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微笑时,世界爱了他;当他大笑时,世界便怕了他。——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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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哥伦比亚……
7:12a.m.生物科实验室
“唔……”
晨光洒落在一个衣冠不整的女性身上,将她的白发照得熠熠生辉。
制服的衣领有一半卷在后颈,外套拉链也只拉了一半,领带被甩在了背后,发绳被随意地挂在了龙角上,不知道是这位流着口水睡觉的女士一向这样邋遢,还是连续两天两夜的实验让她顾不上这些了。
实验室的窗外是这所享誉整个泰拉的大学的植物园,此时并没有多少人来往,因此正呼呼大睡的某位女士的这副神态并没有被人发现……吗?
“砰——”
“啊!”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惨叫,这份难得的平静被打破了。
窗外的地上,两个长相相仿的青年倒在地上,其中高一些的青年还揉着自己的腰。
“疼死我了……安东……你稳一点啊……”揉着腰的青年抱怨道。
“你(乌萨斯粗口)一直在晃,你怪我?”另一个青年
“我这是在看我老婆的神仙面容啊!果然安东你没什么艺术细胞。”
“好好好,你连人家手都没牵过你就背地里叫她老婆。”
“我这辈子只会对她感兴趣了,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看着自家老哥坚定的表情,安东头都大了。
不是说有人阻止他和屋里那位名叫艾莉娅女同学谈恋爱,论相貌,这俩人郎才女貌,论地位,自家又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论智商……好吧,可能有点差距。
总的来说,这对连手都没牵过的准情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但是眼前的这位爷不是一般人,他追女人的手段不说高瞻远瞩吧,只能说是一窍不通,思路清奇。
犹记得老哥写给自己未来嫂子的那封情书,那封情书相比那些未来嫂子的追求者的情书简直不是一个频道的。
“别人都说若你是风,那我便是那沙,缠绵到天涯。但我不这么觉得,在我的眼中,你为刀殂,我为鱼肉,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犹如那刀切鱼肉,在我的心中切下一块块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tm是人能写出来的?
好好的告白情书被你写成《酸菜鱼制作过程》了!
“谁?!”一个声音从窗户里传了出来,原本应该在呼呼大睡的艾莉娅被吵醒了。
原本一边揉腰一边叫苦的叶夫根尼突然闪电侠附体拽着安东立马开润。
少女朝窗外探出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果然是熬夜熬出幻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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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林木走在街道上,周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在这群人中,兴许就有安德烈的人。
他将手中伪装成乐器盒的长盒又抱紧了几分,又迅速地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很快,桑林木便发现了一个十分显眼的人。
身着黑衣,戴着黑色的礼帽和墨镜,又是一副炎国人的长相。
自己在这条街来回穿梭了五次,终于揪出来了。
早在交接的时候,桑林木便发现有人跟踪,一路上已经做掉了三个探子了。
这是第四个。
桑林木从一个路人身旁穿过,进了一个没有灯的小巷中。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进去。
小巷旁的糕点店中,一个穿着奢华的少女端正地坐在桌前,一边品尝着糕点,一边等候着桌上的对讲机传来消息。
不一会,对讲机响了一下,随后便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其他三个带着的都是假的,跟上去,决不能让他们把东西送到。”
少女拿起对讲机,在桌上丢下了几张龙门币,便离开了糕点店。
“收到。”
………………
“练家子?”黑衣男子擦了擦带血的嘴角,用炎国话问道:“哪家的功夫?”
桑林木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黑衣男子的动作。
黑衣男子换了个架势,又冲上去与桑林木扭打在了一起。
但与其说是扭打,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吊打。
没过多久,黑衣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你是最后一个?”桑林木拍了拍盒子上的灰,终于开了口。
“他不是,你才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阵破空声。
桑林木刚准备抬手招架来者的攻击,一把剑便横在了他的面前。
“铛!”
长剑撞上了无锋的大剑,前者被反作用力弹了回去,后者纹丝不动。
桑林木抬头望去,两个少女站在他面前。
其中一个嘴里好像……还塞满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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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坦城外,17号哨站。
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坐在门前,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在风雪中,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提着提灯,柱着拐杖,缓缓地走了过来。
“委员”转头望向男子,问道:“如何?”
“第四集团军的部队已经在城外部署好了,陛下将调动部队的权力交给了你。”男子坐在了“委员”身旁,将提灯放在了脚边:“大部分贵族都已经点头了,没点头的只不过是向陛下示威而已。”
“安德烈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他当初可是那些贵族们一手扶持的。”
“安德烈只不过是一个旗子罢了,他们不愿意看到一个本该挖矿的草根成为他们身边的一员。”
“这个国家的贵族一直踩在皇帝的脑袋上真的好吗?”
“关于这个,我不好说,不过……”男子将帽子扶了扶:“对你来说,安德烈又算什么呢,夫人?”
“我也不好说,伊斯拉姆。”
“陛下相信你和那个如今叫做‘法莉娜’的少女,乌萨斯的未来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黑暗。”伊斯拉姆.维特捡起提灯站了起来:“而且,无论结局如何,对她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委员”只是一直望着天空,伊斯拉姆留下了雪地中的一串脚印,就此消失不见。
“能培养出上乘的‘利刃’的地方从来不是花园,而是熔炉。”这是伊斯拉姆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雪地之中,空余一人。
“‘熔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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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此时无比焦急。
第四集团军的人已经驻扎在了城外,凭借他们的火力,攻克这座城市只是时间问题。
自己写出去的信都能堆成山了,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你与维斯奇洛夫只能活一个。”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在这最为重要的时刻,那东西偏偏被那群人盗走了。
维斯奇洛夫家的祖宅是禁区,自己的人只能在外边监视,如果动手,下一秒第四集团军的炮声便会响起。
不计一切代价,将被盗走的东西夺回来,或者借此引诱那个余孽出来,眼下只有这两种方法了。
随着监视的手下一个个失去联系,安德烈愈发焦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对策。
不到那种时候,自己是绝对不会动用那被诅咒的力量的。
但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眼前闪过女儿的身影,安德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科斯坦城一如既往的喧闹,暗流在喧闹声中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似乎有豪华打戏,不确定,再看看。
以及,灵感枯竭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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