家中所传的规矩,在外面路过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武者,千万不能招惹,如果招惹了也要第一时间化解,绝对不能将“祸水”引回家。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跪下陪酒道歉。”刘晨将桌上的一杯酒拿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刘晨……你不要太过分,虽然你是武者,但是当今是法制社会,张兄即便是出手在先,你也不能这样逼迫人。”苏流云在一旁呵斥道。
“恬噪!”刘晨目光一凝,看向苏流云,顿时间之间,苏流云犹如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了一般,那可怕的气息和压迫,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身体一颤,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还有你,也给我跪下吧!”刘晨话语一落,张子然同样脸色涨红的跪在了地上。
“刘……刘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生气了。”苏沉鱼媚眼之中闪过震惊和担忧之色,毕竟苏家和妙医阁都是华夏举足轻重的家族和势力,如果得罪透了,那么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哼,一人赔偿一千万,否则……”刘晨手轻轻一握,手中的杯子化为飞灰,那里面的酒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内……内劲大师?!”张子然心中的那丝侥幸彻底消失,整个人也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精神。
“我……我给!”苏流云脸色惨白,连忙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两千万放在了桌子上。
“滚吧!”
刘晨隔空将支票抓到了手中,对着跪倒在地上的两人喝道。
苏流云如蒙大赦,连忙爬了起来,将失去了精神的张子然扶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八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