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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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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睿之向宏永帝汇报完后,便步出殿外准备出宫。

“还请宁都护随小人走一遭,公主殿下有请,”一名小宦官见他出来立即上前躬身笑,随后又惟妙惟肖地模仿,“舅舅真是好生过分,我脾气才不大,快给我赔罪。”小宦官表演完立即看下他,眼神更带着三分恭敬。

宁睿之脸上没什么表情,微一颔首跟着小宦官走了。两人来到一处静僻的水榭,四周皆是杨柳垂绕,水面上投下随风摇晃的影子,池水水色交互辉映,颇有意境。

小宦官恭顺低头道:“殿下安排好了,并不会有闲杂人等。”说完话便悄然退下。

宁睿之看着不远处,一道淡密色的身影朝他猛扑过来,他闲闲地抬手一挥,眨眼间两人便来回交手了几次,他手猛地朝密色身影头上一带,她似乎是吓得立刻往后方闪去。

宁睿之淡漠的眸子深處似是被池光反射,沉沉目色闪着微弱流光,他单手背于后腰,低声笑道:“妳师兄说妳身手退步,今日一试,果不其然。小三娘偷懒不练功,今日回去便每日扎五百马步。”

“哼,怎么都不见舅舅心疼我?把我丢在长安,还不给我寄信,说好要给我带西域美馔美酒,东西呢?”燕明熹哼哼唧唧,边说边走到宁睿之身旁,勾着他的左手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后讪讪一笑,“...老师,弟子知道了,除了每日扎马步还加练轻功及骑术,行吗?”

宁睿之垂眸道:“妳且瞧瞧妳头上是什么?妳个小丫头同皇后殿下说了什么?居然让她这般帮妳遮掩。去哪了?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噫,舅舅怎么知道我不在宫中...我、我出去玩呢...哦对了,舅舅去年击灭龟兹五万大军,还让他们退国界十里,真乃我大瑞战神!”燕明熹煽了煽有些发烫的脸颊,试图掩盖被戳破秘密的尴尬。

她眼睫飞快地颤,跑去池边低头瞧自己的头:“哎,堑金红宝石玫瑰簪子?哈哈...这、这难道是龟兹皇室传于王上的那颗镇国之戒?哈哈怎么可能...”

宁睿之负手向水榭中央的凉亭走去,瞟了她一眼,小丫头长大了,有心事不肯说也是实属正常,不过他也不需要她告知。

他分外淡漠地开口:“我三日前便派人将礼物送至宫中,现下都堆在妳屋内,想必妳定是这几日不在宫中;武功不成、眼力还行,正是那镇国之戒,缴获龟兹皇室时我自个受用的———把宝石拔出戒台时花了匠人好一番心血,簪子花了几十余匠人雕铸而成,也勉强马虎吧。”

燕明熹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她这舅舅真是狂妄,缴获之物也随口就承认自己收用。要知道这些物什皆是要上缴朝廷的,若是被发现,指不定会被怀疑是包藏祸心,况且这乃是皇室之物,若是放大点说,被人扣上意图谋反的帽子都有可能。

头上的簪子似有千金之重,燕明熹扭捏回道:“我收下...不太合适吧?镇国之戒呢...”

宁睿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三年未见的少女。

海棠红晕润初妍,娉婷娇俏下瑶台。

一身素雅宫装的少女,头带稀世珠宝,难得用如此华贵之物装饰己身也不被抢了风采,可见佩戴之人本身气度不凡。

“国都快灭了,镇什么国?妳出身尊贵,又是阿姊的独女,戴在妳头上也是这簪子的福气。过来,”宁睿之嗤笑一声,语带嘲弄,随后以手指骨轻敲桌面,言简意赅道,“点茶。”

燕明熹悻悻然地替他点茶,雙手奉上,宁睿之微抿一口,大发慈悲地赞道:“还成,但比不上阿姊。”

“方才听得可还清楚?薇安公主真是与她阿娘一般,蠢得一脉相传。那赵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简直是废物点心一个,她还巴巴地当宝。”

“不过赵家也快不成了,她以为她出降后还有几天荣华可享?圣人最受不得逼迫,她居然拿木已成舟之事来威逼,好手段、好计谋。呵呵,下月的家宴想来有一番好戏,且看着吧。”

燕明熹眸色一诧,刚举在唇边的茶盏荡起几波涟漪,她眨了眨眼,干巴巴地说:“舅舅真是耳报神,才刚回京便着人安排?是为了我?”

