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仁正在进行殊死搏斗，他的体征数据达到了正常人类无法达到的数值。”杰西看着电子屏说。

宋铭玉轻轻“嗯”了一声，她走到窗边，心不在焉，好像在想其他事情。

宋铭玉看着窗外，目光深邃，仿佛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你知道哈迪斯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她忽然说。

“是什么？”杰西问。

“太自大，太自恋，在他心里全天下数他最厉害，数他最怀才不遇，总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神经病。”宋铭玉撇了撇嘴，对哈迪斯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杰西古怪地看向宋铭玉，察觉到了什么，他问：“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跟他很熟？可是哈迪斯不是销声匿迹十几年，没有人见过他吗？”

“如果我说我十几年前见过他，你信吗？”

杰西摊了摊手，说：“信，这有什么不能信的？”

“他是个疯子，但必须承认他是个有才华的疯子。不过他的性格缺陷很严重，太自以为是了。自大又自恋的人不输才怪。”

宋铭玉从窗边走杰西身旁，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电子屏上的数字说：“以哈迪斯的自大程度，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能把他的实验品变成自己的武器，他从不觉得别人有比肩他的能力。杰西，准备好，该你发挥的时刻快到了。”

杰西叹了一口气，说：“只要我操纵植入夏怀仁脑中的那块芯片，夏怀仁就能变成我们的武器。那块小小的芯片是我多年研究的成果，无论在性能还是在隐匿程度上对比现在市面上的都有质的飞跃，它是我的骄傲，但是……”

“但是什么？你在忧心什么，杰西？”宋铭玉问。

“以任何方式操控人的大脑都会被判定为有违伦理，如果这件事情被公开，联合国人权保护组织肯定会来调查，况且，如果以你想要的效果去操控夏怀仁的大脑，夏怀仁最终的结局可能是丧命。”杰西说，他可不想杀人。

“这时候你当什么圣母呢，杰西？”宋铭玉道，“你只想到照我说的去做夏怀仁有丧命的风险，只想到事后会被人权组织调查，但你有没有想过哈迪斯那个疯子做的实验已经害了多少人了，再不制止他只会有更多的人遭殃，这次行动是我们逮捕他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再让他逃了，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

宋铭玉气场全开，杰西不由缩了缩脖子。

杰西揉揉鼻子，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怀仁是一件武器，一件合格的武器应该为大局服务，眼下的大局就是抓住哈迪斯，如果抓不住哈迪斯就会有成百上千的人遭殃，而夏怀仁只有一个人，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宋铭玉是政治家，政治家擅长利益最大化，在必要时刻他们总是很残忍，也必须很残忍。

宋铭玉看了一眼时间，站了起来，说：“走吧，杰西，时间快到了，跟我去云胡塔开个会，是作战会议，除了几位大佬外，星程也会远程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