“傻孩子。”宁睿之微微一笑。岭梅谢后重妆蕊(注1),这张向来玉壶冰莹般的冷峻的面孔如遇夏日朝阳,逐渐退去霜寒,这巨大的反差让燕明熹一愣。

但很快地,他又恢复平常的冷若寒霜,面无表情地回应:“怎么可能,我是为了自己。”

......好勒,您真是我的好舅舅。

燕明熹欲言又止地看着宁睿之,抿了抿唇,似是下定决心,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老师是大瑞的子民,也是大瑞之臣,对吗?”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宁睿之目中似有风云搅动、昏暗无光如同风暴将至,燕明熹有些瞧不清他眸中情绪。

他嘴角微动,弯起了一个十分柔和的笑容,“自然。”

这几日礼部上下人人日旰忘食,皆是因为圣人的薇安公主将要出嫁,这乃是大喜之事,虽不大光彩,但这位公主此前也是受圣人万分宠爱,出入仪制皆以嫡公主置办。

这宫中最多的便是闻风而动之辈,当初戴氏风光之时,礼部对她也是诸多孝敬,但眼下宫中最受宠的,乃是怀着身孕的刘美人。

这婚礼的旨意密而不发,只礼部一众官员得知,众人见圣人似有不悦之意,故而礼部一众臣工也不知这嫁妆以何种规格置办,还在讨论要让哪个倒霉鬼去窥探圣意。

那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坐在角落,衣冠磊落、逸气轩眉,翘着腿闲闲地翻过一页书卷,疏离地开口:“一切从简,看得过去即可,务求快速。”

众人深以为意。

有位机灵的官吏拍手称好,这位可是楼阁老的孙子啊,楼阁老深得圣人信任,定是圣意指示。

退一万步来说,天塌下来有高的顶着,这位名声响亮,由他开口,定不会有错。

众人乐陶陶地开始准备,给他们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庶出公主嘛,加上此次情况特殊,讲求过得去即可,众人也就放心了下来。

礼部郎中“咦”了一声,有些纳闷道:“这永乐坊的府邸,可也是薇安公主的嫁妆?有些超出规格啊,若是被御史台知道了,保不齐要参咱们一本...那蒋三公子去了御史台呢,这少年郎初上任,血气方刚,还有上回戴公子之事...咱们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吧。”

说罢便提笔捉袖,要将其画去。

一旁的礼部令史赶忙阻止他,笑着道:“郎中,这乃是圣人的一番心意,已上承圣意,当今是过目过也批准的;这父女哪有隔夜仇,圣人还是疼爱公主的。”

礼部郎中丈二摸不着头脑,满脸惛懵地拿着手中的嫁妆单子,这下该如何是好?

金银细软都是明面上的东西,这嫁妆箱子里头是完全没有这些珠玉黄金的;他有些想哭,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头发更是岌岌可危。

他愁啊,拿着嫁妆单子在院中晃来晃去,决定找礼部最高长官,好好讨教一番。

礼部尚书摸着胡子,颤颤巍巍地拿起单子,时远时近,嘴中还念叨着:“哎呦,老夫的眼睛呦...这都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长江后浪推前浪,您怎么不告老还乡呀?

礼部郎中坐在书案前欲哭无泪,他在礼部时年已久,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勾得着侍郎之位,不成想他以为今年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一个出身豪门的毛头小子横空而出,立马就蹦上了他梦寐以求之位。

他无奈仰天长叹:“时也...命也...”

一道颓长的阴影挡住了他,一把抽走他手上的嫁妆单子,来人扫了一眼,简洁地说了一个字:“可。”

随后优雅提起笔,笔势俐落地落下三个大字———楼逸桓。

片刻后飘然而去。

礼部郎中一拍脑门,成了!礼部长官签名属字,这事儿就算有人担着了。望着楼逸桓潇洒离去的背影,郎中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风景,这挡了他的升任之路的毛头小子,现在看来也是可爱异常。

礼部令史整理好卷宗,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现在已近初夏,空气中水气闷热地让人喘不过气。他抬头望着天空,这一大早天气甚是晴朗,上朝时心情也好一些;然而现在不过未時,天边竟开始蓄起了云团,想来午后会下一场大雨。

他略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准备出宫,一旁的伙伴见他要出宫,便问了一句。

令史苦笑着答道:“几日未归家,内子气得都快要回娘家了,回去哄哄她。”

他自长乐坊快马驰至永乐坊,见一辆平头犊车停在小巷内,他下马敲了敲车壁,躬身尊敬道:“公子,一切妥当。”

“辛苦了,这几年劳你帮忙。”马车里头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公子哪里的话,当初若不是贵府出手相救,某的夫人也许就会在那场风寒早早病逝;某有幸,能得贵府资助束脩留在长安,还能拜入老师门下,如今能为您效劳,实乃某之幸也。”

“有劳,事成后定会让你平安外放。”

令史躬身退下后,犊车缓缓移动。

一身材颓长的男子淡声开口:“你那头可安排好了?不过我们的合作到这次便结束,答应我们的事可别忘了。”

“你们是在质问本官?你以为本官布这场戏布了多久?”一个懒散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隐含长居上位者的傲慢。

“...”

“毛头小子们好生在自己的位子上吧,别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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